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不深不浅的话,康王便就离开了。
七皇子上一世时,能够将太子与康王两个人全都弄倒,可也不是个简单的。
康王离开之后,七皇子便就坐在哪儿,眼睛黑沉得厉害,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想着想着,七皇子便就自己个儿笑出声来,讥讽地低声说:
“还真当我是个傻子。”
然后七皇子便就不管这事,该吃吃该喝喝。宫里的徐皇后,也开始为七皇子选妃。
选来选去,徐皇后选上了自家的侄女徐问兰。
而杨氏见了她母亲之后,等了几天却不见动静,心慌得不行。
康王不想自己动手,引来一身骚,七皇子也没上当,杨侍中等了几日,也等不来结果。
杨侍中也想去找康王,但他不能,他在朝中一惯是中立的,上一次找康王已经是冒险,若再找一次,被人看见,那后果,杨侍中想都不敢想。
京城令那边不敢拖,杨侍中几次不给面见之后,终于是拖不下去。
接过京城令递过来漆封的公文,陆延也没去见杨氏,只是让婆子给杨氏送了个信,让她有所准备,明天过后,大概就是要回杨家了。
杨氏再没等到她母亲,现在又得了这么个消息,她便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完了。
若是她被休回家,那么等待她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命运?
杨氏哭喊着要见陆延,想到之前杨氏曾说过的话,陆延去了,才一迈进屋里,杨氏便就冲了过去,说:
“你不能这么对我,二郎明春就要下场,你不能只想到自己。”
陆延甩开杨氏,说:“你知道这个打动不了我的,若你只与我说这些个,那我就走了。”
杨氏也知说不动陆延,抿了抿唇,说:
“我真知道赵姨娘的出身,但我若说了,你就不能与我和离,并把三娘的婚给退了。”
陆延并不太信杨氏,说:“她的婚已经退了,你以为人男方娶不到媳妇了。”
杨氏瞅着陆延,半晌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赵姨娘是前豫王的女儿。”
陆延直瞪着眼睛瞅着杨氏,说:
“你觉得我是笨蛋吗?豫王几年落败的?她今年三十六,那时候,正是豫王得先帝宠的时候,即使有什么不得已,又怎么会到我家里?”
其实杨氏这么说,一是为了自救,再一个,便就是只有说她是豫王之女,陆延才不敢将她扶正。
当年建元帝铲除豫王一党,可算得上是寸草未留,除得干净。
这若是真的,平阳侯知道了,能立时亲自拿了毒药来,给赵姨娘灌下,别说陆延,便就是老夫人也不好使。
陆延自然不信,冷笑着说:
“我还说你是豫王爷的女儿呢,说话要讲证据,不是你说了就是真的。杨氏!”
陆延好像重新认识她一般,直视着杨氏,又说:
“每次出事,我都会觉得不认识你,你也每次都不让我失望,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放弃将她害死。”
说到这儿,陆延笑了,将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抻下来,对着杨氏难得地笑得温柔,说:
“你知道吗?我一早就从你房里,搜出不少的东西。既然你从不说真话,那以后也不用再说了,正好试试你屋里的那些药,好用不好用。”
杨氏要躲,可她哪有男人力气大。她大喊着:
“你不能这样,我若是死了,我爹就有把柄了,赵姨娘真会死的。”
陆延捏住了杨氏的下巴,强迫她住了口,往她嘴里塞了两粒药丸,然后封上她的嘴,陆延才冷冷地说:
“原来你也知道那些药能要人命,那你藏在房里,可是为谁准备的?不过你放心,就像你说的,我怎么可能给你爹留下话柄?你死不了,死也死回你们杨家去。”
直到药丸化了,顺着嗓子全进了杨氏的肚子,陆延才松开手。
杨氏抠着嗓子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陆延无情地说:“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的药,另一粒据说是能烧毁人的手上脉络。”
自己的药的威力,自己了解,杨氏听了之后,便就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其实她是知道陆延无情,可她却总报不该有的希望。
陆延走了之后,便就派了自己的心腹婆子看着她,力求明天不让杨氏出事。然后便就直接出府,去了晋王府上。
项开听了陆延的话后,认真的想了想,说:
“她既然这样说了,赵姨娘虽不是豫王之女,但也与豫王脱不了干系。我想想,三十六年前,皇祖父还是太子,正住在潜邸,而豫王府,正是本王王府的前身。”
陆丽锦也跟着想,她上一世喜欢看书,先帝昭烈帝帝王行录也曾看过。
豫王做为昭烈帝的宠子,又于建元帝登基前死了,自然也是有记录,但关于皇家辛秘,却不可能记上。
就在陆丽锦也想不出一点儿来时,项开突然说:
“三十六年前,宫里先后死了两位皇子,一个是皇祖母生的嫡长子,皇祖父登位之后,追封为毗陵哀王。其实赵贵妃也曾生有一日,只是未足月出生,又未活过三天,便就没有序齿。”
陆丽锦不太明白,这跟她姨娘有什么关系。
项开又说:
“当年的事,本王也不大清楚,反正那时皇祖父还是太子,又不得圣心,这种事自不好闹出来,平白惹得先帝不悦。不过据本王听说,当时有流言说,赵贵妃早产是皇祖母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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