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历史。
时左才看着窗外——此时的窗外却没有一丝秋天的景致。
远处的树林里,油亮的树叶闪着太阳的反光,在风中摇晃着,看上去有些晃眼。
时左才看着窗外,转着笔,脑海里出现了那间关押过柳烟视的监狱。
在google地图上看,那间监狱的四周,也是一片这样绿意盎然、令人舒适的景象。
但这么一个美丽静谧的地方,却承载着时左才无法想象的迷。
如果说这起珠宝盗窃案是那个组织发起的另一项活动,很多事情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那个窃贼当然会对犯案经过三缄其口:他不能让自己为组织输送的赃物被警方截获,也不能出卖组织。
柳烟视备忘录里的那两句话也有了解释:因为在一年前,她就摆过那个组织一道,还取得了完胜。
甚至连付思哲为什么会在付青深陷麻烦时让柳烟视收拾残局,都得到了最好的理由——柳烟视不仅是狂言师的后代,又曾经打败过那个组织,自然是值得信赖的。
但时左才总觉得,这种合理与完美的表象,似乎有些不太真实。
以监狱里的戒备森严、男女分管,柳烟视为什么能偷到那笔珠宝?
这个组织看上去相当神秘而强大,凭什么柳烟视可以轻轻松松地得到与他们有关的情报,又不费吹灰之力地戏耍了他们?
监狱里发生的一切,时左才不得而知;他只能咀嚼着那句组织的暗语,希望猜测到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
那句话才在脑海里转了几个圈,下课铃便响了起来。
时左才闷闷地收拾着东西,柳烟视在窗外探头探脑了一会,忽然双手按着窗台、从他身后的窗户里翻了进来。
她向目瞪口呆的张天佑表情夸张地作了个“嘘”,蹑手蹑脚地走到时左才身后。
她在时左才左边的肩膀上一拍,然后往时左才的右边一闪。
时左才不耐地哼了一声:“张天佑……”
张天佑在时左才身边举起双手:“才哥,我是无辜的!”
时左才转过身。
柳烟视正得意忘形,被他吓了一跳,无辜地后退了两步。
她绞着头发。
“对人家那么凶干嘛!”
时左才抬眼:“你又来了。”
见时左才一副不满的样子,柳烟视环抱起了双手,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她眯起眼,笑着凑了过去。
“有一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少女天天找你,你不——开——心——呀——?”
时左才听着张天佑在身后一阵阵的“我开心我开心”,把嘴边的“我不”生生地咽了下去。
柳烟视仍然抱着手臂,在时左才面前意味深长地踱了几步。
“今天下午我又要去颖儿家玩啦。怎么样,你们两个大猪蹄子要来吗?”
时左才瞥了瞥张天佑手舞足蹈、高呼着“要来要来”的样子,强忍住了说出那句“除非他不来”的yù_wàng。
他竭力保持着冷静。
“除非你们自己做作业。”
柳烟视翻了个白眼,暗道一句“小气鬼”。
随后,她抓起时左才的手,笑嘻嘻地和和他击了个掌。
“成交!”
……
从某种意义上说,柳烟视是一个很实在的人。
她确实没有让时左才帮她和付颖儿写作业。
此时此刻,时左才正和张天佑肩并着肩,在付颖儿家的厨房里洗着盘子。
时左才忍受不了张天佑长期处于发情状态、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洗碗池的样子,在洗到第三个盘子时换出了恶魔先生。
张天佑丝毫没有注意到事情不对,第无数次推了推时左才。
“小左子,你说让我来给颖儿干活,是不是她妈妈在为我以后加入她们家庭作考虑呀?”
恶魔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忽又换上了温柔的笑容。
“我猜也是。”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张天佑兴奋地拍了拍洗碗池里的水,水溅了恶魔先生一身。
恶魔先生温柔地看了看他,把话头继续了下去。
“……颖儿妈妈一定也很需要一台洗碗机吧。”
“时左才……”
张天佑把碟子放进池子里,正待向时左才发难,付颖儿忽然推开了门。
“你……你们先歇会吧,烟视喊你们一起去玩游戏。”
……
柳烟视带付颖儿玩的游戏,自然是她最喜欢的吃鸡了。
打着为颖儿调节心情、忘记悲痛的名义,柳烟视哄骗着付颖儿下载了这款吃鸡手游。
好消息是,付颖儿发现这款游戏十分有趣,玩得相当开心。
坏消息是,付颖儿发现跟柳烟视一起玩游戏十分不有趣,玩得十分不开心。
即使是和刚刚上手吃鸡的付颖儿比,柳烟视的游戏技术也堪称差得惊为天人。付颖儿才结束一盘游戏,就决定必须多拉两个人下水。
张天佑眼睛发着绿光,高喊着“我已经准备好了”,在一边跃跃欲试。恶魔先生捧着手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研究着游戏里的基本操作。
柳烟视盘腿坐在地上,忽而如烟一般游移到他身边。
“怎么,闷油瓶学会了,你倒是没学会呀?”
“我们只是记忆相通,学到的东西和意识又不一样,我顶多算看他玩过几次。”
恶魔先生忽而笑了笑,不屑地看了看柳烟视。
“这都拎不清,都不知道你怎么教我当狂言师的。”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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