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宇惊愕的看着时文儿,问:“苏萨摩在舅舅那里?”他顿了顿,充满希望的问,“他必定还是活着的,对吗?”
时文儿无奈的摊手:。info”
李承宇沉默。过了一会儿又说:“这群波斯人必定不知道苏萨摩死了,对吗?”时文儿点点头,道:“是的,不然也不会费这个周章来要。”
李承宇看了一眼时文儿,疑惑的问道:“这群波斯人这么卖力的找苏萨摩做什么?”
时文儿迟疑了一下,说:“据说,那个苏萨摩有一个宝藏,穆赛是冲着宝藏去的。”
李承宇眼睛一亮,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笑道:“既然如此,舅舅杀了苏萨摩,是因为宝藏的事不是真的,还是舅舅已经知道宝藏在哪里了?”
时文儿见李承宇有此一问,正色看着李承宇,认真的道:“辰王殿下,我不知道宝藏的事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这些宝藏在哪里。杀苏萨摩,是因为如果不杀了他,他随时都会作恶,早晚会再闯出印度使团这样的祸事来,危害我岭南百姓,危害允王。”
李承宇沉默。良久,他走出门,看着在院子里闲庭信步观赏花草的吉辉,道:“你随本王进来。”
吉辉见这孩子是沙陀人,又自称本王,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心里一喜,遂恭敬的随李承宇走进厨屋,见厨屋里只有时文儿一人,地窨子的门却敞开着。
李承宇示意吉辉关好门,这才问道:“这地道是你修的?”
吉辉拱了拱手,陪着笑脸答道:“正是,小可从小不务正业,偶尔机缘认识了一位机关术的高手,学得了一些皮毛,在此献丑了。”
时文儿听到吉辉的回答,心里一动,在旁不露声色的插言笑道:“若你这是皮毛,其他人就不敢说自己懂得机关术了。”他打量了一下吉辉,见他面黄肌瘦,似有菜色,“啧啧”称奇道,“这么大本事的人,穆赛看起来也没怎么看重你。”
吉辉被时文儿勾起了怨愤,他愤愤不平的说:“先生说的极是啊。想那穆赛番邦商贾,哪里懂得这些中原绝技?他自然是觉得机关术都是雕虫小技。”
时文儿一笑,道:“岭南中原之地,见放着允王这样的明主,你却投靠番邦商贾,怪得了谁?”时文儿说着,指着李承宇道:“这位是岭南辰王殿下,博古通今,自然懂得阁下的手段。”
李承宇微微一笑,打量着这个形似乞丐之人,等着对方的回答。
吉辉一脸惊诧的模样,急忙躬身拱手道:“草民吉辉,拜见王爷!草民朝思暮想,能投在允王门下,苦于没有门路啊!今日得遇王爷,实是三生有幸!”
李承宇摆摆手道:“免了!既然时先生说你这是大手段,那定是不虚了!本王却是不懂这些。说多无益,只要你能找回被他们绑架的韦幼青,本王就信实了你的大手段,允王府里,必定有你用武之地。”
吉辉道:“不敢欺瞒王爷,小可这房子里的地道,是从几个月前时先生离开广州时就开始开挖了,只是挖至时宅时却挖不动了,那穆赛才冒险闯门,”他笑着看向时文儿,讨好道,“最后当然是在时先生那里吃了大亏。”
“后来呢?”时文儿淡淡的问。
时文儿不愿与吉辉攀交情,他知道师父晚年收过一个徒弟,一直侍奉在师父身边,为师父养老送终。自己与岳无朋还有别的师兄弟们,却忙着这样那样的事,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师父。若吉辉就是那个小师弟,时文儿虽乐意帮他,却是万万不能和他续同门之谊的。不然的话,自己与岳无朋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吉辉并不计较时文儿的态度,继续道:“后来穆赛就安排小可把这屋子卖给张家小哥隐藏身份,外面那一老一小,都是穆赛的人。这地道,又继续挖到了番坊那边的界河,出口在界河的石壁上,原本只是不时之需,没想到今个儿这韦家小郎与我那甥女一起送上门来,正是天赐良机。他们必定都被绑去穆赛家了。”
李承宇点点头,皱着眉头琢磨着,问时文儿道:“舅舅怎么看?”
时文儿道:“咱们没有苏萨摩和他交换,也就不能让他们带了幼青到无名岛去,那里听说都是些森林与毒虫猛兽,咱们没去过那里。若幼青到了那个岛上,对咱们救他很不利。”
李承宇懊恼的一掌拍在身旁的灶台上,恨声道:“这个穆赛!这些年叔叔不动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这里来!连王府都成了软柿子,他可是比苏萨摩还有能耐吗?”
时文儿看了一眼李承宇,郑重其事道:“王爷,就算是打仗,也不能在无名岛。那么大的原始森林,多少人都不够填的。真要是想打仗,不如一举拿下袄岛,永绝后患。”
李承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冷哼一声,道:“既然穆赛逼着咱们打上袄岛,那咱们就去会他一会。”
李承宇走出厨房门,招手让夏铮苏上前,吩咐道:“带人去监视穆赛家,另外命人监视码头,大张旗鼓的查找幼青,绝不能让他们把幼青带去无名岛。”他顿了顿,小声道,“暗地里寻找苏姣娇,吉妍如。”
夏铮苏心领神会,躬身行礼道:“王爷英明。”得令而去。
韦幼青醒来时,一道阳光正照射在他的眼睛里,让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周围有鸟儿在“叽叽喳喳”的鸣叫,花香满园,嫩嫩的青草梗扎得他脸痒痒的。
韦幼青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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