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粥足饭饱,天色已经大亮,落天涯不拘束的打了个饱嗝,起身走进店内。
店内,除了店老板在柜台前拨弄着算盘,写着账本,还有两个打杂的在整理着桌椅板凳。
“老板,租辆马车到北平郡,加上早餐,这一对玉镯,只多不少。”落天涯又从手上取下两只手镯,放在柜台上面,这次的两只是一对。
店老板身高与落天涯齐平,穿着算不上整齐但也算干净,看到了台上的一对通体赤红色的玉镯,两眼顿时放出精光,心跳顿时加速!
伸出手朝那对玉镯抓去,玉镯一入手中便有一股细微的暖意散发,能在长安城外经营一家租赁马车的生意,老板眼光还是有几分见识的!
暖脉镯!这对镯子的名字通俗易懂,若是只戴上一只效果并不怎么明显,若是有一对,左右手上面各戴一只,那么镯子的功效便能整整提高三倍!
现在正是时值盛夏,到了夜晚湿气重,若是佩戴这么一对镯子,在入睡的时候能够很好的防止湿气入侵!
湿气入侵,是一件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它比温水煮青蛙的过程还要缓慢的多,往往会在人体内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爆发出来,形成各种难以治愈的顽疾。
“确实只多不少,后面的马车就任随小姐挑选了。”店老板如获至宝,说起话来都难以掩饰喜悦的神色。
落天涯也不在乎自己支付的价格远远高于实际价格,虽然她以前深居皇宫,但从她贿赂守门士兵的做法里就可以看出,对于深墙外的某些法则她也是了如指掌。
若真是按照那些明面上的价码付钱,二人的安全可就不敢保证,而现在不用自己去提醒,店老板也会告诉车夫走快捷安全的道路。
有时候,财力不仅仅是让事情好办那样简单,也会让安全得到保证,因为钱财就是一种象征!它会替主人暗示别人,要尽心尽力。
搞定了这边的一切,落天涯心情颇为不错,回到了段臣的身旁。
“都搞定了?”段臣问道。
“一切妥当!”落天涯回答。
段臣伸手朝怀里摸去,张坚白写给自己的推荐信还在,食指和拇指捏着信的一角,段臣搓了搓,感到很心安,幸好自己对于这封珍贵的推荐信也是贴身携带,不至于仓皇而逃把它落在客栈。
马厩里一共有七匹马,有两匹白马,五匹棕马。
“怎么没有黑马?”段臣从落天涯那里得知可以任意选择之后,打量了眼前的七匹马后问道。
“黑马可不是用来拉人载客的,只有在战场上的将军或是某些英雄豪杰,声名显赫的人才有资格拥有黑马。”落天涯为段臣解释道,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这家伙怎么什么都不懂。
听了落天涯的解释,段臣心中了然同时也感受到了落天涯奇怪的目光:“你干嘛这样看我?”
“好奇。”
“好奇什么?”段臣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落天涯收回了目光,回答。
此时此刻,段臣有种想要‘掐死’落天涯的冲动,这般嘴里一半,肚里一半的欲言又止实在是让人抓狂!
咽下了气血翻涌,段臣只好无奈说道:“就选这匹棕色的吧。”
顺着段臣的手指方向,落天涯看去,那匹棕色的成年马实在是再普通不过,在她心里,更加的倾向于那两匹白马其中之一。
“那就这匹棕色的吧,老板。”落天涯还是遵从了段臣的意思。
二人的这番选择不知不觉里让店老板心中又对二人增加了几份重视,出手阔绰,选择低调,店老板的小算盘在心里面开始打了起来。
“好嘞,那就这匹,二位稍等,车夫一会儿就到。”店老板和颜悦色的说道,作出请的手势,示意二人再喝杯热茶的功夫。
出了马厩,就是一座专门提供给客人等待的庭院,庭院里摆放了五张石桌和二十个石凳,这些石制的桌凳表面被石匠打磨的十分光滑,接触后有冰凉的感觉传来,驱走了夏季的几分燥热,让二人感觉颇为舒服。
趁着等待车夫的时间,段臣坐在石凳上面,对之前发生的事情,陷入了沉思。
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僵硬感一阵过后,自己的身体便没有出现其他任何奇怪的地方,难不成是心肌梗塞?
不对,不对,要是心肌梗塞,恐怕一发病自己的小命就直接玩完了!
没有任何头绪,此刻的心里面乱如团麻,就连现在这一具身体自己都搞不清楚之前到底经历过了什么,这种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段臣觉得又有些烦躁起来。
“段臣,段臣,外面好像是官兵的声音。”落天涯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段臣的思考。
悉悉索索,隐隐约约,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问询声,虽然不能确定具体内容,但来的是官兵无疑了。
落天涯和段臣二人心中一颤,别人若是不知道什么事情恐怕还会好奇,现在官兵出城搜寻,恐怕正是要逮捕他们,除非那些办案的官差有神明指点,否则绝不可能会让手下这么做的。
现在他们来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消息传到了守城士兵的耳朵里,他们稍加思索就知道,谁没事会在天还没亮就着急出城,还能拿出那么好的贿赂品!
发生这么大的命案,一只镯子可不值得那名士兵犯下包庇罪,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便把二人给‘卖掉’了。
在此之前,段臣和落天涯两人是步行出城的,就算两人是用跑的也跑不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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