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默默应声,紧张的等着灵蛊来解惑。
等待的时间过的尤为漫长,几分钟的时间,却犹如等了几个世纪般久远,直到我的虎口一阵刺痛,我咬着舌尖疼的浑身都麻了,但是就是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因为我知道这关乎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命,还有梁裴洲。
梁裴洲似乎也得了感应一般,忽然开始和这个女人打起了太极,只是他说的东西,我依然听不太明白,“顾景荣今时今日,你的功劳着实也不算小,与其说他恨了风和这么些年,想一想,若是让他见到你的真身,不知会不会将你挫骨扬灰?”
“我一心对他,不惜以公主之尊下嫁他这个前朝旧臣之子,是他不识好歹,再三失信于我。前有梁宫那个剑妇,后有南蛮的这个狐媚子!我究竟哪里配不上他?你说啊?”
南蛮的狐媚子……?这句话貌似是冲着我说的?
“她急了,跑!”
我听了薛灿灿的指令,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吞咽了一口口水,提着一口气拔腿就跑,一阵风似的窜过那女人的身边,那女人似乎也没想到我居然能动了,也愣了一下,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经跑向桥面。
我没功夫回头看那女人的长相,即使我非常想看。
我顾不得脚下的鬼手和恶心人的头发,只在抬眼的瞬间看见浑身已经血迹斑斑的梁裴洲,他依然提着灯笼,四目相接之时,与我淡淡微笑,我低头看见他朝我张开的手掌时,泪水顷刻间模糊了眸子。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终于知道薛灿灿为何说他不能在这个空间待太长时间了,因为我清楚的看见他身上的血口子,绝大部分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而且看上去更像烫伤,而不是抓伤。
我顾不得多想,浑身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拔腿就朝他的方向狂奔而去。
抱住他的时候,我已泪流满面。
他把灯笼塞到我的手中,“拿好跟我走。”
我点头,一边跑,还一边担心的回头望,只见塔前朦胧的立着一个穿着绿色衫裙的女子,面色皎白,失神之际,那乌黑的塔门突然打开,随后便闻那女人一阵惊叫,一抹绿色的身影顷刻间便在黑暗的塔门内消失殆尽。
门,砰的一声沉沉关上,好似那个门前,似乎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
一个……叫顾景荣夫君的女人。
我和梁裴洲玩了命的向前跑,不知跑了多久,忽然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团微弱的亮光,光线中还垂着一根细长的红线。
梁裴洲抬手握住那根红线,带着我向着光团中纵身一跃,再睁眼时,已经躺在入睡的床上。
窗外的夜,已经静的吓人。
我忽然想起了梁裴洲,整个人神经质的四下找寻,却没见到梁裴洲的身影。
倒是在梳妆镜前,看见了薛灿灿。
她在镜前点了根蜡烛,手上还攥着没烧完的半根红线,我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我的床,竟然对着镜子!
“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立马着急的问她:“梁裴洲呢?”
她笑了笑,“在隔壁,你休息会,我过去看看他。”
我拉住她的手,“我也要去,我看见他身上很多血。”
薛灿灿收敛了笑容,忽然苦涩的笑了笑,“你现在过去也没有用,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我其实还想跟过去,但薛灿灿的反应似乎不容我拒绝,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别跟过来了,你只会添乱!
薛灿灿走后,我还是悄悄地跟了出去,我站在梁裴洲的门外,就站着,不做别的。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我的心却很平静。
就在这时,梁裴洲偶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薛灿灿看见我站着这,也挺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撑得住么?”
我猛地点点头,然后往里头瞄了一眼,“他……还好么?”
她摇摇头,“不太好,他的魂魄本就不全,一直靠天地双魂续命,这次我求他求得急,天魂强行离体,只留地魂守命,天魂至阳,虚妄之境至阴,往生桥本就喜食人魂魄,你有凤凰血,再生能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强,但他不行。”
我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天魂地魂,“灿灿在说什么?”
薛灿灿白了我一眼,随之叹了口气,拉着我的胳膊,带我进了房间,“什么都别说了,我得给他补魂,但是得借你的血给他供养。”
“供养……?”
薛灿灿点点头,“你是不是在他还是灵体的时候就跟他结过缘?正常来说,你应该每月对他进行供养的,但是我照他的身体来看,他至少半年没碰过你的血了。行了不多说了,你把手伸过来。”
我傻傻的将手伸到薛灿灿的面前,她将我的手腕割开一个小小的口子,缓缓放到梁裴洲的唇边,看见血液流进他唇齿的瞬间,我整颗心都是颤抖的。
我在做什么?薛灿灿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他还是灵体的时候,我和他结过缘?
“你说的结缘……是怎么个结法?”
薛灿灿看了我一眼,面色有点尴尬,难得的看见她支支吾吾的说一件事情,“这个……每个人的方法习惯不一样啊,也得看结的是什么缘……”
我纳闷的看着她,“你不是特别会看蛊么?你要不也用那个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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