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夸张的莫过于说她是台长的干女儿。
她又不是正规的主持人出身,近期也是大学生择业高峰期,他们部门来了几个播音系的漂亮小姑娘,对她的位置也是虎视眈眈,她压力很大。
此刻看着他,好像一点烦心事都没有了,傅斯年专心吃东西,余漫兮以为他看不到。
直至他忽然开口,“你一直看着我,是有话说?”
他抬头看她,目光灼然,看得她心虚不已。
“没、没有,我就想问你,觉得这家餐厅怎么样?东西好吃吗?”
“你已经问第四遍了。”傅斯年挑眉。
余漫兮悻悻笑着,尴尬的要命。
你就不能别拆穿我吗?
傅斯年已经吃完搁了筷子,就这么看着她,这下子换成余漫兮手足无措了,她能清晰感觉到对面那人在看她。
心乱如麻,悸动乱颤,整个身子都是麻的,不敢看他。
余漫兮不断喝水掩饰窘迫,傅斯年舌尖舔着下嘴角,她的脸……
红了。
他以为妖精都是大胆的,居然会脸红,有点儿……
可爱。
傅斯年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
两人出餐厅时,恰逢暴雨,一路跑至车边,余漫兮头发已经完全湿透,湿漉漉贴在脸上,有些狼狈,胡乱扯了面纸擦了下脸,打着暖气,就往公寓走。
因为猫还在傅斯年那里,余漫兮要先过去接猫。
“吹了头发再走?”傅斯年温吞得换鞋进屋。
“谢谢。”余漫兮巴不得和他多待一会儿。
傅斯年从卧室取了吹风机给她,自己则回屋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
余漫兮发丝浓密,吹起来颇费功夫,她随便吹了个半干,关掉吹风机,准备拔插头……
“等一下。”
余漫兮下意识扭头,他刚洗澡出来,身上还带着股熏人的热气。
傅斯年伸手接过她的手中的吹风机,“转过头。”
余漫兮乖巧的背对着他,吹风机嗡嗡响起,暖热的风烘烤她后颈的湿发,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发丝间穿过,若有似无蹭过她的后颈,惹得她浑身僵硬。
两人靠得并不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扑面袭来,带着热浪,笼罩着她。
浑身像是发了烧。
傅斯年看到她葱白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泛红,微微眯着眼……
很想。
捏一下。
他自制力很强,终是没下得去手,他也没帮人吹头发的经验,胡乱一通吹。
余漫兮心头燥热,心里更是烦躁。
身上像是着了火。
就连呼吸都仿佛透着灼人的热度。
伴随着烘暖的风,傅斯年能清晰闻到她头发的洗发水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
那股味道,香的要人命。
不过很快他就关了吹风机,拔掉电源,“好了。”
“谢谢。”余漫兮胡乱拨弄着头发,小脸红扑扑,偏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吹一下?”
他刚洗了澡,发梢都在滴水。
“不用。”
余漫兮没作声。
“你的猫在那里,我该工作了。”
某人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余漫兮咬了咬唇,果然这种冷面冰山男,没有半点温情,想攻下他太难了。
小猫已经睡着了,余漫兮抱起它的时候,它倒是乖顺的往她怀里拱了拱。
“年年好乖。”
傅斯年偏头看她,还是招财这名字更好听。
余漫兮走后,傅斯年循例打开电脑,准备工作,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打开了几条关于余漫兮的新闻。
底下的留言,除却讨论时事,基本都是表白余漫兮的。
他微微蹙眉,然后黑了人家系统……
**
而云城这边,随着五一假期结束,距离高考就越来越近。
乔艾芸已经可以自己走路,只是脚着地,仍旧有些疼,去医院复查并无大碍。
这段时间,宋敬仁的案子历时半年多也在法院开庭,乔艾芸作为前妻和当事人,出庭了两次,均由严望川陪着。
再次见到宋敬仁已是物是人非,他已经蹲了半年多,以前还略胖,现在已是形销骨立,再看到妻子,这心底酸得不成样子。
他这半年想了很多,尤其是看到严望川对乔艾芸的呵护。
以前这些都是属于自己的,是他亲手毁了。
案子宣判之后,乔艾芸见了他一次。
他以前在宋家,也是说一不二,自从出事,所有亲戚避之不及,压根没人来探视,乔艾芸给他送了点日用品,毕竟是宋风晚的生父,也权当全了往日的夫妻情分。
宋风晚压根不懂案子宣判的事,一心扑在学习上,傅沉在余下一个月并未打扰她,日子两点一线,紧张却无波澜。
直到高考倒计时的牌子剩下个位数,很多学生都坐不住了……
高考前几天,学校要被征用作为考场,布置考场之前,自然要把书都搬回家,往后几天,学校将全面封锁。
有高三学生开始将书往楼下扔,试卷书籍像是纷飞的雪絮,一栋楼都在狂欢,教务处主任在楼下怎么阻止都没用,最后只能把各班班主任叫来。
自然又是一顿训斥。
宋风晚手机震动一下,严望川的信息。
【我到你们校门口了,需要我进去帮你搬书?】
【好。】
她整理书的时候,才看到某本书内夹得一张纸……
瘦金体小字,隽秀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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