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山谷里还活着的人已经尽数撤离,原地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大部分是死于方才的打斗,还有几个则是死于凤离。info
林英见下面的人已经撤离,正打算抬手让自己的人去收尸,却被云郯立马出声阻止:“林将军,方才我的手下在下面放了毒香,以防万一,还是稍等些时候再去收拾。”
林英闻言,点了点头。
鬼宿看向林英那一边,压低声音道:“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夜锦衣摇头道:“云郯是楚修翳的心腹,一定会拖延时间等温九凤他们离开,才会让林英的人下去收尸。”
鬼宿道:“如此看来,这个云郯倒也是个不凡的人物。”
夜锦衣没有接这句话,倒是低头想了想一会儿,冷不丁开口道:“等林英用这些尸体交差之后,你派人想办法把这些尸体运去洛阳,我还有用。”
鬼宿道:“好。”
夜锦衣这才直起身子,拍了拍手,扫了下面一眼,满意转身道:“好了,这场戏看完了,走吧。接下来的戏台子,就该交给阿陵来搭了,但愿他,不要令我们失望。”
鬼宿脚步一顿,皱眉道:“交给少主?”
夜锦衣没有回头,只道:“作为少主,作为未来邪神殿的主人,阿陵他需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作为叔父,你要相信他。”
鬼宿的眉头皱地更紧了:“未来邪神殿的主人?你的意思是,日后不再留在邪神殿。”
夜锦衣笑了笑,轻松道:“人人都有生老病死,有些事情,纵使我想,怕也无能为力。”
鬼宿低头道:“主人洪福齐天——”
“寿与天齐?哈哈哈。”夜锦衣爽朗一笑,抬脚就大步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鬼宿,你是前辈,为何就看不明白,这些都是虚的。”
鬼宿抬头,目送着夜锦衣大步超前走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丛林深处。
几天之后,楚修翳和温九凤已经带着苏酒儿的尸体回到了关中,因为冬季天气寒冷,所以苏酒儿的尸身未腐,只是隐隐有了些气味。
楚钟岳背手站在大堂中央,听着楚修翳的汇报,这才缓缓转过身去扫了一眼地上停放的尸体,复又看向半跪在地上的楚修翳。
等楚修翳将前因后果说完,楚钟岳便抬了抬手,示意道:“修翳,你起来吧。这样看来,无极门已经被你们铲除掉了,但偌大的无极门,总归不会才百余人吧,你们不觉得蹊跷。”
楚修翳抬头道:“父亲,无极门是天下第一杀手门,门徒众多,但无论一个门派有多厉害,里面有分量的无非也就那寥寥几人,其余的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成不了气候。如今,我们突袭无极门,杀的那百余人也只多不少,父亲你大可放心。”
坐在一旁的温九凤也站起身来,拱手道:“楚庄主,无极门与我温九凤有杀父之仇,无论如何九凤也绝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况且,那些门徒的身上有这些飞镖,最重要的是,他们使的毒香也是当初害死我父亲的凤离凰,这一点,九凤可以保证。”
楚钟岳接过温九凤手里的飞镖,喃喃道:“凤离凰?”
楚修翳也点头道:“父亲,当日绝崖山庄里,我们的人也是死于凤离凰,这些,修翳可以肯定。”
楚钟岳点了点头,却又犹疑道:“这些的确都说的通,只不过,我与无极门有何仇怨,他们要为难我青岳山庄呢?”
说着,楚钟岳将视线落在楚修翳的脸上,而楚修翳则是暗暗瞥了温九凤一眼,像是在给楚钟岳使眼色,并且,面上有些犹豫。
楚钟岳见状,笑了笑,走到温九凤身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长辈的口气劝慰道:“九凤,如今你父亲的大仇得报,你我都可以安心了。这一路,你也累了,就放宽心在我这青岳山庄多歇上几天,就把这当成自个的家,用不着客气。”
温九凤忙拱手道:“家父和楚庄主是多年好友,九凤也自然不会同庄主你客套,只是拙荆在家,九凤在外总是有些挂念。所以,九凤想立刻动身,回去看看她。”
楚钟岳闻言,爽朗一笑:“到底是成了家的人,知道挂念家人了。好吧,你执意如此,伯父也不好挽留,只是一路记得小心些。”
温九凤拱手道:“是,多谢楚庄主。”
等到温九凤离开了青岳山庄,楚钟岳才收敛起脸上的笑,走到楚修翳的身旁,压低声音道:“修翳,你到底有何事要同为父说?”
楚修翳抬脚走到苏酒儿的尸体前,侧头道:“父亲不是想知道无极门为何要为难青岳山庄?那父亲知不知道,这无极门主究竟是谁?”
“是谁?”楚钟岳眸光一紧,死死地盯着楚修翳的脸,又顺着楚修翳的手看向那“无极门主”的脸。
楚修翳抬手揭开苏酒儿的面纱,抬头道:“父亲认识这个女子吗?”
楚钟岳朝楚修翳走了两步,将目光定在苏酒儿的脸上,看了许久却仍觉得毫无头绪,只摇了摇头:“为父并不记得见过此女。”
楚修翳道:“那父亲记不记得,当年绝崖山庄的苏隐护法有个女儿,叫苏久言,是那玉琅玕从小的相好,而且,在十年前,我们在绝崖山庄里却独独找不到这个女子。更重要的是,在近几年的时间里,此女以舞姬的身份藏匿在彼岸阁监视着青岳山庄,在我为云棠比武招亲的那一天,这个女人也出现在绝崖山庄。这些都足以证明,此女正是潜伏多年伺机为苏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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