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生长突然发声,风格大变,无异于暗夜中的光芒,于无声处听惊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往外走的同学也停下了脚步,关注事态发展。
有情况啊,一干吃瓜群众眼睛贼亮。
高中近三年时间,无论别人如何嘲弄,任生长始终保持闷葫芦,三棍子砸不出个屁来。
想想也是,任生长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跟小男生一般见识?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即便他城府再深,心再宽,三年时间忍受别人嘲弄,心里也挺烦。
除了他涵养深厚,不想与小男生计较,任生长确实有短板。
初来乍到,任生长有太多的事情不太了解,他需要时间熟悉这个时代。他从来都是个慎密之人,否则,哪里会活得这么久?
任生长与同学们思维不一样,今天突然角色转变,也不是心血来潮。
被潘子安嘲弄,如果任生长不反击,他就要背负废柴这个雅号毕业。
这可真不是个好事,将来同学见面,一定会提起他这个废柴,废柴绰号背一辈子。
所以,任生长觉着这就是扭转局面的好时机。
被楚韵怒怼,潘子安正处于窘迫状。
任生长突然跳出来,令潘子安大喜:“怎么赌?哈哈哈......还是那句话,这一次摸底测试,你只要进入班级前十名,我请全班同学大餐。当然,若你输了,也要给班级同学一个交代,条件自己提,只要同学们满意就行。如何?”
潘子安只想打击任生长,至于赌什么无所谓。
潘子安是富二代,他不缺钱。
任生长不想如他意:“不如这样,我若是进入班级前十名,也别让你裸奔,穿个女生花裤衩,光膀子在操场上跑一圈,让大家乐一乐,敢不敢赌?”
喔靠!
这个狠啊......穿花裤衩不比裸奔强多少吧......
脑补一下,自己光着膀子在操场上穿着女生花裤衩狂奔的样子,那是何等的卧槽马!
潘子安也不是傻子,反问任生长:“如果你进不了前十名,那就算你输了,是吧?那么,穿花裤衩跑一圈的应该是你了......”
看来潘子安信心百倍,他不相信任生长能赢。
之所以要反问,是要套住任生长。
“不错,愿赌服输,输赢就以前十名为界,我进入前十,那就算你输,没有进入前十名,则算我输。”
潘子安自信,他任生长也不是怂蛋,谁怕谁呀。
既然想借此机会扳回名声,估计任生长也在心里筹划好了。
在潘子安的认知中,他不认为任生长进步这么快,他进入前十连门都没有。
所以,潘子安很兴奋:“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全班同学都是见证人,看谁到最后光膀子只穿花裤衩跑圈,哈哈哈......”
面对潘子安挑衅的目光,任生长用手指点了点他:“不用看我,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洗洗干净等待......”
潘子安懵逼,咱俩打赌,与洗洗干净有毛关系?
同学也懵逼,这话是嘛意思?
潘子安刚要张嘴问,却被前面的庞泽抢了先:“哈哈哈......这句话经典,老潘,你要洗干净了啊......”
“哈哈哈......”
这时候好多男生都醒悟过来了,教室内瞬间爆发哄堂大笑。
高三狗几乎没有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潘子安脑筋没有及时转过弯来而已。
等明白过来,潘子安气的肝都在颤,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潘子安怒不可遏,伸出手指头想要发作,却看见老师走进教室,一口老血堵在嘴里。
同学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几乎没有看好任生长的。
“任生长真的想爆潘子安的菊?这跨度有点大啊......”
“呵呵,别听他吹,能进前十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潘子安可是咱班第五名,他任生长凭什么?”
“我还是看好潘子安,任生长有点不自量力。”
“哼哼哼,就凭他那个奇葩,有点痴心妄想......”
“......”
“呵呵呵......”
同学们不看好任生长,其实也不奇怪,一班总人数45人,上一次测试结果,任生长的名次在第35名,距离第五名的潘子安实在有些遥远。
就算任生长努力拼一下,前进三五个名次能说得过去。
相差三十名,想追上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任生长暴雷,大家也不过是看热闹而已,谁也不相信他能战胜潘子安。
看来,穿花裤衩跑圈,非任生长莫属。
至于爆潘子安菊花,那也不过是过过嘴瘾,说大话而已。
老师进来的时候,发现全班氛围实在太热闹,禁不住心中好奇心问了一句:“大家在笑什么?”
笑什么?
**这种违禁话题,那是不能跟老师说滴!
老师也聪明,既然学生不说,肯定不是好事,上课铃声响起便走上讲台。
楚韵戳了戳任生长,低声说:“怎么?不是说低调嘛,这么快就变卦了......”
“这不怨我,他都指着我鼻子叫阵,再不应战的话,要背着不太好的名声毕业,必将遗臭万年!”
任生长的话很有道理,高中阶段的丑事,能说一辈子,想想都操蛋。
除非毕业后的任生长不打算与同学再见面,哪怕这样,也挡不住别人背后议论。
楚韵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任生长隐忍三年,确实也不容易,换谁也做不到。
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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