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韦榕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李桃夭虽然如今不怎么出府,可也并不是与世隔绝,不能保证她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可如果她在府里找不到妍宝儿其人,韦幼青就可以将此事否认的干干净净。
韦幼青想到这里,一跃而起飞向半空,大袖轻展,转眼间妍宝儿居住的小楼四周,黄色的菊花爆满山。
韦幼青看着远处的菊园,对韦榕笑道:“好了,你可以去做事了。”
韦榕虽不知其中诀窍,可知道韦幼青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再多言,按着韦幼青的吩咐,派人大摇大摆的去洛阳各大银楼衣铺,为未来的“如夫人”妍宝儿置办脂粉钗环衣料等物。
一切似乎都被韦幼青料中,洛阳城大街小巷关于韦侯爷的fēng_liú韵事开始层出不穷时,候府的周围开始出现陌生人的脸。
韦幼青吩咐众人一切如常,回南的大船已经备好,妍宝儿居住的小楼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片没有人的菊园。
韦幼青安排妥当人每天从阵法的空隙里给妍宝儿送去吃食,他自己准备按照原计划回南。
韦幼青相信,这些人一定会在自己走后潜进空虚的江南候府,寻找妍宝儿的下落。他们自然是找不到的,只会被候府的阵法困住。
若是候府的阵法困不住他们,这些人一定会以为妍宝儿在自己的大船上。到时暗中跟随在大船两侧的慎澄卫与禁卫军就可以下手捉拿。
只是这时候江南岳宁远传来信件,说岳青青听说舅舅去世,不听旁人劝阻,在几天前去了洛阳,要为胡灵均祭奠做法事。
岳宁远担心韦幼青回南以后岳青青在洛阳无人照看,写信让韦幼青尽快找到岳青青,将她一起带回江南。
韦幼青见信不由得连连皱眉,岳无朋因岳青青的母亲横死对岳青青心怀愧意,一向由着岳青青为所欲为,岳宁远更是没有办法约束妹妹。
且胡灵均的尸体早已由韦幼青在洛阳妥善安葬,如今多事之秋,胡灵均那么多亲朋故友都唯恐避之不及。
岳青青此举在这种大气候下显得格外突兀,若是被米粒儿盯上,很容易顺藤摸瓜,将无朋山庄牵连进来。
故而韦幼青密令在京谷米教徒,暗中寻找岳青青的踪迹。找到她以后,立即强行将其送至江南候府。
谁知就在韦幼青到处寻找岳青青不果时,岳青青却自己来到了江南候府。她不相信李桃夭已经死了,一定要来亲自验证一下。
岳青青觉得即便李桃夭真的死了,韦幼青这样没心没肺的接着另娶新欢也是不对,她一定要将那抢走李桃夭男人的“郑桃华”大闹一场才能心安。
李桃夭这些日子又有些懒懒的,她觉得有些像当初的感觉,有心让韦幼青给自己看看,又怕是自己多想了让韦幼青以为自己矫情。
故而李桃夭依旧是去找了干娘,陈雅淳帮她看过后笑着嗔道:“这自然是准的了。你既然也是学过妇人科的,难道不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形吗?这个日子浅就不要说了,怎的安澜和如意都五个月了竟察觉不到,出去可不要跟人说我教过你。”
李桃夭听说自己果真是又有了身孕,说不出心中是喜是忧,她默默的听着干娘的埋怨没有分辩。陈雅淳以为是她不爱听,也就不再多言。可李桃夭实在是不知如何分辩,也懒得分辩。
所有的人都觉得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又深得夫君的宠爱和全府的尊敬。似乎昔日那个被当众打了一记耳光的李桃夭真的死了,眼下这位夫人,真的是大长和国的那位郡主郑桃华。
可李桃夭却觉得茫然,她不知道如果没有安澜和如意,这一切是不是还会有,还会存在。至少在韦幼青没有听说她怀孕的消息之前,不要说去锦瑟镇接自己回府,他可是连一个口信都没有带给她。
李桃夭深深的在心里叹息一声,陈雅淳依旧在絮叨着:“桃儿,你们过些日子就要回南了,你这身子要好生的小心才是……”
李桃夭打断陈雅淳的话,笑道:“不如我不去了,在干娘家里陪着干娘可好?”
陈雅淳瞥了一眼李桃夭,知道她心中仍有怨尤,也在心中叹息一声,旋即又云淡风轻的笑道:
“你这孩子说笑呢,陪我这老太婆做什么?有幼青照顾你,你也不用太多担心。原是我老了,人也絮叨了。”
“干娘,”李桃夭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您为何一辈子都不成亲呢?”
陈雅淳一愣,旋即笑道:“干娘只顾着学医出诊,哪里有空闲在家里相夫教子?”她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桃夭,又笑道,“桃儿,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如果能碰上幼青这么好的男人,干娘怎么会不成亲?”
“他,真的很好吗?”
“当然。”陈雅淳正色说道,“桃夭,别做傻事。你不拿着他当宝,有的是人想拿着他当宝。男人的忍耐也是有数的。”
“我知道了,干娘。”
说完这句话,李桃夭不再多言,辞别陈雅淳回府里来。红姑一路上见她闷闷不乐,以为不是喜,不是喜的话难道是病?红姑有些担心却又不敢问,想着说不得要对义父说说,让义父给干娘看看。
李桃夭走到江南候府的二门前时,正看到岳青青在二门前下车。李桃夭接着觉得心情明媚起来,连忙喊道:“青青!”
岳青青看到李桃夭,亦是笑得像朵花,两个闺中密友一起手牵手的走进灼华园。
青青笑道:“桃夭,我就知道你没死!可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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