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宇文恪引路,宇文信一行人很顺利的通过九老山,也早就备好丰盛宴席的张彪一行会合了。
张彪一见宇文信,立刻上前抱拳单膝跪下行礼,宇文信赶紧俯身相扶,笑着说道:“张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张将军援救吾家孩儿,信还不曾谢过……”
“亲家老爷这话说的,您家郎君娘子就是我们陇西李氏的郎君娘子,保护他们本就是我们的本份,您快别说谢,张彪没及时接到姑爷一行,让他们受了惊吓,正要向亲家老爷请罪!”张彪高声说道。
“阿爷,张二叔,咱们都不是外人,就不说什么请罪道谢的话了,阿爷一路奔波定是累了,快进帐歇会儿。”宇文恪笑着虚扶他父亲,对二人说道。
“对对对,姑爷说的对,亲家老爷快请!”张彪亲自在头前引路,将宇文信一行引入中军帐,请他坐了首座,将士们鱼贯而入,送上大盘大盘热气腾腾焦香扑鼻的烤肉,从没吃过这般粗犷烤肉的宇文慎和宇文惜两个小家伙被香气馋的几乎要流口水了。
张彪将一只并不很大的酒葫芦送到宇文信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解释,“亲家,出来的急,不曾多带酒,就这一壶还是末将私藏的,实在对不住您……”
“张将军言重了,阿恪,快命人去车上拿酒,张将军,老夫从洛京带来些玉冰烧,一起尝尝……”
众人吃喝一场,尽兴而散,宇文信见到顶门立户的长子,一颗心彻底踏实下来,不觉多吃了几杯酒,酒意上头,他只觉眼酣耳热,便微笑靠向胡床扶手,抬手按了按眉心,继续听座中之人说话。
司马昶也在席间,他可没有心思吃喝,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暗暗留意宇文信和宇文恪父子二人身上,随时准备献殷勤。
宇文信刚刚抬手按头,司马昶便注意到了,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宇文信的身边,小声说道:“世叔,您病体初愈,还是要好好将养才是,小侄扶您去后帐歇会儿吧。”
司马昶这一动,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张彪听到“病体初愈”四字,立刻急急问道:“怎么,亲家老爷病了么?姑爷,怎么没听您说?您看看我们这还闹腾着,让亲家老爷不得安宁,亲家老爷,您快去歇着,我们明日就能到山阳坞,就有大夫给您瞧病了!”
宇文信摆摆手道:“已经好多了,不碍的。”
“不行不行,亲家老爷(阿爷,世叔)快去歇着吧。”众人异口同声的叫囔起来。
宇文信也的确觉得不论身体还是精神都乏累的紧,便依了众人之言,去后帐歇息了。
宇文信走后,酒席便也散了,张彪自去安排营地守卫之事,宇文恪去他阿爷榻前服侍,于瑾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之时,司马昶对他轻声说道:“阿瑾,我看阿慎和倩娘仿佛有些不安,咱们去陪他们吧。”
于瑾赶紧应声称是,和司马昶一起来到宇文慎兄妹面前,将两个小家伙带到帐外玩耍。
“阿昶哥哥,我想阿娘……”许是司马昶轻声细语的安抚太过温柔,宇文惜忽然扑入他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见妹妹哭了,宇文慎赶紧跑过来,拉着妹妹的手急切的说道:“倩娘不哭,阿娘生病了才不能见我们的,等阿娘病好了我们就能见到她了……”
“你骗人,阿娘根本没有病,是阿爷不要阿娘了……”宇文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睛红的象小兔子似的,气恼的叫了起来。
“倩娘,谁告诉你阿爷不要阿娘的!”司马昶心头一紧,抓住宇文惜的手臂,盯着她的眼睛,沉声喝问。
“哇……”宇文惜从来没见过这般严厉的司马昶,哭的越发厉害了。
“倩娘别哭,婶婶真的病了,咱们在合水坞的时候,婶婶就整日长睡不醒的,要不是病的厉害,她怎么会不醒来呢!”于瑾见小姑娘哭的好生可怜,便将她从司马昶手中抢出来,搂到怀中笨拙的安慰起来。
“阿慎,是不是有人在你们耳边胡说了什么?”司马昶面色沉沉,看向慌张无措的宇文慎,问话的语气极为严肃。
“我……我和倩娘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宇文慎虽然有些惊慌,可是却条理清晰的回答。
“嗯……阿慎,倩娘,阿昶哥哥告诉你们,你们阿爷是世上最好的阿爷,也是世上最好的夫君,他绝对不会抛弃你们的阿娘,你们一定要相信你们阿爷!再不可说出方才那样的话,那是用刀子捅你们阿爷的心啊!”司马昶将宇文慎宇文惜拉到面前,用和成年人说话的语气对他们郑重的说道。
“可是阿娘……”宇文惜撅着小嘴,困惑的嘟囔着。
“倩娘,婶婶病着呢,你在合水坞时也亲眼看到的。”司马昶的语气极为坚定,有种让人无法不信服的力量,果然宇文惜皱起的小眉头渐渐散开了。
“阿慎,倩娘,你们一路西来,都是坐在马车里的么,世叔有没有带你们骑马?”司马昶略想了想,笑着问道。
“没有呢,阿爷说外头乱,要赶路,都不让我们出马车的。”宇文慎撅着小嘴抱怨。
司马昶笑了起来,用略带诱惑的语气笑着说道:“那接下的行程,阿昶哥哥和阿瑾哥哥带你们俩骑马,好不好?”
“好啊好啊……”果然小孩子就是贪玩儿,两个小家伙一听可以骑马,都欢喜的又蹦又跳,再不见一点点悲伤难过的情绪了。
于瑾显然不明白为啥不让两个小孩儿再坐马车了,只将宇文慎举起来骑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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