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务。”
“回家。”这两个字,白中元说的很轻。
周然,却听出了很重的分量,盯着白中元看了一会,答应了下来:“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会执行。”
“去县刑警大队要两个人,陪你一起回去,最好是熟悉硒鼓村的人。”那个地方是牛望天发现其他瓷器碎片的地方,无论如何白中元都是要去一趟的,在暂时无法分身的情况下,只能让周然去打个先锋。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周然便打算离开。
“等等,还有件事儿你留意下。”
“什么?”
“黑猫。”这是扎在白中元心头的一根刺,“我的初步推测,黑猫应该是曲国庆的,路上你留点儿心。”
“明白。”
“白队,我呢?”所有人都分派了任务,盘哲着急起来。
“你?”
白中元上下打量着盘哲,少许示意出门:“来到这里好几天了,一直没机会去看看那座神庙,你来当个向导吧。”
“我……”
听到自己的任务是这个,盘哲顿时不愿意了。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你说是不是?”白中元只能劝着,“再说了,有谁比你更熟悉村寨呢?”
“那,那好吧。”
……
沈树带着人返回县城,山间回荡着警笛声,当最后一辆车消失在视野中时,白中元在盘哲的引领下朝着神庙走去。
尚未来到这里时,白中元已经将神庙的每个细节记在了心里,路上更是不断的问着相关的情况。
“盘子,你是土生土长的瑶家人,平时也去神庙祭拜吗?”
“祭拜神灵,往大了说是风俗,往小了说其实是个寄托。我一有信仰,二也不需要入乡随俗。”盘哲口吻严肃。
“你都说了是民俗,就不怕宗族的人说三道四吗?”
“拜了,我是瑶家人;不拜,我依然是瑶家人。”
“这话在理。”
“不瞒白队说,从警之后我来过一次神庙,而且是穿着警服来的。”
“为什么?”白中元知道,盘哲这样说,就一定有着如此行事的道理。
“那是我正式成为刑警之后。”
“以前做什么?”
“片警。”
“这么说,你成为刑警之后穿着警服到了神庙,是想查……”
“是的。”
白中元尚未说完,盘哲便回应道:“我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但也决不允许家乡被某些人弄得乌烟瘴气,成为藏污纳垢之地。”
“你有事在瞒着我。”这个时候,白中元若是再听不出话中之意,这些年的警服算是白穿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洪崖是被陷害的。”
“你知道?”
白中元极为的吃惊,思忖少许明白了过来:“是洪崖不让你说的,或者说没有绝对把握掀翻盘星虎之前,不要冲动行事?”
“是的。”
盘哲痛快的点头:“当年神庙事件没有发生之前,洪崖是村寨唯一的老师,不仅教授了我文化知识,还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其实我很清楚,当年他是被陷害的,可当时的大环境容不得他清白身,况且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已经做好了局,已经固定了确凿的陷害证据,想要翻案可谓是难于登天。”
“这是你从警的初衷?”白中元很有触动。
“嗯。”
点头,盘哲深吸了口气:“可惜多年以来我始终在基层做片警,触碰不到当年的案件,直到五年前我转为了刑警。”
“就是在那个时候,你把家人送到县城去的吧?”
“是,这是我的私心,希望孩子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
“不尽然吧?”
白中元知道盘哲没有说实话,也深吸口气说道:“你是怕有人会把主意打到他们的身上,或者说,你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白队,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是想还老师一个清白。”盘哲想要岔开话题。
了解了那份儿心思,白中元继续说道:“现在我全明白了,为什么以前专案组来谷陵的时候洪崖不站出来,一来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成为刑警,经历过当年屈打成招的事件后,他对警方抱有戒心。二来当时案情进展程度有限,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敢轻举妄动,以免多年卧薪尝胆前功尽弃。”
“……”
盘哲沉默。
见此,白中元接着说道:“就连这次也是,即便是看到了案件侦破的希望,洪崖依旧没有站到明面上来。因为他害怕你们之间的关系曝光,从而让我们对你也产生怀疑,那样便会让盘星虎和曲国庆得利。”
“老师,是名英雄。”
“我深表认可。”
话落,两人来到了神庙前。
某种程度上来说,神庙是村寨人的精神寄托,因此就算是人们来的不难频繁了,依旧打扫的很干净。但不可否认的是,看不到、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着的香火气淡了许多,让人有种莫名的伤感。
神庙与照片中完全一致,最大的不同是那股子肃穆和压迫感,仿佛到了这里,人便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现在我知道了,当年洪崖来此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想保护神庙中的文物,可惜了。”想到洪崖,白中元满心的惋惜,与此同时还有着深深的钦佩,无论他临终前如何凄惨,都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老师说,当年神庙中只有一件文物,就是盘王像前的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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