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震动让陈东从短暂地回忆中回过了神来,他感觉自己身下的椅子在剧烈地震动,将他五脏六腑颠得十分难受。
“怎么回事?”他听见身边的白人小哥正用英文嘟囔着。
而下一刻,广播响起,机长用沉稳的英文快速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我们正在通过激烈的乱流,因此飞机将有些颠簸,请各位系好安全带,待在座位上,不要随意走动。先生们,女士们,我们……”
就在机长用中文进行重复的时候,玻璃碎裂的脆响和一声渗人的惨叫在广播中响起。
“刺啦!啊——!”
接着是一系列细微的碎响,然后便是呼啸的风声,不再发出人声的广播让所有乘客的脑海中都涌起了丰富的想象。
而且不是什么好的想象。
陈东也有些懵,他扫了眼窗外,并没有看到云层发生剧烈的变化,但飞机的机翼却正剧烈地颤抖着,而且,随着轻微失重的产生,陈东大概能够感觉出,整个飞机似乎在向下方俯冲。
“发生了什么?难道飞机驾驶舱的玻璃脱落,机长和副机长都进蓝天了?我没道理这么倒霉吧,随便坐个飞机还能遇到这百年难遇的一幕?”
这样的疑惑才在脑海中浮现,广播中再次响起了人声。
那是个低沉沙哑的男声,说的是中文:“啊,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男人说的话似乎很客气,但平静中却隐约包含着某种感情。
而下一瞬间,这种感情爆发了,转变成了高昂激烈的话语,那是愤怒!
“李丹,我回来了,惊喜吗?意外吗?你他妈害的老子家破人亡,让我当了五年的植物人!你他妈以为老子躺床上了,动不了了,所以就这么活该憋屈一辈子了?呵呵,想不到吧,老子又站起来了,而今天就是我复仇之日,我要杀了你的老婆,杀了你的女儿,再让你在绝望之中死去!!!”男人疯狂地大吼,又转为了低沉恶意的颤音:“至于各位乘客们,你们真的很不幸,因为这个男人的罪恶,所以不得不在今天结束人生的旅程!但人总是要死的,至少你们会在死前体会到飞在空中的感觉,哈哈哈哈!”
在对讲机碰撞控制台的声响之后,是渐远的笑声和开门声,下一刻,剧烈的乱流刮过了整个机舱,将经济舱和头等舱之间的遮帘整个都卷了起来。
整个飞机震动的更加剧烈了,甚至让刚刚站起来的陈东都一时间不稳地倒回了座位之上,脑袋磕到了前面的椅背。
“卧槽!”随着这一声短促有力的喝骂,陈东已经恼火了,他不知道刚刚讲话的那个疯子和那个李丹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占理,但这个疯子似乎打碎了驾驶舱的玻璃,而且还打算带着整个飞机的人陪葬。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我陈东难得坐一次飞机容易吗?居然在我面前搞事情?
在陈东恼火的时候,整个飞机已经乱成一团了,到处都是嘈杂的议论,而头等舱的那些有钱人,虽然看起来镇定一些,但有胆小的已经吓破了胆,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个坐在头等舱,被疯子指名道姓要复仇的男人倒是站了起来,而且,将他的妻女推到了过道上,催促着两个女士往经济舱跑,但飞机这么颠簸,他们根本站不住,更兼具慌乱,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扶着前面的椅背,艰难地站起来的陈东远远地观察着头等舱的景象,他看到了过道上互相依靠着的三个人,猜测这三人或许就是那个被复仇的倒霉家伙——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个搞事情的疯子。
之所以陈东能够那么肯定,是因为在整个飞机上,估计只有那个疯子穿了一身浅绿色的病号服,满脸都是邋遢的胡子,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披在肩头,深凹的眼窝和干瘦的面颊都让他看起来极为憔悴。
但这个人的眼睛却像夜里的狼,像着了火一般发亮,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精神气。
这种精神威慑让他的周边鸦雀无声,头等舱里坐着的人,那三个摊倒在地上的人,都紧盯着眼前的这个疯子,看着他无依无凭地矗立在颠簸的过道上,手无寸铁。
这个时候,仿佛心灵感应,又或者是最基本的逻辑推理在潜意识中直接完成,陈东意识到了这个“疯子”的不凡!
“你……那是你犯了的罪!”摔倒在地上的中年人,那个叫李丹的家伙,双腿在发抖,但他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疯子,色厉内荏地大吼道,试图运用这股气势压倒对面,“那是,你犯了的罪!甄!步!星!”他又重复了一遍,或许是意识到了那个疯子的手无寸铁,或许只是想掩饰自己的恐惧。
“是嘛?”甄步星微微顶出了下颚抬起了上嘴唇,露出了一个恶劣的微笑,“那你就这么想吧!”
仿佛幽灵一样飘忽,几乎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甄步星已经出现在了李丹的面前,他那枯瘦的仿佛裹了一层皮的骷髅手抓住了李丹的脑壳,将这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从地上抓了起来,举到了空中。
“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带动了一堆义愤填膺的观众。
“住手!”一声大喝,有个穿着名贵西装的高大白人站了起来,举起了不知道怎么带上飞机的小手枪,指向了甄步星。
“放开他!”说着英文,富有正义感的白人大汉也怕这个病号服的家伙听不到,还偏了偏枪口,示意甄步星将人放下。
但就在那白人大汉的枪口偏了一点的刹那,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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