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晚不好行动,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
纪零很享受与她信步逛街的时光,在人海茫茫中握住叶殊的手,防止走散。
叶殊挣扎了一会儿,说:“你以为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纪零无动于衷,低头,亲昵地抵在她的发顶,似一对亲密无间的小情侣那般耳语情话,“这附近可能有许穆的人,你那样行动只会引起旁人注意,不如和我扮演恋人,不是吗?”
“不能再过分了。”
话也在理,叶殊只能放任不管了。
烟火汇演即将开始,路人已经交融成一股潮流,陆陆续续往目的地涌去,像是海里趋光而行的数百尾鱼,灯塔放任辉耀的光肆意流转,吸引这些陌生客人前仆后继往前涌动,海波粼粼。
说来也可笑,观光客不知危险的存在,抱着欢愉的心情享受人生,而叶殊等人与他们背道而驰,为了守护这些人脸上的笑脸,消散恐惧,只能终身处在黑暗里,与险恶为敌。
她挤入长长的人流内,顶着风势,慢慢走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烟火汇演开始,几个码头上的人开始变少,除了乘船的游客,很少有人在此逗留。
叶殊等人来到了十三号码头,这里的光线还不够亮,隐隐有渡轮燃起灯火,一串串霓虹小夜灯眨着无数眼睛,绽放光芒。
没找到可疑的人,而且不知道哪些船是许穆要上的。单凭背影去判断,与他相似的人有太多。
“砰——”远处的烟火汇演已经开始了,巨大的光流就此冲上云霄,由于海与夜相接,幻化了完美的深色背景。
烟火炸裂,绽放出火树银花,映出一片天光,也照亮了港口。
恍惚间,不夜的码头突显出一些隐匿在黑色中的轮廓——有人匆匆忙忙窜上了一艘船,没点灯,船上好似有人接应。
这样隐蔽,是做什么?
可能是许穆吗?
叶殊没有犹豫的时间,她将枪支握在手里,抵在腰肋一侧,还不敢上膛,怕行动时触碰扳机,走火误伤。
她对着蓝牙耳机,给徐队长那边回话:“十三号码头中间偏左50米的位置有异常,人上了船,我去看看。”
上船到收锚开船有一定的时间,只要够快,还来得及。
叶殊三步并两步跳上船舱,舱内没灯,黑影晃动。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有人扬起铁管,自叶殊的后背击下——可惜海上风大,金属物逆风而动必发出呼啸的声音,早已惊动了动作迅猛的叶殊。她俯身滚开,趁歹徒弯身时,挺腰跃起,一记飞腿扣在男人的后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制服在地。
“别动,警察!”叶殊将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即使没上膛,也足够唬人。
后面还有几人想上来帮忙,见叶殊持枪,纷纷将凶器抖在地上。
叶殊环顾一圈四周,接着烟火的光看他们的脸——这里没有许穆。
“船舱里有没有藏着什么人?”叶殊问。
“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们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这里地点好,看烟花正合适。你这是拿权限伤害我们这些小市民,我要告你!”底下被压着的男人不服地喊。
叶殊皱眉,“你当我傻?没干什么亏心事的话,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就不是持棍伤人了。我这是正当防卫,警察也有人权!”
没过一会儿,徐队长的人就赶到了。他们将船重重包围,搜了船舱,只发现一些小伎俩的毒-品,他们是趁乱交易的毒-贩!
叶殊大失所望,拿出照片,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男人像是找到了“洗冤”的突破口,急忙说:“我见过他,是他喊我们来船上的,说帮助我们‘做生意’,这船归我们了!哪里知道,他是警察的兄弟!”
“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放屁!”秦让忍不住爆了一句脏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条船已经趁乱开往了海中央——那船上必定有许穆,这是他用来扰乱人心的障眼法,该死!
他们很快换了战场,马不停蹄地朝另一边码头跑去。
海岸距离船有几十米里,远远超过枪械所能及的射程,何况夜里有雾,有剧烈的海风,都会影响子弹的位置。
也不可能真的去射击一艘船,万一沉没怎么办?这是一艘渡轮,上头的客人很多,误伤市民就不好了。
徐队长开始联系工作人员,希望与渡轮上开船的人取得联系。
不知是信号问题,还是其他的原因,明明开着扬声器,却听不到那边任何的回应。
工作人员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朝着话筒喊:“警方要求3929客轮马上码头,配合搜查工作,给各位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对面没有任何回应,等过了一会儿,听到有浓重的喘息声,以及一个年轻男人回话:“3929客轮拒绝返回,继续前往目的地。”
是许穆的声音!他控制了开船的工作人员?
叶殊心道不好,却也无可奈何——他手上持枪,在这些人眼里,就是能决断生死的死神,谁敢违抗?也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违抗。
怎么办?
叶殊将下唇咬出了细微的血丝,直到那些咸腥味浸没唇腔,占据她的味觉,也无法将她的焦虑感消除。
“有办法追上那艘船吗?”她不死心,到嘴的肉还能逃跑。
“我料到了海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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