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白说道:“怎么样,四位长老考虑的如何?本座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就算你们不说,我杀光了你们之后,找他个几个月,总能找到穷恶山地牢的钥匙。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玄水骂道:“小师叔祖便在后山,东皇钟声响起,他一定也注意到了宗门的变化。魔头,你以为以一已之力真的能灭了荒宗吗?”
孟三白说道:“那便试试。”
空气的温度在急剧地降低着,紫气屏障内的孟三白干咳了一声。
幽花释放后,他身体变得脆弱了不少,虽然身体还保持着正常的温度,但是不知道为何脏器内隐隐发寒。
飞雪落在他的发丝和脸颊上,衬托那张刻着黑色印记的脸庞更加成熟和英俊了。
“看来这幽花以后我还是少用为好,不然可真禁不起折腾,一次反噬得比一次厉害。”
孟三白心想若是等会四个长老非要动手,那他也只能再次使用幽花了。
就算反噬再厉害,也要找到打开穷恶山的钥匙,不然下一次来西凉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就在荒宗弟子们处在人人自身难保的恐惧时,他们的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从台阶跌落的声音。
扑通——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寻去。
距离屏障后方七米处的台阶上一个身上遍体鳞伤的少年正捂着胸口,坐在地上。
“你们好,我叫云牧。”
他摸着脑袋说道。
一身残败的衣服和鲜红的血迹,看得众人如同见到一个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云牧其实是顺着宗门那个奴仆的指引来到这里的,刚想跨入剑阁前面长廊的大门,一只手放在了木门上,没想到手滑,直接推开门扉,摔在了阶梯上,然后滚了下来。
徐幽冥随后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人群里的苏华,没有再继续往云牧走去,混进了弟子当中。
孟三白对云牧说道:“你是何人!”
他语气没有了之前对待四大长老时的不屑,反而是水一般的温柔,因为他感到了少年身上散发着的邪气。
作为魔宗巅峰的修行者,他当然知道这样的邪气绝非一般之物,光是身有邪气,还通过铜门站在这里出现,就已经不凡了。
孟三白是隐藏了身上的魔气,强行将魔族功法压制,才通过了铜门,而云牧身上明明邪气未散,这是如何过了铜门的呢……
“我刚刚说过了,我叫云牧。我是来找华宗主治我的腿伤的。”
云牧看着剑阁上那个看起来很和蔼的男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敌意,心生出好感。
他再看了眼男人四周围住的长老们,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男人和他一样是闯入荒宗的不速之客,而且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蛇毒进入血液已经七天了,再不救治,这腿可就废了。
云牧知道要请华佗出手治疗自己,那么就必须先为了成为外门弟子。
所以作为投名贴,他必须和这个看起来和荒宗格格不入的男人划清界限,摆明立场!
云牧瞪着眼睛看着孟三白说道:“我是来这修行的人!我刚刚已经看见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快放了他们!我刚刚隐约听见他们讨论你是魔头!”
孟三白饶有兴趣地看着云牧,说道:“是吗?”
云牧毫无恐惧和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孟三白感到敬佩,反观东皇钟周围那些跪着的宗门子弟们,真是一群窝囊废!
废材!
“你是要救他们?”
孟三白疑惑地指了指剑阁下的宗门弟子们。
那眼神就好像在嘲笑着整个荒宗无人能迎战自己。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作为天诛境巅峰的他,在整个天下都鲜有对手,这就是他的资本。
“不,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们,也不想救他们,我只想救自己,只有华佗能救我的命,所以我要保护这个宗门!”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云牧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着好亲切,很想和他亲近。
孟三白人气场实在强大,是云牧见过的最威仪的男人。
就算是之前随徐老爹去郡城进货,偶然在长街上看见骑着高马的郡守马腾,久战沙场,也不过如此。
“拼命?”孟三白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角悬挂一丝笑容。
“你似乎不能修行!你丹田里的气海聚集不了玄气……废材!”
“是的。”云牧斩钉截铁地回答,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孟三白看向那云牧瘦弱的身躯。
他心想眼前的少年明明这么弱,还要出来逞强,真是好不自量力。
“不能。”云牧依旧坚定地回答着,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视死如归的悲壮。
孟三白笑得更加和蔼起来。
他说道:“那为什么还要来和我拼命?
云牧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指着自己的右腿说:“我说过了,因为我需要华佗先生治好我的腿。”
“一条腿?”孟三白瞥了眼云牧的右腿,果然有一丝异样。
孟三白说道:“你中毒了。”
云牧回答道:“是的。”
孟三白露出怜悯的神情。
对于解毒,他确实无能为力。
大荒宗的宗主华佗对解毒倒是内行。
华佗也算是北境实力排行榜比较靠前的人物了,除了实力卓绝外,医术的造诣在北境是举世无双。
除了南境建业城的于道人,中州道教平原城的张天师,鲜有人能在医术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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