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却没有笑,他认真的说:“孔阳,无朋山庄的位置非常重要,楚国只要控制了这条水路,就相当于把江南道拿在.info从前几日妹妹与时文儿的谈话来看,妹妹觉得这时文儿可用。小小孩童顽劣也是正常,差不多撵走就行了,不要节外生枝。”
吴孔阳这才正色道:“是,原是小侄孟浪,看这孩子可爱,跟他顽顽的。”
韦幼青回到船上以后就病了,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每天都要用掉好几条帕子。绿萝把他接到自己的舱室,在她与时文儿的大床旁边又加了一个小床,衣不解带的服侍韦幼青。
韦幼青在绿萝的关心下,只好安静下来,每天乖乖的灌下牛头马面鬼开出的苦之又苦的汤药。他苦着脸对给自己号脉的马面鬼说:“原来师父们也是这样给人治病的呀,为何不像给韦榕治病那样,一伸手就治好了?”
马面鬼笑骂道:“这世上的事哪里有这么多捷径可走?须知我们老兄弟那一指,修炼了整整一百年!你只是寻常伤风,老老实实的喝苦药治病就是!”
韦幼青撇撇嘴,“一百年?我可活不了那么久。再说一百年以后,伙伴们都死光了,我活着多寂寞。”
马面鬼听了,心事被触动,不由怜爱的拍了拍韦幼青的肩。见他寂寞无聊,问道:“刚才说到韦榕,那个孩子去哪里了?他不是你的小弟吗?怎么不让他跟着你?”
韦幼青沮丧的叹气,嘟着嘴道:“他去珍珠岛了,年三叔相中他了,说他手长脚长,要收他做徒弟。”
马面鬼见自己这一问,让这个孩子更沮丧,安慰道:“韦榕能学本事是好事,他比你大,总不能荒废着陪你玩吧!你好好躺着,等病好了,师父们也教你学本事。不用一百年,师父们的本事,有用的多着呢。”
韦幼青心中一喜,朝着门口看了看,确定绿萝在外间屋里煎药,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才拉着马面鬼的胳膊,让他俯身下来,一双大眼睛又开始闪出晶莹的光:“师父,徒儿猜想,那片森林里必定有鬼,苏姣娇中午进去,是古树老藤,到黄昏时就成了普通的大树,夜里又飘起雪花来,却不知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是怎样的光景。”
马面鬼见韦幼青这副模样,知道他还没有死心,摇头道:“听你这口气,却是还要再去?你小孩子家,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如你这般说的,你进林子时不冷,那又为何后来却冷得受不住?分明是你被人发现了,人家用这个法子撵你走。若是你再去,真的被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就不是让你伤风这么简单了!”
韦幼青听说吴孔阳在故意撵自己走,更加的不甘心就此罢休了。他拉着马面鬼的手耍起赖,紧皱着鼻子与小眉头,气呼呼道:“这吴孔阳,也太欺负人了,我是他师父的客人,他明明知道师父在给他师父治病,我就是进他的林子玩玩,却这样对我。他的林子又不是什么皇家禁地,苏姣娇就天天去。师父你教我怎么才能不怕冷,让我气气他,不然,他会以为师父不如他。”
马面鬼虽然知道韦幼青在激将自己,可他天生小孩子心性,那股子心高气傲不服输的劲头被韦幼青激出来,却是再也不愿收回去,他一拍桌子,道:“好!师父就喜欢你这个胆大妄为不服输!师父教你一门气功,你好好练,不仅能练得不怕冷,连你这伤风也一并的好了!让这无朋山庄的人看看咱们的手段!”
韦幼青大喜,瞬间觉得头也不疼了,鼻子也透气了,他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跳起来,又在马面鬼的示意里规规矩矩的坐好。
马面鬼走出舱门,对外面煎药的绿萝说:“花家娘子,我要与幼青在里面练功,你看着门,不要让外人进来。”
绿萝心里嘀咕,孩子病成这样,却是练什么功?嘴里却不敢直说,犹豫着答应。
马面鬼倒是个晓事的,见绿萝如此,又加了一句:“我们练气功驱寒毒,这样幼青可以早点好。”
绿萝一听,高兴的连连点头,见火上坐着的药锅里,褐色的药汤嘟嘟的开起来,一看就是极苦的东西,因而又问:“那是不是这苦汤药子就不用再喝了?”
马面鬼笑着点点头,道:“喝那劳什子做什么?快些端出去扔了!”
绿萝高兴的连连点头,连垫布都忘了,直接把药锅从炉子上端了下来,结果“啪”的一声,药锅子被绿萝扔出老远,绿萝也被药锅子烫得“哎哟哎哟”的乱叫。
马面鬼暗自摇了摇头,转回内室,脱了鞋袜,坐上韦幼青的小床,伸出右手,放在韦幼青的左手上,说:“过一会儿我念动口诀,你须静心跟着我的气息走,不可心有旁顾,明白了吗?”
韦幼青饶是顽劣,也知道师父这话的份量。他小孩子,虽然好动,心神却是极易收敛的,接着就见这孩子调匀呼吸,气走丹田,进入入定状态。
马面鬼满意的微微颌首,嘴里轻轻念动口诀,韦幼青只觉一股热流顺着左手传遍全身,在各个经脉里游走,一时燥热无比,烦躁的好像要从床上蹦起来撕烂一切。
韦幼青急忙按师父指点,把这股燥热之气渐渐引流入海,渐渐的全身温润,鼻塞流鼻涕的症状也好了许多。
马面鬼慢慢的把右手抽回,嘴里却依然念念有词。韦幼青浑然不觉师父的手已经回去了,依旧伸着左手,脊背笔直,额头处有隐隐的红晕时隐时现。
随着马面鬼声音的停止,韦幼青体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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