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其实没想这么快就甩开了萧诏,实在是萧大小姐急于证实周彻会否被萧谣的美-色迷惑而行了调虎离山之计。
她先让大丫鬟秋红寻了萧诏小厮,说后厨有些变故。果不其然,萧诏一听说腌笃鲜里头的笋没了,就见匆匆忙忙寻了个籍口,撇下了太子走了。
萧言嫣虽明知萧诏会是如此。心里却还是愤怒异常。她知道萧诏这个兄长对自己从来都不上心。更加知道萧诏对个外八路的同族姐妹萧谣重视得远胜自己。
但是,萧言嫣却不知萧诏对萧谣居然能重视如斯。她是亲耳听见那小厮不过说了个笋,她可是让秋红将后厨的鸡、云腿,肉片...所有的食材都没了。
可那萧诏不过单单听见笋没了,就慌了神!
萧谣,萧谣就这么好?让一个冷心冷肺的萧诏如此看重?
还有萧安然!
萧言嫣一想到,不苟言笑的父亲居然都那般的看重萧谣,萧言嫣心里的烦闷愈甚。
她要让萧谣离开丞相府,她要让萧谣在京城待不下去!
萧言嫣告诉自己,不能让萧谣在丞相府待下去了。
这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这是而是为了萧谣好。
其实萧安然和萧诏对萧谣如此看重,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萧谣这个无知村姑,生出些不该有的贪婪和觊觎。
譬如,丞相府的富贵;
譬如,贵不可言的太子。
尤其是太子!
萧言嫣要紧下唇,太子哥哥是她的,邹二太太曾在私底下说,贵不可言!
......
一阵清风带出男子身上特有的清香木樨味儿正轻轻地拍打着萧言嫣的鼻翼,萧言嫣只觉得鼻头一酸,心头悸动,看一眼面前想了多时的周彻,眼泪立时就扑朔而下。
她不用酝酿,她只需想想这几日的窘迫,这几日的困顿,就足够难过伤心了。
“嫣儿,你怎么了?
周彻嗓音一如他的相貌一般,说起话来,如春风拂柳,让人既舒心又惬意。
萧言嫣一想到这样好的人,自己现在暂时还只能仰望,将来也不知能不能比肩。又想到萧谣在周彻面前那样的搔首弄姿,再一想到方才周游不时看向她时那种阴冷幽深的眼神,凡此种种交叠纠缠,这让一向顺风顺水惯了的萧大小姐不由越发伤心起来。
“呜呜呜...”
千言万语,很多还不能说出口,萧言嫣唯有用哭来打动她的太子哥哥。
美人垂泪,自然会让人生怜。
萧言嫣回忆着邹氏让人教她的那些,随着记忆中的动作,低头、垂泪、露出粉颈,露出...
嗯,今儿天冷,那什么也露出来啊...
就在萧言嫣使出浑身解数,同妖女抗衡时,却听耳边又一声温柔低语:
“嫣儿,是不是因为周游?”
萧言嫣身子颤了颤,略斜着头仰望就见周彻的眼眸中全是了然。
“太子哥哥。”
此时的萧言嫣,已是委屈得不能自已,恨不能....
她瞟了眼太子不甚宽阔的胸膛,很想去丈量一二。
太子总算也不负佳人所望,长臂一伸,略一用力,一收手,一环绕间,太子怀里就多了个含羞带怯,面若红霞的娇娇美人儿。
虽然此美人儿较之那美人儿,天差地别。但总归是聊胜于无不是?
再有,周彻今次前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抱得美人归。
原本在看到萧谣时,他还曾一度动摇。可是待萧大小姐一双泪眸看向他时,周彻这才猛然顿悟,自己花了这么久的功夫,为的不就是这一刻?
梁惠帝很看重萧安然,而萧言嫣却是萧安然唯一的嫡女。
周彻虽贵为太子,却在太子位上做得岌岌可危。当年的他好不容易攀附上了皇后,被皇后养在名下,七难八苦,费尽了心思,这才勉强被立为太子。
而梁惠帝的皇子,可不止他一人!且都在虎视眈眈盯着他屁股底下的太子之位。
周彻深吸了口气,待登上大宝,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有?
虽说萧谣身后有平阳公主,还有收服两个土匪头子的功绩,但是这些都不足以同萧安然相提并论。
周彻将事情撸了一遍后,抱着萧言嫣的手就越发的紧了。
此时,微风正好,冬天已进入尾声,随时随处都可嗅到一股子春意。
一脸灰眼看着对面这一副红杏出墙图,忍着气,吩咐着身边的阿左,“阿左,画快些。看这一对狗-男-女就来气。”
阿左不免嘟着嘴:“奴婢只会些皮毛,您最好去找我们姑娘。”
不是她说,她家姑娘那是画山是山,画水是水。这个小郡主看着人才不用,非要将她这个画只鸳鸯成鸭子的人拉来,真是难为死个人了。
“你个笨丫头,说话做事不会动脑子的啊!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家姑娘一个姑娘家过来,污了她的眼?”
一脸灰随手一拍,拍得阿左肩膀一哆嗦,手一抖,画笔下的萧言嫣立刻成了麻子脸。
“哎呀,本来就不像。这下更不像了。”
阿左差点就大叫起来,惊动前头那对野-鸳-鸯。
“嘘!”
一脸灰竖起食指放在阿左唇边,冲她摇头:“没事,这样就很好。你只需将这两人互相依偎着的动作画下来就好。多画几张。”
阿左这才松了口气,开始细细描摹搭在萧言嫣身上的那只绿膀子,闲话似地随口问了句:“郡主,您不也是姑娘,您怎么来了?”
在阿左看来,这么有趣儿的场景,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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