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郭孝恪等人,都是被罗昭云破格提拔,一路跟随,有提拔之恩,这些人的性格,罗昭云也有一定熟悉,才敢如此托底,盘出自己的一些规划。
当然,这个前提是,大隋真的无药可救,乱局开启,各地纷争不断,他才会过来招揽他们。
如果这种局势不出现,罗昭云还是会做隋朝的将军,镇压一些反叛队伍。
但这个话题一开了头儿,把侯君集、侯莫陈婴、张峻等人的心思勾出来,他们像是看到了曙光,还有日后自己的努力方向,思维活跃,忍不住当场就表态。
“罗将军,既然大隋已经各地烽烟,也不差咱们这一支,不如,你就别走了,趁此机会,我们杀了太守,直接起义,然后一路横推过去,早一点占了大兴城,我们就成为最大的诸侯力量了。”
李靖皱起长眉,脸色有些冷峻,摇头道:“不好,我们都是隋朝的将领,在国家动荡,尚未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不能擅自起兵,一旦失败,就落个谋反的罪名,千古难以洗刷了。”
他祖上都是忠君爱国之辈,所以从小被熏陶,就是要保家卫国,忠于朝廷,这是一种几代人坚守的信念,李靖自然不会轻易改变,就像罗昭云方才假设提及,只有当朝廷分崩离析,无可救药的地步,所有诸侯门阀都起兵了,他们才跟随起兵,方是名正言顺,对得起俸禄和身上的军袍。
李靖的身上,有浓烈的儒家忠君气息,这是只要出了几代公卿的贵族后裔子弟身上,才有的一种高贵品质。
侯君集、侯莫陈婴等人,由于家族没落的太久,小时候也没有受过家风的熏陶,属于断代的落魄贵族后裔,所以忠君思想少得可怜,他们更在乎谁给他的利益更大,等很想罗昭云尽快起兵。
郭孝恪的品质不错,他虽然也心动,但没有劝,心中想的是,听从罗昭云的吩咐,他打算什么时候做,自己就跟着何时做,反正一心跟随他的麾下,这是长期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了。
这五个人,心思多少各不相同,巨大利益和风险面前,每个人想到的,往往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其它,这就是人心。
正所谓将者无情,谋者无心,那几人考虑的,即便都是利益最大化,什么名声,合不合规矩,自然不在考虑之中。
罗昭云的想法,自然高于这些人,因为站的位置不同,必然要高瞻远瞩,否则,就不是统领这些武将,而是被裹挟了。
“此事急不得,眼下时机不成熟,各地遗老旧贵,还有门阀豪族,都没有大动作,在观望中,除了杨玄感叛乱,是朝中大臣之后,其余起兵首领,都是寒门出身,一些没有多少学问和背景的人,这些叛军首领,根本得不到朝中旧贵和门阀的依附和拥护,所以,成功率很低,朝中大臣、地方官员暂时都不敢率先反叛,因为会成为出头鸟,人人喊打,会被隋军围剿,这件事欲速则不得,还要等待机会。”
“可机会什么时候才能来临?”张峻有些着急。
罗昭云眼神闪烁,露出坚定之色,说道:“照目前的局势发展,最多两三年吧,朝廷就无力控制,出现重大变故了那时候,时机就成熟了,否则,现在即便起义,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光是西部这些郡的府兵调集起来,也有几十万,我们没有多少根基,又是在中原边陲之外,吐谷浑的地盘,没有当地人拥护,成为孤军,难以大作为,肯定会被迅速扑灭,另外,我还是太年轻了,威望没有达到一呼百应的地步,需要接下来两年不断造势,并且跟朝廷一些文官加深关系。”
众人听他似乎早有想法,胸有成竹,都有点讪讪不好意思,似乎一些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不过,知道罗昭云理智又有原见后,几人都感到安定和欣慰,只有主子条理清晰,有宏大目标,高瞻远瞩,他们跟着才不至于像杨玄感那般,短短两个月,不断犯错,最后兵败自杀。
“罗将军,我们在这两年内,具体要做些什么?”李靖比其余人成熟,又是这里的鹰扬郎将,所以主动询问。
带兵打仗,排兵布阵他适合,但要治理一方,发展政治,就不是他擅长了。
罗昭云沉吟道:“你们尽量在这里训练一支精兵,由于这里是吐谷浑的地盘,中原人少,所以要从一些吐谷浑人、西域人扩充兵员,额外建立一支外族人组成的兵马,到时候,以这些番兵做先锋,掉过头向东进攻,把主力军进来藏锋在后,关键时候再用。”
“至于修水利、重文教、扶农桑等,这是地方郡守管辖的事,你们也不好做,所以,只有在练兵、囤积粮草、武器、养战马上多下功夫了,比如,独立建造几个马场,打造一支两万人的精骑,日后可以在战场上可以发挥重大作用。”
“两万人精骑!”李靖惊呼一声,摇头道:“这个,有些困难,西海郡的府兵,人数虽多,也不足五万,而骑兵接近一万,但这一万骑兵,战马许多都已经老龄化,再过几年,恐怕要锐减三分之一。若在这里养马,需要好马驹、足马料等,养成一匹战马,成本不低,再算上马鞍、胄甲等,就更昂贵了。我大隋骑兵,调度在一起也就十余万,那是倾国之力,都非常吃力,难以长久维持,就别说我们在这边疆了,西海郡守肯定不会给我太多的钱财,朝廷现在已乱,兵部、卫府也不会批示,我们如何能办到?”
罗昭云镇定道:“钱财就不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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