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旭抬手止住他,对杨魏冉说:“封这位雷州时佳儿姑娘为允王侧妃,就这么拟旨吧。”李岳华要再次发话,被李岳旭用眼神制止了,正色道:“侧妃也是妃,不算委屈了她!”
李岳华看哥哥的神情,只怕无法转寰,郑皇后又在一旁夹枪带棒,生怕多说生事,只好俯首低声道:“是。”
郑皇后站起身来,笑道:“妾身不耽搁皇上与允王叙话了,我们姊妹先走了。”
李岳旭说:“皇后先慢些走,还有一事,总要知会你一声,你听完再走吧。”
郑皇后答应一声,复又坐下,只听李岳旭对李岳华说:“朕有一子,聪明伶俐,只是太聪明了,在这宫里,难免遭人嫌弃。”他说到这里,睨了郑皇后一眼,继续说道,“朕本来看你一直不娶亲,想把他过继给你,现在你要娶亲了,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过继个儿子?”
李岳华听明白了,急忙说:“臣弟愿意,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位皇子?”李岳旭看了看郑皇后,对李岳华说:“是辰郡王李承宇。宫中有人欲加害于他,你带他去岭南吧。”
郑皇后暗暗心惊,不过,李承宇过继给李岳华,这储君之位他就算是没有份了。岂有不允之理?急忙说:“辰王聪明伶俐,恭喜允王得此佳子。妾身这就按陛下旨意,为陛下与允王举行过继礼。”
李岳旭在武德殿下旨,将自己的四皇子李承宇过继给允亲王李岳华,两天后,所有的百官要到大安宫观过继礼。
两天后,几乎全部京城官员都到了大安宫,大大小小的马匹轿子把皇宫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禁军因李岳旭下旨停止调查郑安歌被刺一事,又得了许多封赏,人人感念皇恩,自然格外卖力,巡逻的羽林军加强了三倍,军容严整,人人肃穆。
天近正午,太庙外几乎挤满了人,身穿各色朝服的官员们按品秩分站两列。正午时分,就听一声内监的尖声细嗓道:“陛下驾到!”众人皆下跪行礼,由三十六人抬起的龙辇上,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吉服冠的李岳旭正襟危坐。他缓步走下龙辇,在众多內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太庙。
李岳旭走到太庙正中央,接受群臣大礼参拜。杨魏冉走到太庙大门的台阶上,另有两名內监分别将太庙的庙门打开,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只见有些昏暗的太庙里供奉着一排排的灵位。李岳旭走上台阶,接过杨魏冉点燃的香,缓缓走进太庙,随后跪在正中的明黄色蒲团上对祖先行跪拜大礼。
随后依次亲王,郡王,公爵,大臣,按品级参拜行礼。所有人都行礼完毕后,李岳旭走出大殿,示意杨魏冉将辰王李承宇从太庙后面领着走了出来,来到李岳旭面前跪下,将李承宇的小手交给李岳旭。
李承宇两天前就已经知道自己马上要成为皇叔的儿子了,他问母亲朱才人:“娘,父皇不要儿臣了,是吗?他要把我给皇叔了。”
朱才人依依不舍的摸着李承宇的头发,慈爱的说:“承宇,父皇是因为太疼你了,怕你被人加害,才让皇叔领你去岭南,避开那些恶人的锋芒,你明白吗?”
李承宇无奈气恼的点点头,朱才人看看门外,悄悄的说:“你舅舅一家,被这些恶人降罪,流放岭南去了,虽然都说他们死了,可娘不信。若是你能有机会,悄悄的查访他们,保全他们,娘可是就对你感恩不尽了!”说着,滚滚的泪留下来。
李承宇伸出小手,用手帕擦干母亲脸上的泪水,说:“娘,孩儿记住了。孩儿有个表弟,叫朱乐安。”
朱才人饮泣不止,拉着李承宇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幽幽的说:“他们可能为了避开那些恶人,把名字来历都改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了。有缘自会相见,我儿不要太焦躁了。”李承宇抱住母亲,母子二人分别在即,后会似乎遥遥无期,不由抱头痛哭。
李岳旭表情肃然的拉着李承宇的手,杨魏冉大声道:“允亲王李岳华上前。”站在一旁的李岳华上前,跪在台阶下,行跪拜大礼。李岳旭拉着李承宇的手慢慢走下台阶,将李承宇的小手交到李岳华的手里,说:“岳华,辰王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
李岳华急忙叩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臣弟一定尽心尽力,把辰王教养成人,绝不辜负陛下对臣弟的信任。”李岳旭点点头,拍了拍李岳华的肩膀,轻声说:“朕信你!”
郑皇后没有参加李承宇的过继礼,倒不是她不想参加,而是因为郑安歌的伤势突然恶化,李岳旭要主持承宇的过继礼,安排郑皇后去卫国公府探望。
郑皇后此时正坐在卫国公郑安歌的床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郑安歌,对郑安歌的夫人说:“嫂嫂,陛下在主持辰王的过继礼,不能来探望哥哥,让本宫一切代劳了。只是不知这伤势,怎的突然恶化了?”
站在一旁的太医院院判陈之谦见问,跪下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国公的伤本来已有好转之相,却不知为何,前个儿突然崩裂,微臣现以存命汤救治,若是今夜能醒转,倘或有救。”
郑皇后听了陈之谦的话,不露声色的让陈之谦离开,又惊又怒的问嫂子:“哥哥的箭疮,却是因何崩裂?”
郑夫人哭泣不止,却不肯言。郑皇后四下环顾,却不见卫国公世子郑诚勇随侍,心中有了七八分明白,冷冷的看着嫂子,问:“诚勇呢?”
郑夫人正惶惑不安,听到郑如英这般威严发问,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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