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心下歉然无已,想伸手拉她的手,但一抬胳膊就立刻感觉到尖锐的疼痛,竟是动弹不得。他微微皱了下眉头,面不改色,微笑道:“好阿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个·····我睡了多久啊?”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哼,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阿萝妹妹那样子,你觉得会少于七天吗?”
门被推开,一个一身湖绿色衣裙的少女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盘子。她的人也像衣服一样,充满赏心悦目的色彩和活力。她向阿萝笑道:“我本来以为,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他醒来后你多少会和他说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体己话呢。唉,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阿萝抿嘴一笑,并不说话。陆离笑道:“青柠,你又开玩笑,我若是昏迷了七天,还能醒得来吗?早自己饿死了。”
薛青柠冷笑道:“我们陆大公子无所不能,竟然也有如此没有常识的时候。你虽然没醒来,但还是能喝得下汤药的。你要是连药都喝不下去,哼哼,别说你了,你的阿萝估计也已经找你去啦。”她一路走到床边,把手中的盘子放在小几上,附在阿萝耳边轻笑道:“待会儿让他把这个药喝下去。对了,他现在根本连一根指头也也动不了。你不但可以喂他喝药,还可以随便占他便宜哦。”
她不待阿萝有反应,已经像被风吹动的浮萍般轻盈地漂了出去。
阿萝无奈地一笑,端起了盘子里的药盏,舀起一小勺在唇边试了下温度,轻轻地吹了吹,向陆离道:“公子,你——”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陆离忽然自己坐了起来,接过她手里的药盏一饮而尽,接着向她笑道:“虽然被你喂药绝对是一种享受,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做。”
阿萝见他能自行坐起,顿时喜不自胜,问道:“什么事情?”陆离一脸神秘:“你过来近些,青柠这妮子耳朵尖得很,我得悄悄地告诉你。”
阿萝到床头坐下,将身体倾斜,等着他说话。陆离在她耳边柔声道:“我要你赶快去睡觉,不睡到明天中午不准出来。”
阿萝从来没有违抗过陆离,但听了这话不禁迟疑道:“公子,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有人——”陆离不让她说下去,跟着道:“快去,否则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特别想亲你一下?”
陆离本来以为这句话是杀手锏,足以让阿萝羞涩而逃。但果然是“谁如果认为自己了解女人谁就是白痴”。阿萝双颊晕红,但却没有逃掉,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公子,我——我知道这三年来你一直都没忘记晴姐姐。所以才会经常这样疯狂折磨自己。但如果——如果你真的——真的要那什么我一下,我,我不会拒绝你的。”
陆离傻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阿萝却已从容笑道:“我知道公子是想让我去睡觉,我去就是了。”
陆离松了口气,暗骂了自己一句。等他目送阿萝出去,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量终于用尽,自由落体般躺了下去,心道:“奇怪,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在沙滩上练剑七日,最后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为什么想不起来呢?唉,如果那真是神明的启示,我难道就这样错过了?”
他反复推演,但始终不得要领,大脑渐渐麻木起来,索性不再去想。便在此时,薛青柠又托着一个盘子进来了。陆离笑道:“请教女神医,在下的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薛青柠放下盘子,冷笑道:“你在沙滩上七天,吃的东西还没我和阿萝半天吃得多,又那样不要命的摧残自己,能醒来就不错了,还想要力气?要力气做什么,继续作死吗?”陆离苦笑道:“是是是,我能醒来,多亏有女神医的回春妙手。下次一定不敢了,还请女神医息怒。”
薛青柠冷着脸:“你少和我嘻嘻哈哈,你那臭德性我清楚得很。你放心,等能起床了,你只管继续发疯作死,反正救你的药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用上岂非浪费?”
陆离只能摇头苦笑了。
“你怎么哑巴了?”
“我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呸,骗鬼去吧!”
“唉,我本来觉得吧,以我们的关系,那话对你说最合适不过了,但你知道的,我——我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经验,所以——所以——”
薛青柠忽然柠屏气凝神,像一只等待老鼠出洞的猫,盯着陆离的脸足足五六秒钟,忽然冷笑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陆离道:“唉,你这么紧张干嘛?好了好了,告诉你好了,我不过是想让你喂我吃药罢了,因为我现在根本动不了。”
薛青柠甜甜一笑,柔声道:“原来如此。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瞒公子说,公子风神俊秀,剑术绝世,小女子心仪已久,公子但有所命,小女子岂有不从?如今公子正在病中,小女子侍奉汤药,更是理所当然了。”
她仿佛瞬间换了个人,先将陆离扶起,放了两个靠枕在他背后,然后以最温柔优美的动作端起了药盏,莲步娉婷,走上前来,轻声道:“公子请用汤药。”
陆离只觉毛骨悚然,就算古往今来所有剑神级剑手一起向他出手也没有现在这么可怕,大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薛青柠温柔之色不减,更又添了几分妩媚,嫣然道:“公子你病糊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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