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夜色里,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info
这支打先锋的流云城骑兵,兵败如山倒的一般,在沿途是呼爹喊娘的,只知道是落荒而逃,连盔甲兵器都丢在地上,可见何等的仓皇失措?
“拓跋霸,当真是废物一个,怎么当上流云城副将军的?”
铁婆婆不由的啐骂一声,心里便就有些轻视起来,这位敌将在关隘前大放厥词,还以为能他有什么本事,却没想到还没有开始打,便就吓得是掉头鼠窜起来。
这等无能鼠辈都能得到重用,成为流云城的先锋大将,可见那拓跋山实在不足为惧。
不过,这拓跋霸逃命不要紧,可他领来的上万骑兵,可是却要葬送在这里。
这一次,在铁婆婆的命令下,居庸关的守军倾巢而出,只留下约莫万余人,主力军队全部冲杀出关门,一路上衔尾的追杀上去,只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斩杀的梁兵便有上千人。
然而,大部分的梁国骑兵仓皇在逃,在黑暗里像是无头苍蝇般,钻进在前面的峡谷当中,隐约可见是乱成一团,就像是吓破胆的土匪一样。
这时候,地势却变得狭窄起来,在两旁的山野寒意肃杀,狂风在背后呼啸而过,树木枝叶传出沙沙作响声,影影绰绰似投出无数倒影。
其实,在这样的地形下,可是理想的设伏地点,两侧山野是茂密的灌木丛,倘若是埋伏有重兵的话,那绝对是要打一个措手不及,瓮中捉鳖却是逃无可逃。
同样,铁婆婆心里涌现出不安的感觉,这是她多年纵横沙场的直觉,这是半载戎涯生活的本能反应,并不需要什么实在的理由。
难道说,那拓跋霸只不过是诈败,真实目的不过是诱敌而已,将居庸关的守军引到这里来,好全部的一网打尽。
在想到这里时,铁婆婆浑身忍不住打一个冷颤,当即急忙勒缰控马起来,高声疾斥道:“快,都给我停下来!”
便在发号施令的同时,胯下的那匹灵马被急拽辔头,唏律律的打出一个响鼻,就此倏然的人立而起,可却没有等到完全的站定,她便大鸟般在上面纵身飞下。
在这时候,铁婆婆俯身的凝视着地面,虽然在黑暗里看的不清楚,可是她目光如炬的一般,却是看得纤毫必现的,根本没有放过任何的细节。
在地面上,无数马蹄印陷在土道上,看起来是凌乱无比,似乎是在惊慌当中落蹄。
可是,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队骑兵可是训练有素,到关隘前疾驰而来的马蹄声,都似乎是整齐划一的,倘若要是诈败的话,绝对不会这般的仓皇夺路?
而且,这些马蹄印不但凌乱,甚至有些为争道撞在一起,很多骑兵为此落下马背,被紧跟而来的战马踩死地上,那种凄惨的模样不似作假。
不过,铁婆婆依旧有些不放心,她闭上眼睛开始放出神识,准备是亲自的查看一下,只要在神识的感应下,任何埋伏都是隐藏不住的。
元脉三层的武者,神识外放足有八十丈以上,仿若是一张抛出去的无形大网,很快便就倾泻在山野两侧,可除那低矮的灌木丛以外,却是根本什么都没有的。
“没有埋伏?”
铁婆婆神色不由轻松起来,暗骂自己果然是老了,当真是有些疑心生暗鬼。
看来,在前面的那支数千骑兵,并非是想象当中的鱼饵,而是一块真正的大肥肉。
可在她耽搁的这段时间,那块肥肉却是越逃越远,倘若是再不下令追杀的话,怕是只能让他们白白的逃走,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所有人听好,都给我……”
然而,却在她正要下令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传过来,便立即截断她的命令。
“铁婆婆,前面有埋伏,不能追!”
在声音传来的同时,有一道人影转瞬出现在旁边,那是一位戴着斗篷的年轻人影,月色洒落在他的身上,虽然照不清楚那张脸,但可想而知正是易天。
在此同时,在背后传来战马的惊慌声,在上百赤焰精骑的簇拥追随下,一头高大健壮的赤焰驹疾驰而来,一道窈窕的身影端坐在上面,在月色里也难掩她的美貌容颜,正是闻讯赶来的岳梦灵。
“易城主,请你放心!”
铁婆婆神色有些不耐,连忙摇头说道:“不会有什么埋伏,老身亲自的查看过。”
“你没有派出刺探,却是焉知没有埋伏?”
易天似乎是较上劲,说话的语气凝重起来,漠然道:“在此狭谷的山野两侧,倘若是埋伏数万梁兵,不但我军要全军覆没,二万将士将会葬身于此,就连梦灵也有性命危险。”
在说到这里时,他沉声说道:“这样的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怎么可能?”
铁婆婆的神色有些不悦起来,虽然在眼前的这位无极城主,对于五岳城简直是恩同再造,可他在这时候跳出来添乱,这不是要贻误战机吗?
更何况,行军打仗可不是个人武勇,这易城主再厉害可却如何,以自己半载戎涯的征战经历,打过的仗简直是数不胜数,可谓是沙场上的常胜将军,难道连这点判断力都是没有,还要一位毛头小子前来指点?
倘若要是别人的话,这位前朝老将早就怫然作色,可虽然说是如此,她的话同样有些不客气。
“老身说没有埋伏,便就没有埋伏,倘若要是贻误战机的话,反正跟你无极城也没关系?”
这句话,说得便就有些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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