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四叔,你打算把他们交给堡内?”唐书彦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唐家驹点了点头。
唐书彦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唐家驹,谢钦感觉,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感觉似乎越发的冷冽了。
“不行。”唐书彦突然摇了摇头,“恕我不能听从了,四叔。”
唐家驹道:“书彦,我知道,你想为家骥复仇……”
“没错!我要为父亲报仇!”唐书彦突然喝道,“因为这些人的失手,才害得父亲去世!不杀他们,怎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杀了他们,你就能告慰家骥的在天之灵了吗?!”唐家驹振声喝道,“我看你是在告慰你自己吧!”
唐书彦表情一变。
“你以为,想为家骥报仇的只有你一个人么?”唐家驹又喝道。
唐书彦没有说话。
唐家驹再喝道:“我还想为家骥复仇呢!但我们是唐门中人,不是什么刽子手!”
“所以就要由堡内来处置他们?!”唐书彦反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道理你不清楚么?”唐书彦又反问了回去,“我们身在唐门当中,不是自由散漫的,我们还有顶头上司,唐门真正的领导层,是唐家堡啊!”
“四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唐书彦针锋相对地说道,“您之前就已经决定要在门主寿宴上收拾赤火堂,这件事您有预先跟堡内请示过么?在门主寿宴上大动干戈,这可是大事,而您却连只会都没只会一声,要来个先斩后奏,现在怎么又搞出这么一出?!”
唐家驹道:“因为我们要是不动手的话,赤火堂就要动手了,到时候别说是堡内了,连我们都有性命之忧!”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唐书彦说,“我问的是,您为什么,预先没有只会堡内,关于我们的行动,关于赤火堂的阴谋?”
唐家驹闻言,深吸了一口气。
“我之前说的,你没听明白,是吧。”
“不,”唐书彦摇了摇头,“我听得很明白了,您是准备在门主寿宴上动手,来个先斩后奏。”
“你确实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唐家驹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吧?”
“……”
唐书彦没说,看表情是默认了。
“那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决定在门主寿宴上行动?”唐家驹又问。
唐书彦看了唐家驹一眼,面无表情第说道:“四叔您刚才不是说过了?因为赤火堂可能在门主大寿上行动,不是么?”
“是这样,不过这只是猜测。”唐家驹道,“只是我们觉得这个猜测命中的可能性非常高。”
唐书彦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那么问题又来了,”唐家驹说,“猜测终归是猜测,所以我要你好生审问他们,看他们知不知道,赤火堂究竟是不是准备在门主大寿时行动。”
“嗯,这个我自然会问。”唐书彦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但是四叔,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堡内一旦展开行动,赤火堂就可能会得到消息。”唐家驹说。
“堡内展开什么行动?”唐书彦疑惑地问道。
“比如,堡内叫唐家骅去问询。”唐家驹说。
“为什么要问询?”唐书彦问道。
“堡内行事作风你还不知道?格外老派。”唐家驹说,“一帮上了年纪的人凑到一块,行事作风肯定会带上他们的年龄,相比起来……就不如年轻人那么果断了,各种拖沓……甚至馊主意,都是难免的。”
唐书彦说:“所以你不肯告诉他们?”
唐家驹说:“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调查的事情……不能由堡内来做,事实上,堡内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我们就要给他们一个结果,至于过程什么的,当然也不劳他们费心,我们来就好。”
唐书彦没说话。
唐家驹又道:“也正因为我们要在门主寿宴上行动,先斩后奏,所以我们才要给他们一个结果,这是堡内的脸面,而这些守卫,也在结果当中,就是说,我们要给堡内一个交待,没有交待,堡内在面子上过不去,那样,就算我们最后挫败了赤火堂的阴谋,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唐门并不只有我们四堂,我们还有顶头上司,唐家堡,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哦……”唐书彦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些人就是给上头的交待?”
“是了。”唐家驹点了点头。
唐书彦没说话,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所以谢钦只能猜测:他大概是在沉吟。
“还有一点。”唐家驹再道。
“什么?”唐书彦问道。
“如果在寿宴当天,唐家骅要把这些人调动起来呢?”唐家驹问道。
“……什么?”唐书彦又重复了一遍。
唐家驹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吧,除了在寿宴上动手以外,唐家骅应该还会有别的行动。”
“……是。”唐书彦点了点头。
“这个行动,肯定是大行动,而这个大行动,说不定就要调动赤火堂的所有人,比如这些人。”唐家驹说着,冲那一排昏迷的守卫抬了抬下巴。
那个唯一清醒的守卫,已经被唐书彦吓坏了,他赴死的决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求生的yù_wàng占了上风,他倚在墙上,一个劲儿发抖。
他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这样反而把自己吓得更惨了,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完全没听见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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