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在边上皱了皱眉。小姐若要去,还不被人赶出来?
间仲龟密不知她与定国公之间的过结,笑道:“这有何难!您是足利将军的千金!定国公定欢迎您的!”
足利悠然一笑:“如此最好!”
她心情愉悦,武田却愁眉不展。
“小姐,难道您打算在茶会上,用掉包计么?”
“掉包计?亏你想得出!”足利掩唇轻笑!“定国公在自家府里办茶会,到时必定守卫森严!哪会给人下手的机会?”
“既然如此——”
“办法总是有的!定国公也不是蠢货,吃一堑长一智。但他吃了我这么个大亏,也没将这事抖出来!可见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
武田不语。再要面子,还不是去找皇帝哭诉了?只怕皇帝对他们都心生防备了呢!自己赖在大明这些时日,鸿胪寺的人没少来催问他们何时起程!
“我还听说一件事,”足利嘴角轻勾,“定国公非常宠爱他的夫人!”
武田一怔:“定国公夫人?”
“嗯!”足利轻轻敲着扇子,“或许,可以从他夫人身上下手!”
武田想到足利在东瀛的贵女圈混得如鱼得水,人人都视她如闺蜜,对她信任有加。就连天皇的公主都喜爱召她陪伴,不禁闭拢了嘴巴。小姐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任他再劝也无用了!
足利笑容浅淡:“是人,总有弱点。武田,你知道该怎么做!”
武田沉声道:“属下明白!”
阿寿的茶会举办前两日,间仲龟密垂头丧气的告诉足利:定国公没有同意他的请求。甚至,连他自己都没能得到参加茶会的资格。
对此,白棠也是一脸莫名,退还了他的珠宝,歉意的对他道:“定国公一听你们要参加茶会,脸色立变!一口回绝了我。我好说歹说,他也不同意。但是高丽使臣定国公倒是同意他去赏画了。所以,闺蜜先生,你们是不是不经意间,得罪定国公了?”
间仲龟密对此连道不解!
“可能真是在下行事不周,让定国公不喜。还请练公子再帮我问问,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白棠被他缠得没辙,只好应了下来。
间仲龟密回到官驿后就召齐所有的属下,严厉斥问,可有谁得罪过定国公?大家俱是赌咒发誓,摇头不认。
他怎想到是足利大小姐惹出的事端?
足利也早料定定国公必定不会放他们进府赏画,但若不是亲眼所见,怎能确定定国公手上的画是真迹?万一是他设下的圈套,骗自己上勾的诡计呢?
足利沉吟间,双眸一闪:“间仲先生说,高丽使臣得以入府赏画,是也不是?”
“高丽使臣郑俞周。他和练白棠、定国公都有来往。”
“难怪。”足利笑了笑,“那我们便请他帮忙吧!”
到了茶会当日,定国公府前名流云集,路边停满了车马不提,马车还停到了隔壁英国公府门前。
朝廷里几位擅写能画的大人如沈度,秦轩、陛下筳请至宫里的大画家戴静,还有各位候爷国公,皆兴勃勃的来凑热闹!
众多的大明人氏间,郑俞周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出挑!他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侍从。男侍从相貌清秀,女侍从乖巧的低垂脸,偶尔抬头,竟是个少见的绝色!梳着高丽未婚女子特有的粗黑长辫,一张如瑛似玉的脸叫人见之惊艳!
白棠亦对此女注目良久,笑道:“郑兄,你这个使女不俗啊!”
郑俞周眼珠子微转,似是怕他抢人般将侍女掩在了身后:“练公子过奖了!”
白棠似乎有点疑惑:“好象在哪儿见过似的。唉,大概美人总有相似之处吧!”说毕也没再纠结。
此女自然是足利所扮!她以重金诱请郑俞周带她进府参加茶会。郑俞周奈不住她百般请求赌咒发誓,最后勉强同意。但一再叮嘱她谨言慎行行,免得他被定国公嫌弃,又得罪白棠。
因高丽的服饰妆容与东瀛差了许多,足利平时妆浓,雪白的肌肤、英挺的长眉、妖艳的红唇,分明是个颠倒众生的烈焰佳人。今日轻敷薄粉,淡扫娥眉,又一改之前男装的冷傲,柔顺委婉的姿态,倒是另一番清丽可人,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别说白棠,就是郑俞周乍见,也没认出来!
白棠带着郑俞周在园内逛了一圈,与众人打了番招呼。沈度再度见到白棠,十分高兴,拉着戴静与他介绍:“这位就是松竹斋的练白棠!书法雕刻,京城一绝!”
戴静是个中年文士,相貌清矍。他拱手笑道:“一入京城,便听闻练……练公子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
白棠恭谨还礼:“戴先生的大名才是正真的如雷贯耳!在下松竹斋的诗笺,用过您不少的花鸟画呢!”
戴静大喜,练白棠果然识货!
“今日定国公这张《簪花仕女图》,还请戴先生多加评点指教!”
戴静笑道:“这话客气咯!”他指了指沈度,“这不还有沈大人嘛!”
几人言谈甚欢,坐在一块儿,边喝茶边翘首以盼。
很快客人到齐,定国公终于带着妍妍一同出现!
妍妍嫁人后,克在外人面前性子稳了许多。毕竟做了定国公夫人,大明朝最尊贵的诰命夫人之一,容不下她太过胡闹。好在家里头,还是随她闹!
她笑意盈盈,穿着宽松柔软的锦绣衣衫,只陪着丈夫露个面,便即告辞。
足利注视着她的背影,眉间微紧,随即嘴边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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