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现在的状态不是发火,就是在酝酿怒火的路上。
“她离不开我关我什么事?哦,就她会死是吗,当年我和我爸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发烧要死的时候,她在哪儿?我和我爸被人追着砍着要债的时候,她在哪儿?现在傻了跑回来颐养天年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到她多闹心!”
芊默把火一股脑地说出来。
小黑连连点头,是是是,他懂她,要不小黑怎么一抽空就过来看一圈呢。
“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她稳定就送走了,乖啊,不跟她生气,我在队里给你煲了汤,喝点补补,这些天给你累瘦了。”
于昶默时间有限,只能是抓紧一切时间送温暖,早晨起来跑到炊事班借灶,把汤煲上,训练结束过去汤也好了,满满的都是爱,送过来抚慰芊默的心。
芊默强压着火,寻思喝口汤消消气,出去一看,穆菲菲坐在餐桌前,心满意足地放下保温桶,打了个饱嗝。
一口都没给芊默留。
“这个好喝,还要。”穆菲菲舔舔嘴唇,眼巴巴地看着小黑。
“没、有、了!”芊默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不给汤喝,你们坏...”
要是杀人不犯法,芊默觉得自己能砍100块钱的。
穆菲菲智力受损后,饭量上来了,一顿吃俩成年男人的量,还不算零食溜缝。
汤没喝够,坐地上就开嚎,哭得隔壁邻居都听到了,一出门芊默又该被这些“热心”邻居拿不孝子的眼神上下扫视,就这又哭又闹一言不合坐地炮的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芊默多虐待她似得。
于昶默在芊默暴走前给她拽走,二话不说搂在怀里,不消气不撒手。
哄完这个,还得哄穆菲菲让她别哭,于昶默觉得自己一宿之间多了个闺女,还是特别不讨人喜欢的那种。
穆菲菲现在的智商只有三岁,三岁的孩子有什么行为她就有什么——还是被惯坏的那种熊孩子,跟她讲道理根本听不懂,要东西不给就开始闹,看到什么玩具就得买,吃不饱还不行。
于昶默掏出棒棒糖递给穆菲菲,穆菲菲接过来又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兜。
“你答应我不哭,我再给你一个。”
穆菲菲点头,小黑把糖递给她,穆菲菲破涕为笑,坐在沙发上继续吃糖看电视,路过芊默的时候还不忘说了句,“小姐姐真坏。”
于昶默似乎看到芊默的头发竖起来了,刚好护工回来,他赶紧拖着芊默出门,芊默就觉得胸口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穆菲菲来了以后,天天体验胸口碎大石!
“我为什么要容忍她?!”这句话芊默挂在嘴边,已经快成口头禅了。
也就是小黑脾气好,一遍遍地哄她。
“就当是还她生你的那点恩情了,她在你三岁时候走,你现在还她,以后两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实在太美妙,引起了芊默的极度舒适,她现在每天都靠着这句话活着呢,被穆菲菲这个熊孩子气得睡不着时就想想这个,脑补下未来穆菲菲滚犊子后,她美好幸福的生活。
楼下,几个小区家长带着自家的宝宝出来溜达。
一到三岁的小孩正是难哄的时候。
摇摇晃晃跟个小胖企鹅似得,走不稳还总想四处溜达,一不留神摔一跤,早晨穿的衣服,不到中午就脏得不成样子,说不清道不明,跟她说道理听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一眼照顾不到受伤了,看孩子的就得被全家喷成狗。
吃的要营养,穿的必须要干净,这些宝妈一个个拎着保温杯,眼睛时刻盯着自家的娃,三两成群地凑一起聊育儿经。
好像很多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女人从生完孩子后,她第一身份就是母亲,其他的一切必须要为这身份让路,干最多的活天天操心,孩子养的好,随便一句伟大的母性就打发了。
可要是看不好孩子,受伤了,惹祸了,生病了,长ci了,一人喷一句都能给人喷出心里抑郁来。
芊默看着这些宝妈,恍恍惚惚。
她小时根本没享受到这种无微不至的母爱,穆菲菲出去摆摊,她就是被放养的,还保温杯装水,呵呵,渴了自己趴路边绿化带浇花的水龙头那喝一口就算完事儿了。
“羊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义,那好歹也得建立在受过母亲的恩情基础之上吧?她穆菲菲当初对我要是有一丁点母爱,我今天照顾她也是心甘情愿,这叫什么?一点母爱没给过,还跑过来装宝宝!”
“这周等我有时间,我再联系精神科,看看能不能治好她。”
小黑觉得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家乖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跟小黑分开后,芊默回学校,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平时不许学生随便出去,她这是家里情况特殊,学校给开了特殊通行证,也算是体现了学校的人文关怀。
芊默急匆匆地往教学楼赶,她每天往返家和学校,为了不耽误事儿,在路上她都是用最快速度,饭都顾不上好好吃,扒拉几口赶紧回去。
刚到教学楼口,俩学生拦着她。
“陈区长,我们是校报社的,想采访你下。”
“采访我?什么事?”芊默以为是问公务,她现在是三区区长,每天的杂事也很多。
报社的俩记者近距离面对校花心跳有点加速,其中一个红着脸道。
“我们听说了你带着精神障碍母亲上学的事儿,非常的感动,刚好最近上面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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