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儿点点头,时文儿带着时佳儿转身走至门口,时文儿停下来,回头问李承宇:“承宇,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承宇一愣,然后指指自己屋子的后窗,说:“刚才我从那里看见有人翻进后院,看身形,知道是舅。info”
时文儿看了看那个窗口,疑惑刚才翻墙进来时怎么没有看见有亮起的窗口。时佳儿看他发愣,催促他快走。时文儿只好和时佳儿一起原路返回,爬上院墙的一霎那,时文儿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一沉,在这个位置,只能看见李承宇居住的院墙,根本看不见那个窗口。
一路上,时文儿默默赶车,马匹用布裹住了四蹄,马嘴也用笼头绑住了,所以,一路静悄悄的。由着时文儿信马由缰的想着心事。
一些往事涌上心头,他在想自己的表弟,那个真正的时文儿。只是他自己又不由得笑了,承宇今年还不到八岁,幼青更是个刚断奶的娃娃。只是,承宇这么不爱说谎的人,说谎做什么?
转眼番禺街就到了,绎心站在大门口往外张望,时文儿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摇走,直接赶车进了院子。
时佳儿一下车就焦急的问时文儿:“幼青在哪里?”
时文儿疲惫的带着她走进自己的屋子,幼青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不踏实,不停的呓语:“娘,我要娘……”
时佳儿心疼的眼泪流下来,她抱了抱梦中的幼青,沉了沉心思,开始仔细的给幼青诊脉。诊过左手,又换了右手来诊,最后又扒着幼青的眼皮看过了,才说:“哥哥,幼青是不是受了惊吓?”
时文儿点点头,说:“白天碰到一伙匪徒,想绑架幼青,两边打起来,让幼青看见了杀人,晚上就发起烧来了。”
时佳儿微微叹息,说:“都说我们幼青顽劣,其实他是心地最善良的。他养得那两只猫,都是快要死了的,现在被他养的那么胖。”
时文儿不置可否,他不知道对幼青来说,善良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故而他不愿谈这个,而是问时佳儿:“那要怎么办呢?”
时佳儿笑道:“这不是病,不如你找个神婆子来给他看看吧,叫叫魂什么的。”
时文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时佳儿,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话是时佳儿说出来的。半晌才笑道:“妹妹,十个神婆子九个是假的……”
时佳儿白了他一眼,说:“你要是这么说,不如你自己做吧。他白天穿了什么衣服,你拿着,喊着他的名字,慢慢的倒回房里来。情管就好了。”
时文儿张大嘴巴看着时佳儿,时佳儿说:“本来我可以做的,只是我怕这样会有人看到我在这里,哥哥你再想想吧,信则灵,鬼神之说,自古有之。”
时文儿兀自在发愣,不防一个人从门外闯进来,却是吉阿水,他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怎么可能没有鬼神呢?我们部落里,生了病都是找巫师做法,很多都好了的!你们不做,我来!”
吉阿水说着,从床边拿起韦幼青脱下来的衣服,跑到门口去,依着时佳儿所说,虔诚的闭上眼睛,开始喊着“韦幼青!”慢慢的往回倒,每倒几步,就再喊一声名字。
绎心初始时想笑,可吉阿水脸上的虔诚震慑住了他,他回想起十岁那年受了惊吓以后的失魂落魄,虔诚的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在心里叫着“韦幼青”的名字。
做这些费时并不多,吉阿水很快就退到了韦幼青的床前,可他的声音却没有降低,熟睡中的韦幼青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吉阿水,说:“阿水,天亮了吗?你叫我做什么?”
吉阿水一听,高兴的扑到韦幼青的床前,用手试了试韦幼青的额头,似乎凉了许多,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出汗了呀!出汗了!”
吉阿水高兴的大笑起来,时佳儿快速走过来,摸了摸韦幼青的后背,对早已闻声跑过来的绿萝说:“快些拿干衣服来给幼青换过了,出了一背的汗。”
又对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的时文儿说:“愣着做什么?快些去倒水来给幼青喝。”
韦幼青傻傻的看着时佳儿,偎依在她的怀里。说:“我想娘了。”时佳儿一愣,心痛莫名,她搂住韦幼青,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
幼青换过衣服,喝了水,热也退了一些,很踏实的在时佳儿怀里睡着了。
天空已泛鱼肚白,时文儿焦急的说:“妹妹,再不走,就天亮了。”
时佳儿泪流满面,依依不舍的把韦幼青放在床上,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韦幼青的热就全退了,嚷嚷着要起床再出去玩。时文儿见他没再提起想娘的事,暗暗松了一口气,说:“你的病刚好,先不要起来了,躺着让阿水叔教你说鱼人话。”
韦幼青这才不再大叫大嚷,吉阿水高兴的坐在他旁边,说:“我们幼青可聪明了,昨天咱们学了那么多,今天阿水叔给你讲我们部落里的故事,你愿意听什么?”
韦幼青眼睛睁得老大,说:“我想听打仗的故事。”
“好,”吉阿水答应着,“那我就给你讲我们部落里打猎的故事……”
时文儿看着着一大一小,心里觉得很温暖,他微微一笑,轻轻的退出房门。
番禺街上的店面已经找好了,为了打出“品庭居”的牌子,这家店,名字也叫“品庭居”。
时文儿与绎心还有阿奴儿来到店堂,伙计是王府里杨行之给找来的,眼下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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