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宇见米粒儿一瘸一拐,问道:“你受伤了?”米粒儿连忙将事情经过禀告李承宇,李承宇听了,吩咐人拿来矮凳让米粒儿坐下。
时文儿一直微笑着听着他们几人说话,不插一言,如今听米粒儿说到吉阿水不见了,吃了一惊,质问韦幼青道:“既然成圣殿不许在周围海域下海,为什么吉阿水会下海?谁允许的?”
韦幼青见时文儿严厉,所说正是他心虚之事,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低着头小声道:“爹爹,是孩儿允许的,孩儿也没有想到那些飞蚁会到海上来,还能下海……”
李承宇见韦幼青惶恐,笑着对身旁的时文儿道:“这个不能怪幼青,他这般年小,遇事能一点都不乱,只怕就算是舅舅在场,也只能如此料理了。”
时文儿见李承宇说情,勉强笑着点点头,道:“有王爷的悉心栽培,他若还是不成器,岂不成了朽木不可雕也?”
这边一众人等说着话,那边杨利贞等人已经把这个小岛包围起来,大船中间有小船相互呼应,李承宇见包围圈已成,对韦幼青笑道:“幼青,你这桅杆,再烧下去,可就要落下来砸人脑袋了,你想如何料理?”
韦幼青会意,站起身来,旁边韦榕递过一把大刀,韦幼青接过刀飞身跃起,一刀砍断桅杆,又飞起一脚,将仍在燃烧的桅杆踢入小岛的丛林中。
丛林里尽是古藤老树,遇火即着,只听一阵“噼噼啪啪”,火借风势,转眼之间有弥漫全岛之势。
李承宇笑道:“咱们往后退退,不要离这岛太近了,烟熏火燎子气,不利于咱们品茶说话。”
众人依言把船驶离小岛,李承宇见婕蚁已经收拾好那一地狼藉,又躲到奴汉身后去了,让人在地上铺上席子,又端上果品茶水来,让所有人都坐下说话。
韦幼青见李承宇频频顾视奴汉与婕蚁,连忙走上前去,把奴汉拉到李承宇面前,介绍道:“殿下,这是奴汉,他是成圣殿的总管,是惜间的爹爹。他爹爹也是汉人,他读过很多汉人的书,是鱼人部落里最有学问的人,很多章程,都是奴汉帮幼青制定的。”
奴汉双手交叉于胸前,按鱼人习俗,恭敬而又不卑不亢的向李承宇行礼:“奴汉见过辰王殿下。”
李承宇听说奴汉是花惜间的父亲,知道他在鱼人里地位超然,既吩咐人给奴汉看座奉茶。时文儿听说奴汉是花惜间的父亲,那就是绿萝的兄弟了,仔细看似乎二人颇有些相似之处,因而笑道:
“惜间姑娘在广州时,与内子颇为投契,她们之间,也颇有一些渊源,不知奴汉兄弟是否知晓?”
奴汉平静的笑道:“圣女的事,不是奴汉能过问的。”
韦幼青站在李承宇与时文儿之间,小声解释道:“鱼人部落里都随母姓,不认爹……”
这让时文儿与李承宇同时觉得别扭,二人不由得互相对望了一眼。韦幼青自然明白,当初他自己也是非常的别扭。他明白一句半句解释不清楚,故而只是替花惜间说话:“惜间是认爹的,平时对奴汉叔也是持父女之礼。只是奴汉叔碍于鱼人婚俗,不好让成圣殿先破此例。”
李承宇点点头,道:“各民族风俗习惯不同,不用强求。谁也不能说自己那一套就是对的,又没碍着谁,别人操什么闲心?”他目视时文儿,笑道,“舅舅,您觉得本王说的对吗?”
时文儿颌首道:“王爷说的极是。”
时文儿明白李承宇的意思,这位辰王殿下的癖好连允王都有所觉察,把越来越多的美女送上新岛,甚至动了为李承宇提前纳妃的念头。无奈这位小王爷固执的很,李岳华也无可奈何。
时文儿见韦幼青着急替花惜间说话,神情里颇为关切亲昵,对李承宇也终于不再哥哥长哥哥短的亲热,果然是越大越懂事了,心里石头落地,连刚才因吉阿水失踪训斥了韦幼青之事都有些后悔了,连忙拍了拍韦幼青的手以示亲昵。
李承宇这番话却说到奴汉心里去了,他知道珍珠岛的臣服是迟早的事,只是希望珍珠岛能保持以往的习俗,不要被强制汉化,听这位小王爷的意思,竟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奴汉躬身道:“王爷的心胸,真是如大海一般开阔,这是珍珠岛鱼人之福。”
李承宇笑道:“幼青一心一意为珍珠岛谋福,奴总管方才也听见了,连本王喝他一口茶,他都能想着把本王圈进去,幼青才是珍珠岛鱼人之福。奴总管以后可要好好的协助幼青才是。”
韦幼青笑道:“殿下此言,真是折煞幼青了,若没有王爷支持,幼青哪里能做什么了?现如今幼青要建番坊,那些商人们一听到殿下名号,都纷纷响应呢!”
“建番坊?”李承宇很感兴趣,“这倒是个好主意。珍珠岛的位置,正好挡在东西海道上,当初若不是珍珠岛土人吃人的传言,只怕那番坊早就建好了。”
李承宇看了一眼奴汉,笑着对韦幼青道:“只怕就凭你现在的几个人,很难把事情做起来吧。本王这里有几个人,你正好也认识,让他们跟你去历练历练吧。”
李承宇这句话虽然说的不错,却不是韦幼青想要的。他原想从珍珠岛北端挑选合适的人选,李承宇手下的人,在他这里不太听话,不够好使,比如米粒儿。
可李承宇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能不要,总不能让李承宇觉得他在拉自己的小团体吧,因而恭顺的答应。
李承宇那边让人领了几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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