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庆一还穿着睡衣,茫然的瘫坐在地上,几秒之后,他回过神来疯狂的拍着地板:“造孽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休假看戏计划,怎么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而且,自己这个与31名同学结盟的计划,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李恪重新出现在门口:“庆一同学,穿好了吗?”
“要死要死要死,”庆一看着对方的那幅模样,赶忙一咕噜站起身来换衣服:“我现在就换!”
李恪带着睡眼惺忪的庆一,一路朝下一家小跑过去。
李彤雲也迷瞪着,但李恪倒是对她很好,为了照顾她的年龄便刻意放慢了速度。
到了另一处别院门口之后,他依然像刚才那样拿出扩音器来:“李文,下来集合!”
这一次是李文的母亲走出来:“小恪啊,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李恪客气道:“婶婶,学堂的教习先生有交代,从今天开始所有学生都必须一起跑操,跑够五公里才行。”
“别听你们那个先生的了,他自己说不定都还没起床呢,”妇人温柔笑道:“你们仨别在外面站着了,来院子里吧,婶婶让仆役给你们准备早饭,吃完了回去睡个回笼觉,睡醒了再去学堂。”
庆一此时已经被冻清醒了,他乐呵呵的看着李恪,想看看对方打算怎么办。
你李恪欺负我这个外来人、小朋友也就算了,难道你还能去锁这位妇人的喉吗?肯定不行!
而且,人家妇人也没闹情绪,很温柔的邀请你去家里吃饭呢,这你好意思去锁李文的喉吗?
“走吧,我都快饿死了,咱们去婶婶家里吃饭,”庆一说着就往里面走去。
然而,庆一还是低估了李恪的执着,他才刚往里面走了没两步,就被李恪重新锁住。
李恪一边锁着庆一的喉咙,一边看着妇人说道:“婶婶,抱歉了。”
说着,他重新松开庆一,任由对方在路边咳嗽,紧接着举起自己的扩音器:“李文,下来集合了!”
“李文,下来集合了!”
“李文,下来集合了!”
庆一、李彤雲、妇人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大家都没想到李恪竟然这么执拗。
妇人神情复杂的问道:“小恪啊,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李恪认真回应道:“婶婶,先生有交代,我必须做到。”
脸面都不要了,也得做到。
妇人好奇道:“你先别喊了,婶婶问你,你是咱李氏孩子里的佼佼者,为啥那么听这位教习先生的话啊,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李恪看了妇人一眼:“婶婶,我父亲知道,他说按先生说的办。”
妇人愣了,这李氏大房都发了什么疯,不过是一个教习先生而已,竟然能让李恪那位执掌枢密处的父亲也认可?
昨天晚上她就听说,李恪在秋叶别院里端茶倒水、做饭洗碗,那时候她还以为只是仆役们胡说,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凭什么啊,妇人想不通那位教习先生到底凭什么?这是老爷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吗?
妇人想了想说道:“小恪,你也知道,谁家不是把孩子当宝贝,你这样会惹众怒的。”
李恪也想了想:“婶婶,他们有龙鱼和秋叶别院宝贝吗?”
妇人愣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自家女儿给揪了出来:“随你们吧,今天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谢谢婶婶理解,也不是就今天一天,而是往后的每一天,您现在可能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会习惯的,”李恪客气的道谢,然后带着身后三人继续往下一家跑去。
妇人无力的挥挥手:“去吧。”
此时的庆一已经惊呆了,他猜到事情会出现转折,但他没猜到这转折竟然是往一个对自己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庆一便亲眼见证,李恪如何认真负责的贯彻着,庆尘的指示。
对方用绝对一丝不苟的态度,几乎把大半个半山庄园都给闹的鸡犬不宁……
可问题是,经过之前的一些事情后,所有家长竟然全都把孩子给交出来了。
上午9点,学生们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坐在堂屋里等待上课。
有十多位同学坐在椅子上,小脑袋晃啊晃的快要睡过去了。
数学教习周行文看着那些学生,心疼坏了。
他气急败坏的往办公室走去:“欺人太甚,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在影响正常的学堂秩序。他这么搞,白天谁还有精神上课!?”
其实知新别院经历了一个周末之后,大家已经渐渐习惯了庆尘的存在。
毕竟这位新教习虽然豪横,但也没有占其他人的课啊,格斗课一周才两节,大家忍忍就过去了。
然而现在,庆尘确实没有抢其他教习的课,但这货愣是增加了整个上课时长。
这等于是硬生生的给自己每天加了一个课时!
如今,其他教习们还在原本课程计划内抢课时,庆尘却另辟蹊径,增加这么多课时!
关键是,庆尘一大早把孩子们都练成这样,孩子们白天哪还有精神上其他课啊!
……
……
上午10点,对此一无所知的庆尘,慢慢悠悠的夹着小马扎往龙湖走去。
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断桥上的老叟,听见他脚步声便没好气的说道:“瞅你干的好事,一大早就有几十个电话打到枢密处告状,整个半山庄园都被你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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