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懵懵懂懂的花惜间,韦幼青也知道不会有什么让他满意的答案,这多半是奴汉搞的鬼,奴汉不希望花惜间继续吸食曼陀罗花,又溺爱女儿不肯拂逆。
花惜间见韦幼青终于不再沉着脸,非常开心,她靠近韦幼青,晃动着他的膝盖,撒娇道:“你以后不许这样拉着脸!我以后不凶你,你也不能凶我!更不许说话不算数!一辈子陪着我!”
韦幼青见她娇憨的样子实在可爱,心里喜欢的不行,想大圣女的死毕竟与上阳真人脱不了干系,换了自己只怕也不会对这样的人有多少尊敬。故而笑道:“你长的这么好看,我肯定会陪你啊,不过不许凶!”
花惜间听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又向韦幼青靠近了一些,靠在他的身上。韦幼青果然闻不到花惜间身上的曼陀罗花气味了,想着她果然吸食的少了,心里一松,笑嘻嘻的抬手搂住花惜间,咬了咬她的鼻子和嘴唇。
二人只顾着埋头亲热,却再不想这么一个小船,本来只能一人坐一边保持小船平衡,现在花惜间跑到韦幼青一边去了,米粒儿本来还替二人把住船,如今见二人自顾自的亲热起来,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一气,直接松了手,自己往前游去。
海面上并不平静,一阵风吹来,小船借着米粒儿松手的惯性,再加上风力,一头撅起,直接底朝上翻了过来,韦幼青和花惜间淬不及防,被扣在了船下面。
花惜间不会游水,转眼间呛了一口海水,又咳嗽又呕吐,裙子吸了水很重,她差点沉下去,被韦幼青眼疾手快抓住。韦幼青推开小船,抓住花惜间的手,让她扶着船帮,冲米粒儿的背影怒吼道:“米粒儿!找死啊你!惜间不会游水!”
米粒儿回过头,轻蔑的笑道:“幼青,你这女人,除了会骂人,还会什么?”他指了指海边不远处正在玩耍的一群孩子,耻笑道,“瞧瞧!那几个孩子,哪个比她大?这海边长大的孩子,好意思说自己不会游水!”
“滚!”
韦幼青骂了一句,不再理睬他,回头见花惜间靠在船帮上掉眼泪,头发湿漉漉的凌乱的贴在脸上,长长的睫毛上亦挂着水珠,可怜兮兮问道:“幼青,是不是我特别没有用啊?”
韦幼青三把两把的把花惜间外面的长裙拽了下来随手扔进大海,怒道:“他放个屁也值得你掉眼泪?打骂我的厉害劲儿哪里去了?不会游水我教你,这米粒儿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瞧不起你,你就上去打他!”
花惜间擦了擦脸上的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被湿漉漉的睫毛衬得更加水灵,她小声说:“我不敢打他,他要是还手怎么办?”
韦幼青愣住,不由笑了起来,敢情这花惜间泼辣也是分人的,不过自己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还手打花惜间。
他没再说什么,抓着花惜间,让她慢慢的松开船帮,教她用脚打水,引着她往岸边游去。
这里本来就水很浅,过不多时,二人的脚已经能够着底,花惜间意犹未尽,仍旧让韦幼青扶着,“噼里啪啦”的打水玩。
“你把人家裙子丢了,那是在广州的时候,义父给我买的!”
花惜间终于玩够了,二人拉着手走上岸,花惜间见自己成了落汤鸡,又想起自己的裙子,心疼起来,撅着嘴埋怨着。
“再去广州,我买给你就是!”
“咱们明天就去广州吧!”
“明天不行,等我办完事,我带你回广州逛番禺街,给你买好东西。”
“你到底办什么事啊,我想去广州!”
“明天不行,再过些日子吧!”
沙滩上,二人光着脚,浑身湿淋淋的,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上岸,小心的躲避着沙滩上的海蚌和螃蟹,讨论着去广州番禺街买什么好东西,一起渐行渐远。
回到成圣殿,安顿好花惜间,韦幼青换下湿淋淋的衣服,交给小侍女吩咐她认真洗干净,又重新顺着楼梯,往成圣殿外走去。
成圣殿一如既往,昏黄的灯光,到处都是石头,看似不经意,实则巧夺天工的堆彻。韦幼青边下楼边抚摸着冰冰凉的石头扶手,想像着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出现在这个成圣殿时的模样。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提篮,里面放着一壶果酒,一些水果,还有一束花。这是珍珠岛特有的一种不知名的小野花,漫山遍野都是,姹紫嫣红,散发着奇异的幽香。它的生命力极强,哪怕石头缝里面,都长满了这种花。
韦幼青跟着义父到过那么多地方,只有这珍珠岛上才见过这种花。这里,曾经是东神州的狐国,那一片晶莹剔透的冰雪天地。这种花必定是这片冰雪天地掉落在这片海以后,才生根发芽的,它们必定比土人更早来到这里。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韦榕赶到韦幼青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篮子,道:“小酋长,您以后去哪里,让属下跟着吧。”
韦幼青读得懂韦榕木纳的脸上流露出的没有说出来的话,自己失踪这么多天,花惜间可以大吵大闹,韦榕却只能是默默的着急。
韦幼青明白,韦榕与米粒儿不一样,自己说到底与米粒儿地位相同,米粒儿也同样有他自己的势力,他们都是辰王李承宇的心腹。韦榕却只有自己可以依靠,是可以成为自己心腹的人。
故而韦幼青笑着点点头,韦榕见他同意了,心里一松,高兴的跟在韦幼青身后,二人一起向上阳真人的洞府走去。
失去了法力护持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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