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只四指高的小老鼠,竟然像一个人一样,朝着他咧嘴笑,眼中似乎还带着讥讽。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用如此诡异吗?
周泽的目光,被老鼠的影子吸引。
就见那影子,竟然成了一只猫的形态,并且摇晃着变大,弓起背似乎想要伸懒腰。
周泽身上的汗毛,直接竖起来,老鼠竟然影子像猫,说出去鬼都不信。
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周泽抬起手,啪一下拍在桌上。
“我是......”
那老鼠就发出这样一声怪叫,也不知是周泽的幻觉,还是老鼠真的开口说话了,‘我是’这两个字听得倒是真切,妥妥的女人声音。
不过,一只老鼠怎么跟女人有关系?
感受到掌心的黏腻,周泽忍着恶心,不断在稻草上蹭着。
解剖天天做,恶心的巨人观在他眼中也没什么新奇,但徒手拍死一只老鼠,还是没戴手套的情况下,这种恶心程度,着实难以接受。
干呕一声,周泽缓缓抬起手。
老鼠已经被拍扁,口鼻都是血,一双眼没了刚刚挑衅的目光,墙壁上的影子也没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周泽深吸气,对错觉,一定是错觉。
记得b站上面,经常看到很多猫喜欢开口叫老吴,还有二哈也会叫二百五,声音真的很像,所以刚刚一定是错觉。
如若是什么示意,或者之前那人经历过的,那封信里面会没提到?
再者,真能口吐人言的老鼠,会如此孱弱,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一巴掌就能拍死?
再说,信里面没提到老鼠啊?
想到这里,周泽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封信的可信度,能达到多少?
能了解如此多的信息,确实需要很多次的尝试,即便有这样强大的自制力,这个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自杀。
也就是说,这件事按照后世正常思维来分析,就是无解。
周泽脑子里面飞快地思索着,不过那个张兴全的哭声,总是打断周泽的思绪,忽然几个想法跳出来。
等等刚刚忽略了,写信人为何张口就叫自己周泽?
或许在他来之前,进行过尝试的人很多,不是没有发现这是个无限循环就被淘汰,就是压根没有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从他的口吻分析,他或许也从这个牢房里面得到过提示,不然开局就说自己不是个傻子,经验的总结,来的人都叫周泽。
这样的无限循环,是原主的执念,还是要进行筛选,找到他们真正要找到的那个周泽?
那么张兴全呢,他是否也这样不断想要改变结局?
不对,如若那人也在循环,不会一直重复那番说辞,所以这里只有周泽是那个变数,应对他的变数,有了不同支线和结局。
按照写信人所说,他尝试过能想到过的一切方法逃跑,可都没成功。
如此分析,逃不是好办法,只要是想逃,结局就会回到凌迟处死。
看来,自己要换个思路了。
如若不逃的话,按照科学的分析和犯罪现场推演,是不是能找到真凶,还有那个失踪的父亲——周毅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周泽抬头看了一眼牢房的窗口。
雨停风住,此时窗外已经亮了。
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随后是张兴全的吼叫声,还有铁链摩擦的脆响,啪嗒啪嗒两声金属折断的声音,铁链似乎被丢弃了。
“啊啊啊......别杀我......”
“不良帅最后帮我一次,我要面见圣人,经过多日反思,我确信,那夜真的是妖孽作祟,不然怎么出现天狗吃月,你们也无法进入都亭西驿,我还没有记忆。
要说罪人,也是那周毅夫,作为明威将军守卫失职,临阵倒戈,助纣为虐,最后临阵脱逃,害得使团和守军全部丧命,这该灭九族,虽说此人逃脱,他儿子还在,父债子偿,告慰亡魂啊!”
吼到最后,张兴全已经声嘶力竭,周泽咬着后槽牙,靠在油灯的那扇墙壁上听着。
“哦?如此言之凿凿,你......看到周将军杀人了吗?那么......是如何动的手?血......是如何处置的?答出来一个就行,说吧!”
此人说话语速很慢,带着点儿懒洋洋的音调,可每一问都是关键节点。
周泽不知道,这个不良帅到底是多厉害的捉妖师,不过这样的问题,一个个抛出了,至少他本意并非想要直接掩盖真相,草草了结。
昨晚送断头饭到现在,粗略估计已经用了六小时,这会儿杀了张兴全,那么距离凌迟他的时刻也不远了。
周泽抬手按着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管怎样要搏一搏,等死不是他的作风。
打定主意,将信点燃烧成灰,丢在草堆里面。
这才捡起地上几块不大的石子,朝着声音的方向,连续弹了出去。
啪啪啪几声脆响,石子应声落地了三枚,有两枚并未落地。
看来对方接住了,周泽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袍,盘膝而坐,微微闭上双眼,控制着自己的紧张。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遮挡在周泽身侧。
突然,周泽被抓着脖子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整个人悬在空中,窒息感让周泽觉得血往上涌,耳边的声音都不那么真实。
“怎么,想跟张兴全一样,早死早托生?”
一身墨绿色衣袍的男子,身材魁梧,胡须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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