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兰心中笑,要么说每个男人都是一个小孩,说男人稳重,讲的是吨位,不是心理年龄。令狐兰双手把曹云拉起来:“毛线就毛线,我们还得准备打一个不可能赢的官司。”
……
一个不可能赢的官司。
通过连线,谢陆承认有类似的事发生,但是他不承认是晓月,他说是自己干的。谢陆重点询问怎么处理。
令狐兰告诉谢陆,一旦在烈焰法庭被定有罪之后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司法惩处谢陆。第二种可能,在司法无法惩处谢陆情况下,烈焰法庭会惩处谢陆,他们的惩处手段就是杀人。
令狐兰最后告诉谢陆,如果这边官司输了,最好向警方自首。说明自己买通律师递话,争取宽大。
明天的庭审是最后一天的庭审,到了晚上十一点,曹云和令狐兰都没有休息。但是也没有工作,令狐兰靠躺在床头看书,曹云坐在套房外的小阳台看黑漆漆的大海。
套房电话响起,令狐兰接完电话,走到阳台:“法庭把律师带来了,明天会出庭作证。这说明烈焰也是才知道这条信息。”
曹云道:“与其说是一项工作,不如说是镜头反击战。他扣住了这条最重要的信息,甚至瞒过了法庭,为了就是能把我将死。他这人在十人营出来后干了很多经典的案例,以至于他目空一切。结果在东唐被我折了,这让他感觉到人生缺失和遗憾。虽然不是故意设计我,但是在知道我介入后,他玩的很开心。”
令狐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香烟,轻轻点燃,吹出一口烟雾:“你觉得输定了?”
曹云道:“局势已经很明确,除非律师突然暴毙,我们还有可能死赖过去……我感觉挺好笑的,明明谢陆是邪恶的一方,为什么我求胜欲会那么强?”
令狐兰道:“你这心态和谢陆无关。俗话说没有常胜将军,做律师也知道官司有输有赢。但有不少人,诸如你,还有年轻时候的我,我们表面输得起,内心输不起。不在于谁是正义的,只是想赢。按照道理来说,现在的劣势这么大,输了非常正常,但你呢?就是不想输。何况是镜头这位夙敌。不过……”
“不过什么?”
令狐兰道:“我认为你的性格打这场官司还是有一线胜机。”
“我找不到切入点。”
“一个人的优点有时候是他的缺点,一个人缺点有时候是他的优点。我不知道这官司应该怎么打,就看你能不能翻盘。”
“翻盘?”曹云遥看海平线,海平线那边也许是黑暗,也许是曙光。如同人们常说的,只有半杯水和还有半杯水的区别。事实没有区别,区别在前者悲,后者喜。既然不能从案件本身打赢官司,能不能从其他方面考虑呢?
……
曹云坐在镜子面前整理衣装,每次上庭前,曹云都会尽可能的将自己整理清楚。越是复杂的案子,曹云花费的时间就越多。
令狐兰倚靠在一边,没有打扰曹云,心中却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沧桑感。在生活和工作中令狐兰从来不认为自己年龄大,但是每次和曹云合作,总是感叹岁月无情。这也许是令狐兰和曹云相处中始终保持工作和朋友关系的原因。简而言之,令狐兰没有把曹云当作同龄人。
“走吧。”曹云站起来。
“嗯。”
走向法庭,双巴在六层楼梯口等待,巴左伸手和曹云拍一下掌,顺势拍下曹云肩膀,以示鼓励。令狐兰和曹云在双巴的陪同下进入了法庭。
距离八点还有五分钟,镜头和司马落已经在检控席就坐,司马落坐的很端正,西装笔挺,头发整洁。镜头歪靠在椅子上,看见曹云他是笑意盎然,伸出两根手指抖动打招呼。曹云还给他一个邪魅的笑容。
法庭上绝对不能弱势,和吵架是一个道理。吵架的一方气势弱的时候,会被对方压着喘不过气来。
司马落非常想打赢这次官司,一旦打赢,谢陆就必须向警方自首。不,是晓月。同时司马落心中不太舒服,为什么正常司法拿谢陆他们没办法,烈焰法庭却能让罪犯俯首帖耳呢?
双方隔着十米,互相打量,互相盘算,一直到一号法官宣布:“开庭,由检控官先陈述案件详情。”他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真实情况。
司马落看了眼镜头,站起来,也不用检控书,道:“轩辕天河是银河律师所的一名专座律师,从业十五年,他也是范十一的委托律师。按照轩辕天河所说,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要求他向范十一传递一句话。话的内容是:谢家开出一亿悬赏你和幕后主谋,你不死,你老婆就得死。一命还一命。”
司马落继续说明:
范十一听律师这么说,急忙向律师说明真相,自己不是凶手,有人雇佣自己。律师告诉司马落,如果是这样,你的雇主显然也不想放过你,因为你在警局里说的是死证。律师解释了死证,镜头给范十一的剧本非常详细和细腻,如同凶手角度代入,在范十一做出这样证词之后,法庭不会同意范十一推翻自己的口供。
律师告诉范十一,按照目前情况,最好以无效证据来打官司。在特殊情况和环境下,就算罪犯说了真话,也视作无效。警方取证存在违规是主要的无效证据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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