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萤并不知道自己被林雨桐和林天宇盯上了。
此时,肖玉在宫外劫下了锦荣的尸体,她正在做详细的检查。
“是禁言蛊。”
月流萤不得不佩服幕后之人的心思缜密。
对方提前在锦荣牙里放置了毒药,让她的死看上去和中毒一模一样。
能在人牙齿放毒,他们肯定是面对面接触过。
至于放毒药,自然是防患于未然,也可能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咬死皇后再自杀,让纳兰皇后根本没法为自己辩白。
只可惜,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心魔誓,而且对方遇到了月流萤。
“看来我今天做了一件好事。”
月流萤十分满意自己坚持让纳兰敏之立誓。
不冤枉人,是不让真凶逍遥在外的第一步。
等回到马车,她看着强挤进来的赤烈云煌有些无语。
明明有两辆马车,他为什么非要上来?
难道不嫌拥挤吗?
战王府的马车没有西海王府的马车华丽阔气,赤烈云煌的大长腿一进来,里面的空间明显就变小很多。
不过,他自带凉气,一进马车温度就低了许多。
“今天宫里的事情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赤烈云煌问道。
他长胳膊长腿,身量又高,坐下来就像是把月流萤圈着似的。
“你怎么知道云卿会出事?”
月流萤很好奇。
“那个小宫女的神色不对劲,当时本王就怀疑上了。”赤烈云煌非常坦然。
“以你的本事,这些伎俩根本奈何不了你。对方既然下了套,你不去看一看,岂不是辜负了她的用心。”
“他(她)?你知道那人是谁?是德妃么?”
这话月流萤问得更直接了。
从血缘上来讲,德妃是赤烈云煌的生母,是月流萤名义上的未来婆婆。
和明艳美丽又尖酸要强的皇后比起来,德妃这种容貌和性格没有攻击性的女性,会更引起人的好感。
可是,月流萤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柔弱的女人很有问题。
亲儿子今天差点儿出事儿,陆灵湘过来后一不关心赤烈云卿,二在着急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心悸的特征。
月流萤可是记得,赤烈云卿说德妃有很严重的心悸,受不得惊吓。
作为病患,她的表现太普通太淡定了,仿佛过来就是为了看皇后的笑话一样。
如果德妃真的幕后boss,那背后的问题就大了。
“之前本王不确定,今天确定了。”
赤烈云煌的话,让月流萤立刻脑补出十万字的皇室爱恨情仇。
噢哟!
真是好吃鸡啊!
如果锦荣背后的人真的是德妃,那么她,还有他们身体里的蛊,肯定也跟德妃有关系。
到底陆灵湘就是灵古族的传人,还是她背后藏着蛊师呢?
如果真是德妃本人,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两个儿子,在他们身体里下蛊?赤烈云煌身上的剧毒和她有关系吗?
还有令狐绝,他的蛊虫和德妃是否有关?
这么多问题月流萤不打算去想,也不想了解。
反正只要确定德妃是下蛊人,她就是和月流萤作对,这样的人不直接动手弄死,难道留着过年吗?!
“要不,我们回宫一趟,确定一下?”
月流萤兴冲冲地看着赤烈云煌。
检验德妃是不是灵古族的蛊师,最快捷简单的方法就是心魔誓。
万一她不肯,月流萤打算弄点儿药或者银针伺候。
保管不到半个时辰,陆灵湘就能把肚子里所有隐藏的秘密全部吐露个干干净净。
“傻瓜!你就不怕她催动母蛊?”
看着月流萤期待的样子,赤烈云煌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女孩子家家,做事儿一点儿不迂回婉转,这种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很对赤烈云煌的胃口。
不过,蛊师非同小可,德妃手里有什么底牌,他们不清楚,现在还不能轻易动她。
呃……
月流萤想了想,觉得赤烈云煌说的在理。
他们这么多人被下蛊,为了避免德妃狗急跳墙,牵扯到无辜,这件事情暂时只能缓一缓。
当务之急,月流萤要先给他们解蛊。
等大家摆脱了蛊虫的控制,德妃就圆的扁的任由她拿捏了。
“啧啧,柔弱的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又最可怕的生物。”
接近真相后,月流萤不由得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同时,她也迫切地希望能赶快解蛊。
只有脱离了控制,才好绝地反击。
“我写的那些药材,你都准备好了么?抓紧时间,快点儿弄。”
一想着解决掉蛊虫,干掉德妃,自己就可以挥挥衣袖,去界域寻找回去的路,月流萤就很着急。
能不能快点儿回师门,就看他们找药的速度了。
“应该快了……”
察觉到月流萤很急,赤烈云煌还以为她是急着要找德妃寻求真相,并没有多想。
等到了战王府,两人从马车里下来,一个欢快的女声传了过来:
“王爷,你回来了!”
女人?
月流萤挑眉,一眼就看到站在战王府门口,笑得一口白牙的年轻妹子。
她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个子高挑,头发简单地梳着辫子,见到赤烈云煌立刻跑了过来。
“咳咳!”
没等对方靠近,赤烈云煌捂着嘴,猛地咳嗽了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
云霜连忙站定,不再靠近赤烈云煌。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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