“不……大哥……”听她说要阉了他,刚刚还吓得后退的沈少卿一时间忘了紧张和疼痛,激动的爬到沈少源面前,抱住他的脚哀求起来,“我、我错了……大哥……饶命……”
“饶命?”沈少源低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中除了冷意再无其他,“就算我饶了你,爹也不会饶你,就算爹饶了你,皇上也不会饶你。你的所作所为不但是我们沈家的耻辱,更是整个大燕国的耻辱!”
语毕,他愤力抬起脚将他甩了出去。
“唔!”
沈少卿仰躺在地上,痛苦得连翻身都没有力气,只能捂着胸口惊哆嗦的把他们望着。
沈少源从古依儿手里接过锋利的大刀,紧握这刀柄朝他走去。
“大哥……我、我错了……不……不要……不要杀我……”沈少卿又吓得赶紧往后挪动,原本比女人还美艳的容颜此刻布满了惶恐,花容失色的他身上再也没有先前的骄傲和不可一世,更别说色性大发的样子了。
古依儿就站在他面前,婀娜姣美,俏色迷人,换做前两日,一定是沈少卿眼中不可多得的尤物,可此刻在他眼中,她就是一束带毒的花,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说!你为何要与沈少龙勾结?”沈少源提刀怒指着他,眼中的杀意也在提醒他,若他敢不交代,立马要了他的狗命。
“大哥……”沈少卿吃力的撑起身子,本能的用手挡住自己裆部,痛苦的脸上充满了悔意,“我是被四弟挑唆的……他、他告诉我……他认识一个很有能耐的人……只要、只要我能配合他把你们引来、引来北耀杀掉……那人就会、就会帮我夺得侯爷……还、还可以助我称……称王……”
他说得断断续续,可古依儿他们都听清楚了的。
“你见过那人?”她眯着眼冷声问道。
“没、没有……”
“你没见过那人,就凭沈少龙几句话你就信了?”古依儿嗤笑。
“起初我、我没信……可他告诉我……那人、那人是简新阳……我、我……”说到这,他一脸悔恨,眼眶里还掉下了泪水,“大哥……我错了……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哼!”
发出冷哼的不是古依儿、也不是沈少卿,而是出手将他狠摔出去的姬百洌。
他摘掉了假面,沈衍也从众多侍卫后面走了出来,假面在沈少龙面前就摘掉了,他一直混在侍卫中间。
杨彩蝶和杜青缘也都跟着把假面摘了,露出他们原本的模样。
六个人,都站在他面前。
这就是他最近下令抓捕的六个人……
沈少卿哆嗦得更加厉害,张着嘴惊恐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对他,每个人眼中都只有冷色,没有任何人有丝毫同情。就在这气氛无比僵冷的时刻,沈少源突然疾驰一步,踹倒他的同时,手中的刀刃无情的朝他下腹落下——
“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长空,震耳欲聋。
随着鲜血从沈少卿裤裆溢出,他不堪疼痛直接晕死了过去。
谁都知道,无论如何沈少卿都难逃死罪,但这一刀是绝对免不了的。因为他深知古依儿的脾气,即便是他放过沈少卿这一刀,她也一定会补上。
这怨不得他们心狠,实在是这狗东西色胆包天咎由自取!
。。。。。。
京城
古奎忠下朝回府,知道秋盈盈一定在儿子房里,他像往常一样回房先换下朝服,然后再去找妻儿。
不过今日儿子房里人不多,就秋盈盈和两个奶娘,连春华和夏雨都不人影。
“紫儿呢?怎么今日不见紫儿?”
自从秋盈盈生下孩子以后,古召紫就一直帮着照看两个弟弟,有时候晚上还会守着两个弟弟睡觉,对两个弟弟的喜欢劲儿,完全不输任何人。
这不,发现女儿突然不见以后,古奎忠都有些不习惯。
“她带着春华和夏雨去庙会了。”秋盈盈给儿子换着尿布,头也没抬的回道。
“去庙会?你怎么能让她出去呢?”古奎忠立马板起脸来。
女儿失忆,他们一家是知道的,可是,外人并不知道。
这几个月女儿之所以安然无恙,就是因为没让她出去,外面再多难听的话也无法传入她耳中。
眼下听说女儿出去逛庙会,他岂能不紧张?
“她说要去庙里给扬儿和耀儿求平安符,我想着她好几个月都没出过门,就让春华和夏雨陪她去了。”
“你……”古奎忠越发不满,“你怎么不陪着她去?万一碰上熟人对她说一些难听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秋盈盈缓缓的抬起头,对上他不满的神色,她拉长了脸,“就府里的情况,你觉得我和紫儿能同时离开扬儿和耀儿?你怎不去问问,你娘何时能把心眼收起来?”
不提这些事她还能忍,提到这些事她眼里都是憎恨。
尤氏表面上对两个孙儿一视同仁,可从来没有放弃她的私心,总会耍些小手段想要分辨清楚哪个孩子是秋艺扬、哪个是古艺耀。
前不久她进宫看小外孙,顺便陪裴郦说说话,可就这么一天功夫,尤氏就跑来丹霞院闹事,非要古召紫把两个孩子交给她,哪怕一天也行。古召紫知道她的心思,说什么也不同意,尤氏那天气不过,还出手打了人。要不是小戊最后拿刀吓退她,那一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熟知自己母亲的为人和脾气,古奎忠也说不上话来。
不过想到女儿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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