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世的头上冷汗直冒。
树大招风的道理卞世当然是明白的,自己的行为不合常理他当然也是知道的,然而虚荣心作祟,他竟然将这种“不合理”当成了炫耀的资本,却忘记了此方世界最基本的逻辑!
枉他还苦心孤诣地猜测是谁盯上了自己的功法,却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的简单——一个来历不明的弟子突然展现出了和自身境界极不相称的强大实力,做门派的又怎么可能不上心!
卞世一时间变得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装x装昏头?
手指在手掌里绞了两圈,卞世背上的冷汗总算是有所收敛。
思维盲区是很正常的现象,卞世的智商虽然很高,但并不是无限的。计算机虽然能以卞世尚自叹不如的速度处理简单结构的算式,但它们却不能做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件事,这就是“计算力”的极限。卞世不是机器,他需要思考比一两道算式多出千百倍的内容,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杜绝思维盲区的出现。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忙着自乱阵脚,而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卞世面无表情,道。
他选择了装疯卖傻!
台上的判官皱了皱眉。
“不明白什么意思……我还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呢!”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了起来。
“在我们门派,我可没听说过有谁写出过能让一个先天中期杀死天应巅峰的功法来!修门外之法,夺门内弟子性命,你这小贼究竟是何居心!”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周围人的表情卞世虽然看不清,但大抵多是神情震动——此时他们也知道,事态已经到了他们的时候了
“这算是勾结别宗势力吧?”卞世明显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境外势力”是一顶高帽子,扣在谁头上谁就遭不住。卞世知道高级修士明明可以密音传讯,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要让他听见?答案不言而谕——吓唬他。
“识相的话就赶紧交代清楚。”大佬们的画外之音无非如此。
“怎么了?为何不交代清楚?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判官语气加重,愈发呈现出威逼之势。
但卞世却冷冷一笑,竟然针锋相对:
“前辈这般苦苦相逼……莫非是在觊觎我身上的招式不成?”
话音未落,就听到阴暗角落中传来暴喝:“放肆!”
四座皆惊。
判官拉长了脸,愠怒起来。
“我?觊觎你的功法?”
黑暗中传来了其余人等的阵阵嗤笑。
“你究竟有何德何能,甚至连我这个合体修士都要觊觎起你来了?”判官简直被气到发笑,“就算我真的要觊觎,你多少也挑点好东西来给我‘觊觎’成不成?说不好听点……你的这套东西指不定就是我们常说的魔道功法!”
“魔道”两字一经出口,立刻就是全场肃然。
在正派里提及魔道,这无疑是形同叛国的死罪!
但卞世的内心却骤然松了一口气。
“魔道?前辈何出此言?”他面容僵硬,竟无比冷静道。
判官森然道:“呵呵,使用来历不明的功法坑害门内弟子,难道这还够不上魔道的标准?”
但卞世偏偏就在等这一句话!
“来历不明?前辈觉得我这一招来历不明?”卞世已经不用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了,“那我就好好为各位前辈解释解释我这一招的原理,这样就算不得是来历不明了吧?”
判官冷哼一声:
“那是自然!你赶紧给我们解释清楚,你一个先天究竟为何能用出沟通天意级别的法术,若是魔道行径你又该是屠戮了多少生灵!”
卞世轻松道:“沟通天意?前辈过誉了,我此招虽然叫做是‘天飞陨火’,但招来的却并非什么真正的陨石,而不过是一种别门法器。至于这法器如何制作,且听我慢慢道来……”
随后,他竟真的把迫击炮的原理解释了一遍!
“魔道之法残害生灵,我从别处捡来的这道传承又不曾有过屠戮,何有魔道之名?晚辈冤枉!”末了,卞世“不禁”义愤填膺道。
“这……”就连负责主持的判官也犯了难。
“魔道”这顶高帽子显然是不能乱扣的,若是卞世能把功法的原理解释清楚,而且中间又没有什么屠戮生灵一类的残忍环节,那自然就能把这顶帽子摘下来。
只是这原理……怎么感觉听不太懂呢?
“所谓什么‘甲基’,什么‘化学’,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吧?”思索一番,判官还是如此定论道,“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从未听说过,也不曾见过,当然没法判断!你的功法好像另成一套体系,究竟是不是魔功,恐怕我要看完全篇才能下结论。”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再变。
“前辈,你还敢说不是觊觎我的功法?”
一片寂静当中,卞世森然问道。
仿佛卞世刚刚掀开一卷藏着匕首的地图,整座大厅顿时被浓郁的危机感填满。
“你!”
察觉到自己中计,判官恼怒地吼了半声出来。
但还不等他彻底发作,就听到周围阴影当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轻咳:
“杨月,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判官脸部的阴影似乎突然拉长了半截。
“哼!”他冷哼一声,话题就此作罢。
其余人,发出了阵阵的嗤笑。而在大厅最下方,卞世也笑了起来。
先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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