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没有邀请胡灵均上船,而是自己从甲板上飞。info他不露声色的冲着胡灵均笑道:“胡先生也到了这太湖吗?”
二人沿着湖堤缓缓而行。胡灵均没有为何既明与时文儿引见,何既明也只是远远的在他们后面跟着。
“那个孩子,就是朱家的旧主吗?”胡灵均轻声问。
“不是,他是我的干儿子,乳名时乐安。”
胡灵均没有继续追问,他转移话题说:“舍妹的事,多亏了大哥成全。”
“没什么,只是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岳师兄的正妻还活着。”时文儿偷偷睨了一眼胡灵均,“现在她回来了,又是宁远亲娘,我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胡灵均轻轻一笑,道:“大哥有所不知,那吴正卿在岳庄主落难之时,抛夫弃子,已经犯了七出之条,如今见岳庄主成了事,又后悔了带着哥哥来闹。”
胡灵均说到这里,停下脚步,郑重的对时文儿道:“大哥,吴正卿的哥哥,是楚国丞相的家臣。太湖,位置很重要。”
时文儿点点头,说:“师兄胸中自有沟壑,我作为他的师弟,支持他的一切决定。更不要说,这是他的家事。”
胡灵均微微一笑,道:“大哥所言甚是。灵均想,岳庄主也是个晓事的,饶是那吴正卿带来多少帮腔说话的,岳庄主也会不为所动。”他顿了顿,笑道,“岳庄主能听得进去的,大概也只有大哥的话了吧。”
时文儿笑道:“胡先生,师兄之所以听在下的话,就是因为在下不会轻易的说话呀。那些帮腔的,拿了别人一点好处,就不管是非曲直,只管着拿大帽子压人,连老天都看不过,让他们与胡先生同船,只怕现在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吧。”
胡灵均呵呵笑起来,没再答话。时文儿看了一眼身后的何既明,那飘飘洒洒的白色道袍,让他想起了容州那位同样白衣飘飘的吕判司。
只听胡灵均笑道:“好,既然如此,时先生这是打算明天学习徐元直进曹营了?”
时文儿微微颌首,道:“文儿一切以师兄马首是瞻。”他话里有话的说,“师兄有师兄的难处,该死的人又回来了,你让他怎么办?胡先生是聪明人,这些事肯定看的比文儿看的明白。”
时文儿顿了顿,停下脚步,悄声说:“很多事情,说多不如做多,胡先生既然已经做初一,还客气什么?不如索性做了十五。”
且说本想去看看新弟弟和妹妹的岳宁远,却听到了父亲想让小弟弟继承无朋山庄的话。他六神无主的在山庄里乱转,突然站定了,朝着门外飞跑起来,空无一人的砖道上,响着一个少年的喘息声,奔跑的脚步声。
韦幼青哪里会好好的坐下读书,时文儿前脚刚走,他就像是一只滑溜溜的小狐,溜出舱室,绿萝从外面进来,刚要说什么,被他亮晶晶的眸子一瞪,竟然就此闭了嘴。
韦幼青来到甲板上,却看不见时文儿与胡灵均三人,他跳下船去刚要去寻找,岳宁远却从山庄里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差点与刚刚从船上跳下来的韦幼青撞个满怀。
岳宁远顾不得调匀呼吸,拉着韦幼青就往山庄里面跑。边跑边悄声说:“幼青,你说你爹爹说无朋山庄是我的,是你猜测的,还是真的?”
韦幼青停下脚步,不悦的道:“那有什么关系吗?无朋山庄本来就该是你的。”
岳宁远又连着大口喘息了许久,总算调匀呼吸,他沮丧的说:“幼青,今天木姐姐生了一对龙凤胎,我亲耳听见爹爹对木姐姐说,要把无朋山庄留给那个小弟弟。”
“那你呢?”
岳宁远沮丧的摇摇头,道:“爹爹没有说。”
韦幼青拍了一把岳宁远,道:“宁远哥哥!你想要无朋山庄吗?”
岳宁远抬起头来,一脸的沮丧,灰心的道:“我想要有什么用?谁也不把我当回事。我娘不要我,爹爹讨厌娘,就连我一起讨厌了。没有人帮我。”
韦幼青抓住岳宁远的手,轻声说:“宁远哥哥!咱们都没有娘,咱们是朋友!我帮你!我知道有一个人会帮咱们!”
韦幼青说着,拉着岳宁远钻进了旁边的森林。
时值深夜,树林里当然是冰冷的冬天。韦幼青拉着岳宁远,在雪地里蹒跚而行。林子里很安静,偶尔会传来“咔嚓”之声,那是大雪压断了枝杈。
二人走的浑身是汗,终于来到了吴孔阳的木屋。与上次一样,吴孔阳的木屋里,闪着微弱的灯光。
谁知走到院门口,韦幼青却忸怩不安起来,躲到岳宁远的身后,小声说:“宁远哥哥,那院子里有狗,我害怕狗……”
岳宁远初见他大大咧咧的闯进来,拉着自己直奔吴孔阳木屋,正佩服的不得了,谁知走到院门口他又退缩,这让岳宁远刚刚提起希望的心又沉了下去。现在听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害怕的竟然只是一条小土狗,岳宁远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跟着我走,孔阳哥哥的那条小笨狗还是我送他的,老实的不得了,你放心就是。”
韦幼青听了,这才疑疑惑惑的点点头,扶着岳宁远走进院子。黑狗阿笨听见有人进院,“汪、汪”叫着扑出屋门,把韦幼青吓得又钻回了岳宁远的背后。
屋内的吴孔阳听到狗叫,紧跟着出来,见是这两个孩子,急忙喝止住阿笨,好笑的看着从岳宁远背后露出脑袋的韦幼青,“呵呵”的笑个不停。
“幼青,你如今是个人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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