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再度到京家的时候,傅沉也略显诧异。
“怎么回来了?”
“莫名其妙的!”宋风晚耸肩,“一会儿急着让我过去,好像天塌了,后来又说没事了,让我千万别去。”
“我都快到酒店了,还想说看她一眼再走,她非不让我去。”
“好像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我只能回来了。”
宋风晚此刻还觉得莫名,不清楚汤景瓷在搞什么。
“刚好过来吃饭。”傅沉拉着她往里走。
今天在京家下厨的是余漫兮,京寒川双手抱臂在厨房门口看着,同样是傅家的媳妇儿,差距不是一般大。
有人是天生手残,这东西,还真没法根治。
“余姐姐!”宋风晚瞧见余漫兮,甩开傅沉的手,就直扑厨房,“我来帮你。”
余漫兮一听这话,刀差点脱手,“你帮我守着锅就行,别的事我来水,你的手干净,没必要蘸水。”
“没事,我帮你!”
“真不用!”
京寒川在厨房门口看了几眼,转身直接坐在沙发上。
宋风晚瞧余漫兮态度强硬,只能帮她守着熬汤的砂锅,“你新房都装修好了?”
“嗯,最近在散味儿,再添置点家具就好了。”
“你们婚纱照什么时候拍啊?”
“定了下周。”
“那你们的婚礼场地搞定了?”宋风晚还记得之前傅沉说的话,什么岭南,好像很难搞定。
“还没有,在落实当中。”
提起这个,余漫兮也是心底忐忑,刚才还给那家发了信息,却许久没得到回复,石沉大海一样。
“我听说那家人很凶。”宋风晚压低声音,“和六爷还有仇。”
“嗯,把人脑袋砸破了。”
“男孩子小时候都很皮,打架很正常的,我表哥小时候就是那条街的一霸,上学时候也扛把子那种,厉害得很,后来长大性格才收敛了。”
宋风晚忍不住吐槽,“小时候,男孩子一起皮闹很正常。”
“不是男孩子互相打架。”余漫兮纠正。
“嗯?”宋风晚狐疑。
“那家是女孩,脑袋破了,估计是怕破了相,不然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多人冲到京家要说法!”
女的?
宋风晚诧异得啊了声,许久没反应过来,余光瞥了眼,正在投食喂鱼的京寒川,他和女孩打架,这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
“斯年说的,假不了。”余漫兮笃定道,“若不然,那家不会气势汹汹找上门的,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宋风晚抿着嘴角,这六爷小时候也是很虎啊……
不过敢和他打架的女孩,也是彪悍。
这是发生什么,才会打得见血啊。
京寒川指尖不停拨弄着瓷盘里鱼食,也不投喂,神情有些恍然,不知在想什么。
余漫兮刚切好了菜,刚倒油入锅,手机震动起来,她得到了京寒川给的电话,没直接拨过去,而是礼貌性的发了个短信,此刻正好是回信。
“六爷,您帮我炒一下菜,我接个电话。”
在座的,她知道只有京寒川会做饭。
“我来吧。”宋风晚自告奋勇。
整个屋子的人神色都变了。
“还是我来吧。”京寒川立刻起身。
余漫兮特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很快就和傅斯年说了些什么,两人临时出了趟门。
“我们要是回来太迟,你们就先吃饭吧。”和众人打了招呼,两人就开车出去了。
“这么急着干嘛去?”段林白蹙眉。
傅沉指尖盘着串儿,九成猜想,是因为婚礼场地的问题。
*
傅斯年和余漫兮到了距离京家不远的一处茶社,刚进去,就有人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包厢,里面只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原本应该带点东西过去,可是时间太赶,对方又早早在等,京家附近比较荒凉,连商场都没有,只能空着手进了包厢,余漫兮紧张得要命。
“别怕。”傅斯年安慰她,“那家再可怕,也不会吃人的。”
“傅先生,傅夫人。”男人对他们相当客气。
“您好。”余漫兮有些忐忑。
“二位是想租用那边举行婚礼?”
“知道你们早就订了那边作他用,让你们让出地方,实在冒昧,如果可以,我们会给你们补偿的……”
“没关系,终身大事比较重要,这是场地租赁合同,我们去年签了五月半个月的租用合约。”那人将一个牛皮纸袋递过去。
“这个……”余漫兮没想到对方如此好说话。
“我们小姐说,权当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不必客气,我们原先租来也是为了家庭聚会,每年都聚,地点对我们来说没所谓的。”
余漫兮看了眼傅斯年,那地方租一天价格都斐然,更何况是半个月。
“太感谢了,但是这东西我们真不能白拿,关于费用的问题……”
“就当是你们婚礼送的礼金,我们家与傅老早就旧交,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可以直接开口,早前就听说有人想5月租用那边的,不过不知是你们。”
余漫兮去打听过,对方对租用人,闭口不言,也是托了人,才得知是岭南那边租用的。
她过来的一路上,还在和傅斯年说,待会儿该怎么和人家开口,没想到这家会如此直接。
“我能当面谢谢你家小姐吗?”
“春季敏感,她皮肤不大好,怕是不方便……”那人说得委婉。
“如果可以,我想亲自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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