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寒川怎么都没想到傅沉会去许家,其实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明白他是去干嘛的,但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谁能保证他“不小心”透露些什么。
保不齐会旁敲侧击提点些什么。
他脑海里瞬间闪现小时候,许爷冲到他家的画面,那一身花臂,是他童年阴影之一。
此时盛爱颐拍手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
“谢谢师傅。”几人紧挨着一侧的沙发坐下,压根不敢往某大佬面前凑热闹,更别提京寒川了。
“寒川。”盛爱颐脱掉戏服,规整细致得挂在一侧,“傅沉订婚,你准备送什么?”
因为关系很近,光是送红包,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还没想好。”
京寒川此时就想送傅沉几个板砖,拍死这家伙才甘心。
“你最近和那个小许老板娘怎么样了?”盛爱颐笑道。
这当母亲的,总能看出儿子的些许心思,就是没过分打听,年轻人的感情,任其发展就成,干涉太多可能会适得其反。
反正许鸢飞她是见过的,孩子人不坏,品性好比什么都重要,而且说话谈吐不卑不亢的。
最可贵的是,不惧京家,肯定不会被吓走。
京寒川闷声说了句,“还行。”
不待盛爱颐继续追问,就起身离开,“我有点事,先上楼了。”
他此时心底摸不准傅沉,也没心思与母亲说话。
梨园的一群人,紧挨着,拘谨得喝茶吃着点心,小声嘀咕着:“师傅说的那个老板娘是六爷女朋友?”
“不清楚,就算不是对象,关系也肯定不一般,师傅也认识,听她语气,估计挺满意的。”
“哎,现在能yy的,是不是只剩段公子了。”
……
就在几个女生嘀咕的时候,有个清冷的女生乍然响起,“你们有空八卦,不如想想把戏唱好!”
几人立刻噤声,就看到说话的人,起身朝着盛爱颐走去,“师傅,有个事情想请教您。”
盛爱颐正伸手整理戏服,淡淡打量着她,“说吧。”
剩下那几个人互看一眼。
“又去刷存在感了。”
“横什么,师傅培养她,自己不争气,作践自己,就是当不了主角儿,拿我们撒什么火。”
“据说她挺喜欢六爷的。”
“喜欢六爷的人多了去了,梨园那些小姑娘,哪个见了他不眼冒红光,如狼似虎的,她算哪个葱啊。”
“这倒也是,她十多岁就跟着师傅唱戏了,认识六爷比我们早。他俩若是有戏,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
不熟的人可能对京寒川偏见很大,但盛爱颐不在的时候,他经常去梨园照看生意,和梨园的一众人都算熟悉,这些人自然清楚他为人如何。
许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看到他都面露羞色,谁让人天生长得就很优越。
京寒川此时已经到了楼上书房,斜靠在沙发上,给傅沉发了一条信息。
【说话注意分寸。】
他手指轻轻叩着桌子,焦躁不得等待着傅沉的回信。
他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
此时的岭南,许家
傅沉已经下车往里走,许家屋子是自家买地兴建的,临河靠湖,因为前些年对面的湖被开发为旅游景点,所以他家虽然住的偏僻,房价却可以同京城中心区比肩。
他们家是典型的古派建筑风格,白墙黑瓦,门口还有两尊巨大的石狮子,漆金红门,高门大户,给人一种大气磅礴之感。
“三爷,您里面请。”许家人早就在门口恭候着,笑着领他进门。
“谢谢。”
傅沉神色很淡,跟着他往里走,途径的院子里,各色植物,还有修剪精美的盆栽等绿植,甚至许家还有一口古井,看模样,似乎还在用。
整体布局,严肃中不是温馨。
他以前一直好奇,许家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许鸢飞性子算是很恬淡了,许尧虽然脾气躁,却也不是逞凶斗狠的主儿,此时看他家陈设格局,似乎就能看出一二了。
傅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许家,而转眼间,已经到了主客厅。
“爷,三爷到了。”
傅沉收回思绪,看着迎面而来的中年男人。
端看长相,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个子很高,许是一直保养身材,看着很匀称,穿得随意,走路却像是带着风。
“傅沉。”男人笑着,褪去了剑锋般的冷彻,浑身都透着股斯文人特有的儒雅之气。
“许叔。”
“你这么称呼我,总感觉我是在占傅老的便宜。”
他虽然整体给人的感觉斯文,但是唇色略深,所以难免给人犀利深刻之感。
这人就是现在许家的当家人——许正风,多年前,人称“许二爷”,后来接管许家,就直接叫许爷了。
“先进来坐吧。”许正风招呼傅沉往里走,半分架子都没有。
当年许爷带人去京家算账的事迹,他听了不少,此刻看到本人,总觉得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当年的事……
可能夸大其实了。
“谢谢。”傅沉和他非常客气,毕竟在你没摸透一个人脾气秉性的时候,低调谦恭些准是没错的。
“你说我们的辈分,就是称兄道弟怕也不为过,只是这年龄真的有些尴尬啊。”许正风笑着给他倒了茶。
“那我还是称呼您许爷吧,您叫我名字就行。”
“这样也好。”
傅沉抿嘴,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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