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眼看仙木西琳一点儿反应也无,仙木西丁不由慌了。在这这个闷热潮湿的地洞里头,只有姐姐一直陪着她。若是姐姐不妥当了,那他还怎么苟活于世?
“来人啊,有人吗?我姐姐要不行了!”
仙木西丁喊得声嘶力竭,却没有一个人来。他只好换了南诏话继续喊叫,可是屋子里却仍旧只是他一个人的回音。
其实,说是嘶吼,却不过是比方才仙木西琳的低吼声略大一些罢了。仙木西丁被绑着动弹不得,他努力挣扎却收效甚微。
渐渐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人也越来越没精神,仙木西丁绝望地颓然着看向仙木西琳的方向。因为在地洞,看得有些不真切,隐隐只能看到仙木西琳一点起伏都没的身影。
仙木西琳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许久了。
此时,仙木西丁的心里涌起阵阵绝望,他喃喃地唤着姐姐,心里却在想:
“莫非我们姐弟就要死在此处了?”
仙木西丁仰头看着被烟熏的黑漆漆的洞穴,心情也如这黑压压的洞顶一般沉沉地直往下坠。
都怪他,若不是他怂恿着姐姐走,又蠢得上了贼人的当,姐姐又怎么会遭此惨祸?
“赛大当家若是你能来就好了!赛凤凰,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救我们姐弟吧。还有萧谣,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过来啊.....”
人到绝望的时候,心里总是会生出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仙木西琳也是如此。此时,他是多么希望赛大当家能一如当初那样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
当时要不是赛凤凰相救,哪里还有现在的他。
仙木西丁想起当时自己被人骗走了银钱,还惨遭毒打时的情景。当初跟现在一样绝望,可是那会儿有赛凤凰。
赛凤凰从天而降,三两下就打走了泼皮无赖救下了自己。
诶,都怪自己私心重,想的多。所以萧谣总说自己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时读书人。”
萧谣其实看人真的很准,自己可不就是如此?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不懂得感恩,这才让自己又陷入了绝境?大梁人都讲究个因-果-报-应,说什么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自己那样不知足地推拒嫌弃赛大当家,不就是负心?这莫非就是报应?
仙木西丁抱着头,一脸的痛苦:
只若这些都是报应,那么就来报应他便好。姐姐够苦的了,何必扯上姐姐?
唉,若是能让他再见到赛大当家,他定会应下赛大当家的话,老老实实做她的压寨夫人。
仙木西丁咽下往上翻涌的口水,脑中浮现当年在磁山到处溜,一天出走许多次的情景。只觉得那时的日子过得是真舒服。其实,若不是要帮着母亲寻人,说不得他就能在磁山一直待下去。
后来,他其实也有些后悔了。还由着赛大当家为所欲为过,但是晚了,谁能想到这半路还杀出个茶叶脸?
还是那种炒制得不熟练翻炒得不均匀的茶叶脸?
一想起江阿丑,仙木西丁虽然仍旧很饿,到底憋着气,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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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姐,你家仙木都快昏过去了,你还不进去?”
“不急,没事。”
仙木西丁揉了揉眼睛觉得不对又忙掏了掏耳朵,觉得耳边有个很熟悉的声音。
他以为是自己又做梦了,摇摇头苦笑地盯着仙木西琳。
萧谣眼看着屋内二人出气多进气少,忙推了推赛凤凰:“咱们还是看看去吧。若是迟了,只怕救人改成收尸了。”
赛凤凰却老神在在地环抱着双臂,不紧不慢地说道:“急什么,不用急。”
不过她-口-里虽然如此说,到底跟在萧谣的身后加快了脚步一脚踢开了吱呀响的柴门。
对,
没错,就是一脚踢开。
外头的那几个看守的喽啰,赛凤凰和萧谣压根就没看在眼里,甚至不屑动手。赛大当家随便挥了挥手,几个吸了méng_hàn_yào的喽啰不多时就倒地酣睡起来。所以,方才赛凤凰没进来,真就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谁让仙木西丁这小子自从来了京城就各种闹别扭还同江阿丑找不自在呢?
萧谣对仙木西丁无感,但是里头还有个仙木西琳呢。自从出了金美楼,仙木西琳可是一直住在萧家。萧谣这些日子因为才认亲也没怎么回她同丁婆婆的宅院就同她少见面,但是有了好东西也从来不忘送她一份,日积月累的倒是将仙木西琳也放在心上当成朋友了。仙木西琳自然是更加看重萧谣,经常提及她。
后来,仙木西琳修书一封给萧谣只说要跟着弟弟一道要回家乡。萧谣彼时正忙根本抽不开身,就让人送了银子还千叮万嘱她路上小心莫要随意相信陌生人。
想不到,一别多日,居然在南疆见到了仙木西琳姐弟。还是在这儿!
萧谣不由扶额:这怎么吃一堑就没长点儿心呢?
“仙木,好小子!不是回去当王子的么?我看这是当地洞王吧?”赛凤凰摸了腰上的囊水随意给仙木西丁灌下去。
仙木西丁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看着赛凤凰,由着她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水。那甘冽鲜甜,一点儿不似他们这几日喝的苦涩难当。
有了水的滋润,仙木西丁渐渐有了生气。他忍着咳嗽大口地吞咽着,待赛凤凰收了水囊,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别看了,留些给你姐姐。”赛凤凰随手拍了下仙木西丁的肩膀“好小子,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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