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里走出,时已近黄昏。
华安拜别吕亓后,沐浴在夕阳里,慵懒地朝着城西走去。
如今,看似自己已经和天子刘宏,何皇后,张让等人搭上了关系。可这些都是虚的,基于自己给了他们希望。相互之间压根就谈不上信任和交心,顶多算是利益往来。
华安相信,如果满大汉还有第二个人可以代替自己治愈天子刘宏和何皇后病情的话,自己一定会被第一时间抛弃并打压,甚至处死。
毕竟,做为臣子,华安敢以药赚取天子和皇后的钱财,已经是大不忠和大不敬了。
如果刘宏不是昏君,何皇后又饱受胀痛折磨,华安可以想象的到自己会被如何处置。
黄昏里的洛阳城逐渐开始趋于平静,如今黄巾军未灭,洛阳城内的春阁,酒楼,赌坊都不敢太过招摇,生怕哪一天被天子抄了祭旗。
“空气是真好,可惜没有路灯。”
天逐渐昏暗下来,春风虽和煦可此时吹到身上也不禁有一丝凉意。
复又穿回自己粗布麻衣衣衫的华安觉得此情此景,当吟诗一首。
“啊!”
迎面一个老伯和华安擦肩而过,然后…老伯突然捂住肚子躺倒在地,表情极为痛苦。
华安:“…”
这特么不会是遇到大汉国的碰瓷鼻祖了吧?
“老人家,您看我穿的这么寒颤,兜里就两个大钱,您可别讹我啊。”
老伯痛呼道:“儿啊!你爹肚疼,你快来!哎呦~疼死俺了!”
在华安惊诧的目光中,一个铁塔般的大汉从不远处的一家卖肉铺里跑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屠宰刀。
华安挠了挠头,这特么不会是遇到组团碰瓷了的吧?
“大兄弟,你先把刀放下,我先声明,老人家真不是我碰倒的!你看我穿的!我哪敢碰老人家啊!”
大汉律法可是极为偏袒老人的,自己虽然和地上正捂着肚子痛呼的老伯非亲非故,可真要报了官,自己就是裤裆里塞黄泥巴了。
“爹,你咋回事儿?刚才还好好嘞,这咋肚子疼起来了?”
屠夫瞪了华安一眼,放下手里的杀猪刀,焦急地开始扶起捂着肚子哀嚎的亲爹。
“哎呀,不中了,肚子疼类很。儿啊,快背俺去商氏医馆。哎呀~”
屠夫心疼亲爹,可自己的卖肉铺里也不能离开人,四邻的铺子又都早早关了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代为看管,顿时急得不行。
“这位兄弟,要不你带老人家去诊治,我代你看会肉铺?”
屠夫抬手看了华安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不算是坏人,就心一横摸起手里的杀猪刀狠狠往华安手里一拍。
“俺可记住你长啥样了!你给俺看会肉铺,俺带俺爹去就医,等会就回来。你要是敢偷俺类肉,俺可报官抓你!不是俺诓你,衙门里俺有人!”
华安握住杀猪刀,郑重地对屠夫点了点头:“兄弟且放心,我一定给你看好肉铺,你只管去就医。”
屠夫再次看了华安几眼,努力想把华安的样子印在脑海里。此时老伯又痛呼了一声,这才让屠夫赶紧半蹲下魁梧的身子,匆匆背起亲爹朝远处跑去。
眼看天就黑了,再不跑快点就到宵禁时间了。
华安看着跑远的屠夫,再看看手里握着的杀猪刀,不由有些兴奋。
张氏肉铺。
华安抬头看了一眼用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肉铺匾额,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肉铺很小,一个剁肉的案板和台子,墙上挂着几扇新鲜的猪肉,还血淋淋的。肉铺后面有个小小的后院,院子里圈着几头膘肥体壮的猪,此时正在哼哼唧唧的嚎叫着,应该是饿了。
既然给人家看铺,就要好人做到底。华安放下手里的杀猪刀,开始寻找猪饲料,结果前边后院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可以喂猪的东西。
“总不能喂猪吃猪肉吧?作孽啊。”
华安开始逐渐忍受不了这些肥猪的嚎叫,他特么焦心了。
“当家的,爹,俺来了。”
正在后院猪圈前提着杀猪刀对圈里的肥猪们瞪眼恐吓它们别再嚎叫的华安闻声一愣。糟糕,屠夫妻子来了,这特么尴尬了。
“你是谁?”
张田氏愣愣地看着在自己肉铺后院里的华安,“俺汉子和俺公公呢?”
华安尴尬的忙放下手里的杀猪刀,刚抬脚往前走了两步,就吓得张田氏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你别过来!你快说,你把俺爹和俺汉子咋的了?!”
张田氏已经注意到了华安刚刚放下去的血淋淋的杀猪刀,顿时心思乱了,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姐您可千万不敢哭,你爹和你男人是看病去了!可别误会。”
一看屠夫妻子要哭,华安就暗到糟糕,这特么要是引来别人围观误会,说不定会被人家乱棍打死。
这特么误会大了啊。
“你诓俺!俺汉子和俺公公身体都可好了,咋会突然犯病。”
张田氏眼看着就要退出肉铺了,华安急得真想扑过去摁倒她,然后告诉她静一静。
“来人啊!有人杀了俺汉子和俺公公!”
张田氏刚退出肉铺就站在大街上开始呼喊。
华安是有理说不清,这尼玛算不算是好心办坏事?还是你们家是组团坑我的?
先是老人家突然趟地,然后屠夫儿子又蹦了出来,也特么怪自己嘴贱,知道不是碰瓷的当即走人就好了,非特么替人家看什么铺子。这特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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