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头说完看了看身边的这些大型装甲车辆,有心无力的看着张旦旦。
张旦旦道,“那不碍事,只要人能过去就行,我现在急于要给村民们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总不能全部村民整晚的站着这村口广场,等着黑鹰山的人再次来访吧?”
自从在老村头那里接过了当家人这儿职务,张旦旦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随时随地都要为青云山的村民们去做考虑。
人往往就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的成长起来。
于是乎,装甲车辆和士兵被安排留下驻守和清理战场。
张旦旦与众村民沿着老于头指出的小路,崎岖蜿蜒的向着后山走去。
这条小路是村里老一辈的人上山玩耍,打猎时走过的道路,后来打猎的人少了,就逐渐的荒废了,人迹罕至,属实难行。
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披荆斩棘,踏草拨枝,终于艰难的来到后山。
小黑说的没错,后山新盖了两间木头屋子。
吴工匠盖的房子,都是老套路,功能几近相同,简洁大方,上一次的库房盖好之后,屋内堆满了现银。从那以后,他就长了心眼,他觉得这些银子一定与他盖得房子有关。
他错误的认为,以后盖的房子,盖好后还是会被金银堆满。
所以,他吸取了上一间房子的教训,此后再盖的房子尽可能的将房屋做大。
万一,老天爷再眷顾他一次,给出的银子会更多呢!
就算是与村民们平分,也会分的更多些。
那他也高兴!
于是乎,这新盖的房子足够大,然而那银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吴工匠并不知道,他这么干,很巧合的帮了村里的大忙。
张旦旦跳上一块大石头,对着全体村民说道,“今天让大家受苦了,全都是我张旦旦的错。大家现在先在这里暂避,我张旦旦今天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今后,绝不会再有人敢这样来侵扰我们青云山寨。”
村民们群情激奋,
“当家的,你就下令吧,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话的事。大家绝不推辞。”
“对,杀上黑鹰山,跟他们拼了。”
张旦旦感到一些欣慰,这青云山的人,不孬。
“去打仗的事还暂时用不上你们,我想让大家先安顿在这里,照顾好咱们村的老人,妇女和儿童。这里的士兵也要执行好大家的保卫任务。”
“是的,长官。”士兵们立正回答。
张旦旦说完,跳下石头,“小黑,你跟我来。”
“什么事?当家的。”
张旦旦小声的问,“黑鹰山寨现在到底有多少山贼?”
小黑想了想:“七八百人,应该是有的。”
张旦旦:“算上山下那些尸体,也就是说,现在还剩下四五百左右?”
“是!”
张旦旦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他抬眼看着一旁受苦受难的村民们,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本我还以为我们青云山能够跟黑鹰山和平相处,互不侵犯。今天看起来,黑鹰山这次是想来我们青云山灭村的。我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
张旦旦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似乎是下定了某个重要的决心,“走,随我率人马,上黑鹰山寨走一趟。”
今夜的青云山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黑鹰山也同样。
刘老七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马上栽下来,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跟随的几个手下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他妈的,幸亏老子跑的快,不然今天可就回不来了。”刘老七骂骂咧咧的回味着刚才的战斗。
打开水缸盖子,从缸里瓢起一大瓢的凉水,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将水灌下肚去。
那清凉透彻的感觉,
痛快!
自打半夜出发去青云山开始,刘老七的嗓子眼一直是冒烟的状态。
全是老大涂三的主意,用火攻。
刘老七和手下今晚也是带足了火器,火油。
那些火箭,火弩的,还有煤油瓶子,一旦点起火来,感觉全身都是火烧火燎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眉毛胡须现在还在不在脸上。
刘老七只感觉自己的全身皮肤都在肿胀灼烧。
起先,大家伙儿还都纳闷,攻打青云山用得着这么半夜的偷偷摸摸的么?
等真正的打起来,刘老七们才知道对方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存在。
刘春生是刘老七的亲侄子,叔侄俩在这黑鹰山落草为寇已经很多年了。
叔侄俩出门在外,遇事相互配合,互为掩护,几年来在这江湖上从来都是相安无事。
但就在今天,刘老七亲眼看到侄子刘春生的脑袋吃了一颗子弹,脑仁炸裂的倒在了青云村前的路上。
“他妈的,老子得找那涂三要安家费去,我那侄儿总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手下铁蛋善意的提醒,“老大,您最好现在别去,吃了败仗,涂三大哥恐怕现在的心情不是太好。”
“我管他心情好不好呢,老子早就不想干了。现在,我们家春生也没了,我一个人在这黑鹰山,说的难听点,不知哪天也就没了。到时,我们全家死完,一个子我也拿不到,岂不是便宜了这涂三。”
刘老七越想越气,“好端端打什么青云山?又没什么油水,也不知道这涂三心里是怎么想的。”
待到刘老七骂骂咧咧的来到涂三的住处,发现寨子里的另外好些位老大也都在这门外转悠。
今晚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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