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感到昏沉沉,什么东西正在勒紧他的脚踝。一股剧痛从腿部传来,他感到自己被猛地拖起,脑袋骤然悬空,血液一下涌向了头部,眼睛涨得像要爆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根绳子倒吊起来。先是锋利的草叶划过他脸颊的伤口,接着一根粗糙的树枝撞向他的肋骨。他闷哼一声,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
视野里一片片发黑,他想自己被吊起来之前肯定被人狠揍了一顿。他努力地转动了一下身体的方向,看到了一些脏兮兮的身影,但是却看不清他们的脸。他在脑子里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参加了《勇者挑战》游戏,现在他的意识正附着在少年恺撒的身上,套用一个热词,就是魂穿。按照游戏规则,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伟大的古罗马政治家,杰出的军事家,差一点就成为罗马帝国始皇帝,生前就被神化,死后更是进入神庙的大独裁者恺撒,此刻应该只有十四岁,且正在准备接受战士教育。
十几条世界线的玩家们将同时从这个起点开始进行拼搏。谁能在五年内最先集齐规定的荣誉,谁就是赢家。
可是战士教育里有倒吊起来被殴打吗?天狼使劲地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在自己的意识附身之前,少年恺撒到底在做什么蠢事?
“盖乌斯!”
不远处有沙哑的喊声传来。
天狼努力地扭过头去,被倒吊着做这个动作并不太容易。
“盖乌斯!你还好吗?”
天狼看到一张同样倒吊着的,鼻青脸肿的脸。淤青的眼睛,流血的嘴唇,浓密的棕色短发里插满了枯黄的稻草。
看来不管之前恺撒到底在做什么蠢事,这家伙也有一份。
“你叫什么?”天狼忍着嘴唇的疼痛开口。奴隶?佣人?或者只是个路人倒霉蛋?
“盖乌斯?你被打傻了?”那家伙惊慌地叫起来,“诸神在上,格尼佛这下一定会宰了我的。”
格尼佛?天狼回忆了一下被灌输的历史知识。想起来格尼佛是少年恺撒的私人教师,主要是教授阅读和写作。
看来这个倒霉蛋是自己相熟的人,可他所知的资料里可没有什么少年恺撒的朋友这类的信息。不过天狼也知道,每条世界线虽然历史进程大致相同,但是细节总是有些多多少少的差异。总之现在这种情况,有个朋友总算是个不错的开局。
“姓名?”天狼再次道。
“布鲁图斯!盖乌斯,我是你的朋友布鲁图斯!”
等等?天狼猛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对面那张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的脸。恺撒确实有个很重要的朋友叫布鲁图斯,不过不幸的是,恺撒最终也死于布鲁图斯之手。关键问题是,布鲁图斯比恺撒小了十几岁,按照天狼所被灌输的资料,恺撒十四岁的时候布鲁图斯还没出生呢。这条世界线似乎进行得有些诡异。
“盖乌斯,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就这样把我们吊死的。”
“那么他们自己也会被卖为奴隶。”天狼安慰道。天狼的手正在自己的腰间摸索着,他摸到了一把铜制的匕首,大小类似于餐桌上的割肉刀。他转动了一下身体,看到那几个脏兮兮的身影正在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没有人注意自己,很好。
天狼猛地向上折起腰,一把抓住了脚上的绑绳,迅速割了起来。
“在我们死后?那我宁愿先杀了他们然后再被卖为奴隶。”
接着布鲁图斯看到了天狼的动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又看了眼那些凑在一起的家伙,小声催促:“快点,盖乌斯,再快点。”
“闭嘴!”在绳子被割断的一瞬间,天狼用手抓住了绳索,然后轻飘飘地落了地。
天狼趁这机会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打量了一下对面那些家伙。他们的年纪都不大,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有的穿着露出单肩的粗布长背心,有的则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棉布束腰短袍,天狼判断他们应该都是平民。
一个背对着天狼,个头最高的家伙正在对其他人发号施令,内容大约是让这些小子们好好想想,编出什么瞎话,好让大人们不要惩罚他们。
天狼心里冷哼了一声。平民殴打贵族,胆子不小。虽然在恺撒时代,平民的权力已经得到改善,但是人人平等这种事,从古到今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古罗马法允许合法复仇,因此少年恺撒就算不动用自己家族的权势,也完全可以让他庄园里的奴隶将这些平民打个半死。
不过此刻天狼并没有急着采取行动,而是在自己的颈项上摸索着。他摸到了一个戒指大小的金制小盒,被一条皮绳连接着,挂在他的脖子上。这是布拉(bulla),在古罗马,每个孩子都会挂这样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护身符,用以保护孩子远离邪魔的觊觎。穷人家的孩子的布拉通常只是一个手工缝制的小皮囊,只有恺撒这样的权贵家族才会用金器。
此刻天狼脖子上的金盒里,自然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他与另一个时空的游戏客户端的连接器。这个连接器集意识接收器,进度查询器,通讯器,信号发射器等多种功能于一身。简单地说,有了这个,天狼就与他的时空以及其他十五名玩家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连接器是游戏筹办方提前派人准备的,这样天狼的意识体才能被准确地投递在少年恺撒的身上。
找到了连接器,天狼的心神定了下来。他用手握着金制小盒,用自己的脑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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