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慢慢兮,腰酸背痛腿抽筋。
郑天养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今世的这幅臭皮囊需要在今后勤加锻炼的无情事实。
同样是两条腿,同样是踩着松软泥泞的雪地。可是大哥曹霸天一路走来,却是异常的轻松,貌似还一路上哼唱着曲子。
可是反观自己,不但远远的被大哥甩在了身后,而且已经无数次停下了大口的喘着粗气了。
好累啊…
本以为大哥会替自己分担一些带回去的东西,可是在得知自己背着两位哥哥收留了那雪芹之后,大哥立时重重一哼,转脸做出了两人毫不相干的姿态。
无言。
谁让自己欺瞒了自己的兄长呢?
郑天养唯有死死咬牙,苦苦坚持!
天色渐暗,就在郑天养认为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视线之内终于看到了那让人能感受到点滴温暖的破船。
……
“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松急忙迎了上来,可是话刚出口,屁股上立时挨了一脚。害的他刚刚从三哥手中接过去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小王八蛋,等一会我再找你算账。”
曹霸天恶狠狠的瞪了白松一眼,随即顺势又给了一言不发,正要弯腰捡起东西的郑天养一脚,迈步朝着那船舱走了过去。
白松一脸委屈,向三哥郑天养问道:“三哥,大哥这是怎么了?干嘛刚一见面就踢我啊?”
郑天养立时放下了正在揉搓着屁股的大手,怒目道:“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你小子背着大哥做了什么坏事了呗…”
“啊…”
白松更加委屈,苦笑道:“没有啊…那大哥为什么踢你呢?”
郑天养微微一窒,老脸上闪过一丝红意,呵斥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快点把东西捡起来…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雪芹大哥,他人呢?”
“他去村里挑水了,应该一会就会回来了。”白松口中说着,弯腰一件件捡起地上的东西,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道:“对了三哥,最近秋燕好像有什么心事,老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找机会替我问问她吧…”
挑水?
听到此话,郑天养本想责备四弟白松几句,可是听到他突然后面来了这么一句,反而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迈步朝着不远处的那一堆篝火走了过去。
……
……
懒星上天头,酥雪脆脆响。
当雪芹反应过来之后,便挑着担子,急匆匆的往回赶了。因为历经了无数次的锤炼,此刻的雪芹肩头挑着木桶走起路来倒是十分的平稳,不再有之前的各种丑态了。
不过,他的眉头此刻却是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
这感觉很怪,来的也有些突然……
可,它却是真实的存在!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秋燕已经知道了自己最近心中的事情…”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之中产生,雪芹立时自己狠狠的摇头否认,暗想绝无这种可能。
虽然自己于心有愧,但是每次来黄叶村都是以担水的名义过来的。秋燕虽然几次提出跟自己一起去都被自己拒绝了,但是这个丫头从来没有悄悄的跟着自己。
“难道是白松那个鬼头鬼脑的小子发现了什么?”
也不可能啊……
白松向来喜欢缠着秋燕,即便对自己每次晚归的举动有所怀疑,他也没有精力跟兴趣暗中跟踪啊!
突然,雪芹停了下来,在一棵枯死的大树前。
放下肩头的扁担,快步走到树根旁,很是麻利的从雪堆之中扒拉出了一个包裹来。
看着那包裹之中的东西,雪芹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苦笑,随即开始动手一件件脱下了身上的冬衣。
呜…
有风吹过。
雪芹微微抖了抖身子,随即将重新整理好的包裹埋进了雪堆之中。
……
“天养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雪芹放下肩头的扁担,笑呵呵的朝着窝棚前的郑天养大步走了过去。
“雪芹大哥,这种事情让我四弟白松去做就行了,你干嘛亲自跑一趟。”郑天养看着雪芹那一身有着不少不定的棉袄,心中很是过意不去,立马招呼躲在窝棚里取暖的白松拿出了一件刚刚带回来的新棉袄,“雪芹大哥,换了吧,这个要暖和一些。”
“好好好。”雪芹连声点头,将那新棉袄抱在怀里,问道:“兄弟,是不是又有人想要买画,你才赶回来的啊?”
“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郑天养笑的有些尴尬,一把拉住雪芹的手道:“走,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大哥。”
“大哥?”雪芹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是白松贤弟嘴里时常提起的那位曹姓的兄弟吗?”
“对,是他。”郑天养笑着点头,拉着雪芹迈步向那时时有闲谈之声传出的船舱走去,“我这位哥哥脾气直爽的很,一会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全看在我的面上,多多包涵…”
“怎么会呢,贤弟你的大哥,自然也是我雪芹的兄长。再则我们又是同姓,肯定投缘的很…”
雪芹笑的坦然,一边走着,一边上下检视着自己周身的衣服。很是至诚的拂拭着身上各处的灰尘与褶皱。
郑天养看在眼中,很是感动,暗自决心一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自己一定要拼了老命说服自己的大哥曹霸天让自己留下这个落魄的贵族书生。
窝棚跟那船坞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的距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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