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走进了肯德基。
这间门店客流量很大,纵是下午茶时分,队伍也快要排到了门外。
他四下望了望,角落处有摄像头。
许多客人都是直接用手机扫码点餐,等到自己的号码,便直接去取餐。
如果是这样的做法,全程都不用与服务员交流。
店员们很是忙碌,想是不会记得有一对母女来过此处的。
他叹了口气,往外走。
下一处是二楼的真冰溜冰场。
广州从不下雪,人们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溜冰。逢周六日,场子里往往是爆满的。
好在今天人不多。他走到验票窗口,亮出了警员证。
“打扰了。你们有见过这对母女吗?大概是在周六下午,四五点左右……”
验票员看了看照片,有些讶异。
“这不是付颖儿吗?”
夏良也有些意外,许是没想到付颖儿的知名度这么高。
“她那种明星要真来商场逛街,还不得给人围着要签名呀?除非是她戴了口罩之类的,认不出来……”
“口罩……”夏良皱眉,下意识地四周打量一番。
许多逛街路过的年轻姑娘都戴着口罩。他曾听说过这是为了修饰脸部轮廓,显得脸小……
若是考虑到付颖儿的名气,她与方晴出来逛街会戴着口罩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这样的话,要透过监控确认她确实来过,就难上加难了。
下一站是电影院。
“付颖儿?哪能呀,她还没十八吧?就算戴着口罩,把学生证拿出来,咱们不就都认出来了嘛。”
影院售票员的嘟哝让夏良心底燃起几分希望,很快又被隔壁的售票员浇灭了:
“傻呀你,人要是真不想惹麻烦,哪里还会在意学生证那十几块钱的打折呀,直接买张成人票就完事了,又不用拿身份证……”
夏良略作思忖,又问:
“母女一道来看电影的情况很常见吗?也许你们还有几分记忆……”
那售票员摆摆手:
“警察哥哥,你也太高看咱们了,我这里一天要接待几百上千个客人,成对过来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个,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呀。”
另一人又说:
“兴许你说说那俩人穿的什么衣服,我们还能有点印象……”
夏良心想这也是个办法,便冲二人点头,暂时离开了。
刚刚从对门的704室出来,警员赵罡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夏,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有人见过她们俩。你讯问情况如何?”
“早问完了,我还跑到对家问了一趟,也没什么可疑的消息。她们家邻居是个在局里留了记录的老赖,似乎还欠着付思哲小几万,他们这会儿怕是还蒙在鼓里呢。那老赖一见着我就吓得不行,杂七杂八地说了一通,说那女的外面有人啊,又说什么前段时间闹蟑螂,她还专程过来送蟑螂药什么的……满嘴胡话,可真不是个东西。”
赵罡抱怨了一通,夏良没理会:
“说正事,你有没有从方晴那边问出什么新的线索?”
“什么都没有。今天付颖儿也在家呢,今晚要送付思哲出殡——挺可爱一小姑娘,真人比电视里好看……”
“赵罡!”
“行行行、我给你说正事……也没什么正事,还是那些:付思哲这人不争气呀,干了那么多年也不见升职呀,怕老婆呀,生意失败呀,家里都靠方晴一个人打两份工顶着,就连女儿也要赚钱维生之类的,反正这对母女还真是让他折腾得挺难过的……老婆不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女儿也不觉得他是个好爹,里外不是人……
夏良在电话这头叹了口气,道了声“好吧”,又指使赵罡去问清楚两人周六当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再次回到影院里询问。
方晴穿的是棕色风衣,付颖儿穿了件亚麻色的毛衣。
周六那天降温,大家都多穿了几件,且又不是什么款式特别的衣服,两名售票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摇头。
夏良心底泛起苦涩,他知道今天下午自己是白跑一趟了。
夜里,恶魔先生回到家中,柳烟视果然还未离去。
“情况怎么样呀,时左才同学?”
恶魔先生笑了笑:
“他们开始调查方晴和付颖儿的不在场证明了。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把这个当成重点。不过方晴和付颖儿明天就要正常上班上学了,我叫方晴把那台旧手机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柳烟视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你敢对方妈妈和颖儿做什么坏事,我就打断你的三条腿。”
恶魔先生忍着笑,说了句“求之不得”,又坐到工作台前、打开电脑,伸了个懒腰。
“怎么啦,今天不用让闷油瓶继续推理了吗?”柳烟视眨眨眼睛。
“照他的意思,是让我也看一看整个事态发展的过程,多一个人多一个脑袋,兴许能发现些新的角度。”
他轻车熟路地打开微博,输入了付思哲的账号密码,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滑动着滚轮。
“现实里是个老实憨厚的普通白领,在家里也没什么话事权,妻嫌女厌……在网络世界里,却是勇于抨击时政,常常和大型企业公开叫板的打假先锋……真是有趣得紧。”
恶魔先生的桃花眼底洋溢着兴致勃勃的笑意。他仰头:
“昨天晚上,闷油瓶分析这个情况叫什么来着?”
柳烟视拖来红木椅子(由于闷油瓶不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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