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未等她说话,即墨火宇便抬起了脚,重新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低头看着自己面前茶杯里漂浮着的花瓣,道:“你既拜了四长老为师,明日你便好生跟着他学去,莫要再来烦我们,我们以后也全做不认识你,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白夭夭又是呆了呆。她左不过是因着自己的公主身份和一些旁的原因才认四长老做师傅,并没有要和四长老,和雪族站在一队的想法。若是她有,又哪里会在拜师大典后又来阿雪这院子里?
她不过是想来告诉他们,无论谁是她师傅,都不会改变她的心。她始终是与他们站做一起的。可事情,真的就到了这般不可转圜的地步?
一旁坐着的倾雪也跟着呆了呆。
白夭夭是否是公主他们并不在意,白夭夭拜了哪位长老为师他们也不甚在意。毕竟在座几人对于看人都很有信心,他们既接纳了白夭夭,便不会再去疑她。
方才二哥哥说的,她在拜师大典上也考虑过。而如今他说出“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的话,是怕白夭夭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吧!只是不想她左右为难的方法有很多,他也万万不至挑出如此决绝的一条办法吧!
白夭夭显然是被即墨火宇这几句话说怕了,右眼角下的鲜红泪痣暗了暗,殷红的嘴唇蠕动着,声音细如蚊蝇:“美人儿哥哥你不喜欢四长老,我也不喜欢他。可有院长作证,有众长老作证,有所有新晋弟子作证,我已然是他徒弟,改不了了。”
说着话,她又将眼神扫了扫对面悠然喝茶的子阳辰夜,。若是,若是院长开口,即便四长老为难,也还是会扔了自己这个徒弟吧!毕竟她和四长老才是真的相看两相厌的,且若是院长指明要她,那四长老便不会以此要挟她了!
可子阳辰夜完全当做没有感受到她投过来的目光,依旧悠然地喝着茶。白夭夭眼底的希冀暗了暗。自己这要求本就无理,院长也是该不理会的。
眸子一点点垂下,白夭夭看着自己杯里起起伏伏的花瓣。也许,她是有一些贪心了。
即墨火宇冷哼一声:“我知道不能更改,你便好生去做他的乖徒儿,我们自然好生过我们的日子!喝过这杯茶你便走吧!我妹妹这院子,可不欢迎与雪族有沾染的人!快喝!喝完快走!”
一边说着,即墨火宇还一边挥着手,那模样,恨不得现在便将她从院子里扔出去。饶是这几个修为再好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倾雪捂着被这话气的扑通扑通跳的心口,刚要出声说上即墨火宇几句,便听得有人先她一步破口大骂。
“即墨火宇,你成为长老弟子了不起了啊,都赶这般在院长和药剂长老面前赶人了!即便你要赶人,这院子也是妹妹的,轮不到你越俎代庖!你咋呼个什么?你这又是在哪里抽了风!几日不踢你,你皮痒了?还是你那狐狸尾巴又想被松松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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