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微微眨动了一下睫毛。【零↑九△小↓說△網】
在释放出这近乎无边无际的白色寒意之后,她的情绪似乎也淡薄了很多,脸上每一丝神色的变化都细微得不能再细微,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冰雕。
郑言皱了一下眉,忽视掉她身上传来的凛冽寒意,唤道:“阿月。”
听到他的声音,林月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里凝着霜雪,令人产生靠近就会被冻伤的错觉。
不对,应该说,如果没有她的控制,贸然靠近是真的会被她身边萦绕的寒气冻伤的。
郑言并非不清楚这一点,然而他却依旧毫无防备之意地伸出手大大咧咧地揉了揉林月的脑袋,感慨万千地道:“怎么说呢,虽然阿月你跟我说过自己现在变得很厉害,但是不亲眼看看,真是没有一点实感啊。”
在他的手指接触到林月头发的瞬间,碰到的瞬间就足以让人的ròu_tǐ失去所有活性的白色冻气像是最乖巧的小猫一般,呼啦退了下去,消散在林月的身体里。
随着冻气的消散,林月的神情也从淡漠凛冽重新变得鲜活了起来,眼中出现了一丝雪后初晴一般的暖意。
然后她注意到郑言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转而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没好气地把郑言的手拽下来,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说了多少遍不要摸我的头了。”
郑言眼神一闪,顺着她的力道放下手来,嘴里笑道:“这可不能怪我,谁让阿月你的身高刚刚好可以让我摸到呢?”
林月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冲着郑言露出了一个甜美温柔的笑容。
然后郑言就感觉到,自己还被林月握在手里的那只手掌在全方位的挤压力道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喂喂开玩笑的吧,能让用巫族秘法淬炼过的身体产生不堪重负的感觉,阿月你手上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感受到林月杀气腾腾的视线,郑言头上冒汗,想也不想地转移话题:“阿月你不觉得现在有点冷吗?再不把周围的冰层什么的处理掉叶九都要受不住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视线转向了悄无声息站在旁边看了很长时间戏的叶九。
接收到自家老板的求救信号,老实人叶九眼神一闪,随即默默低下了头,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郑言:“……”
他在心里狠狠地给叶九记了一笔小本本,然后回过头来,对林月展露出最为真挚诚恳的表情,就差在脸上写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了。【零↑九△小↓說△網】
林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才语气轻缓地笑道:“蠢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郑言干笑道:“我当然相信阿月了。不过,你看,咱们再不处理那棵猪笼草,可就要天黑了,多影响咱们赶路的速度啊?”
林月瞧着他僵硬的表情,半晌之后,终于维持不住杀气腾腾的表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吧,放过你了。”
她心情甚好地转过头,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被冰冻着的鞭影,然后抬起手指轻轻一弹。
在她素白手指弹上去的瞬间,晶莹的寒冰在她的指尖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仿佛最精美的艺术品有了瑕疵一般令人惋惜不已。
裂隙一出现,原本坚不可破的冰层就像内部被蚁群啃噬一空的堤坝,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伴随着咔嚓咔嚓的脆响碎裂开来。
郑言站在林月的背后,感受着凛冽的寒意随着满天轻盈闪亮的冰屑一起散去,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先前的疑问说出口:“阿月,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背对他站着的林月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什么问题?直接说就是了。”
郑言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叶九一眼。
正在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叶九接收到自己老板的眼神指示,默默地低下头退开了。
就在他们两个进行简短交流的当口,林月充满兴致的声音忽然响起:“咦?蠢言你看看那是什么?”
等到郑言看清楚林月所说的东西之后,忍不住嘴角一抽:“……阿月,我开始觉得,可能这个东西真的不能叫猪笼草了。”
林月点头表示赞成:“说得对,我只听过为虎作伥的,但是猪笼草有这个功能还真是稀奇。”
稍稍停顿了一下,她一脸嫌弃地补充了一句:“最关键的是,还长得青面獠牙的,颜值极其不过关。”
郑言哑然道:“人家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很惨的,阿月你就不要再挑剔它们的颜值了。”
林月莞尔一笑:“你这是担心影响我们赶路的时间么?”
表面上看起来,林月的精神都放在和郑言对话上,并没有对身后不断出现的青灰色模糊幻影做出任何应对。
然而凡是靠近他们的影子,无一例外都悄无声息地被冻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冰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郑言摸着下巴看着这一幕,忽然问道:“阿月你见过会自己长腿跑的植物么?”
“……以前当然是没有见过的,不过这两年遇到过那么几次。”
林月面色淡然地回答了一句,然后脚尖在虽然解冻了但是犹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地面上蹍了蹍,笑道:“我说它放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弱鸡,原来是障眼法么?”
随着她的动作,一圈圈蓝光从她的脚尖像花一样缓慢而优雅地盛放开来,沿着他们和那株猪笼草之间的土地氤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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