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芳栽了!
萧谣冷眼旁观着得出结论。
她不再多看,只坐了阿左搬来的小杌子上,专心致志吃起菊花马蹄糕来。
慢慢地拈起一块菊花马蹄糕,让菊花的清香和马蹄的脆感在唇齿间滑动。
嗯,好吃!
想这世间有许多好吃好玩的事情,搞不懂这些人挖空心思地搞些算计累是不累!
萧谣慨叹了一遍,吃完糕点后转了视线,认真地看起路旁的野花...
野花旁的脚印。
不远处的一丛火红的野花旁那一连串的梅花脚印一直往里头延伸。远远的不见了踪迹。
那是贪吃的松子又去埋东西了。
萧谣收回目光,有些意兴阑珊。
“姑娘。”
阿左将热茶放进萧谣的手里,摸了摸萧谣的手。
“外头有些冷,咱们回马车上吧。”
阿左是喜欢看热闹不假。但比起看热闹来,自然还是自家姑娘的身子最要紧。
“走吧。”
萧谣站起身来,这出戏眼看要收场了,萧谣也看得有些腻歪。
萧谣并不看那父女三人,转身同阿左就要往马车去。
“萧谣!”
萧安从却不想让她置身事外。他指着瑟瑟发抖的萧言梅,迟疑地说道:“能否带上她?”似乎是怕萧谣拒绝,忙忙又道:“这孩子受了惊吓,一门心思要跟着我们。”
赛红霞同萧谣对视一眼,撇了撇嘴。
萧安从对赛红霞仿佛格外有耐心,他摸着昨晚上被赛红霞咬伤的胳膊,耐着性子对她解释:“总归是为我受的伤啊红霞。”
萧言芳是他原本就想带的。自从和邹氏撕破脸后,萧安从对嫡女独自一人在家就颇有些放心不下。可不知道为何,萧言芳陡然间却改了主意,并不肯跟他一道走。
倒是一向不在意的庶女,如今口口声声要跟着,还要一路侍奉于他。
萧安从知道,萧言梅这是怕了萧言芳,不敢独自留下来。萧安从舍不得说嫡女,但到底对替他挡刀的萧言梅起了恻隐之心。
“随你吧!”
萧谣随意点了点头。
对于摸不透的人,萧谣喜欢静观其变再找其破绽。
萧谣说完抬脚便走。
萧安从忙追着挺胸抬头大步朝前走的赛红霞。萧言梅也怯生生地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跟在了后头。
终于还是让她给做成了!果然如那人所料,经此一事,萧安从果然带上了她。萧言梅目光闪烁,走到无人注意处,往地上偷偷扔了个荷包。
“姑娘,萧言梅到底想做什么?”
阿左对萧言梅这一番举止,颇有些猜测不透。
萧谣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看着朝她们狂奔而来的松子,嘴角带笑、舒服地竖了个懒腰,慵懒地说道:“谁知道呢,这若是苦肉计,那这姑娘也太狠了些。也或许京城里说不定有她想要的东西呢。”
阿左不禁恍然大悟,“对呀,姑娘!听说萧言梅那个老相好的走货郎是京城人氏呢。哎呀,想不到这个萧言梅倒是个痴情人!”
“好了,在姑娘面前什么都敢说!”
丁婆婆不准她们议论这些。只拉了萧谣哄她趴在自己肩上让萧谣靠着睡一睡。
此一行山高水长,路远迢迢,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到不了。一路上且有的辛苦!
他们原本预备从水路走,谁知天不怕地不怕的赛凤凰赛大当家的居然说自己晕船。
萧谣只好弄了几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赴京。
萧安从要找镖局,却被萧诏拒绝。和好几个土匪头子同行,还要找镖局,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萧言梅自从上了马车,这一路倒也安稳,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只老老实实呆在马车。遇到茶舍下了马车,也只是跟在萧安从的后头,静静地待着。
萧谣也不在意她,只顾照看丁婆婆,偶尔同萧诏插科打诨说笑一二。
终于,日暮时分,他们到了盂城驿。这盂城驿有先帝亲赐的牌匾,为的是奖赏当年抗倭的功劳。当年那场血战直到现在有人提起还要肃然起敬地说一句艰难,据说盂城驿的地砖冲刷了三遍才见了本色!
才过了驿站牌楼,就有人驿丞过来接应。
这盂城驿很大,外头是接待来往官员的正厅,穿过回廊就有个四进的院子,专供来往的官员在此歇脚。
江阿丑仔细打量了一番,见这里头虽不如家里方便,到也有假山有庭院收拾的也齐整。
搀扶着丁婆婆的宋大娘也松了口气,不用宿在荒郊野外,还有热茶热饭歇脚地儿的.真要比当年同丁婆婆一道奔命时强了太多。
萧谣一行人才要进屋子,就听见驿站外头吵嚷得厉害。几人不由驻足。
驿丞连忙同萧诏告罪,提着官服就往外头飞奔而去。
不多时就听见嘈杂声渐渐近了。萧诏忙唤了小厮让安顿好丁婆婆,自己则拉着萧谣细细叮嘱:“路上若遇到些仗势欺人的,不要怕,有哥哥在呢。”
萧谣眯着眼睛笑:“我怕什么,我自己就是那个仗势的人。”
萧诏听了不由抚掌大笑:“不错,往后就得这样!这才是我萧诏的好妹妹!”
你的好妹子,那是萧言嫣吧!
萧谣冲了萧诏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这个二傻子。还有这样的人,对家里的妹妹不闻不问,倒是对萧谣这个外四路的人异常关心!
这让萧谣对萧诏很难板起脸来疏远,有时甚至还会生出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愧疚来。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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