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尘显和项小牡,以及方寸知、屠搏漠四人一同来到渠流观。
渠流观所处的位置比览栖山更偏僻,览栖山在坎州正西方向,而渠流观在览栖山以北,几乎到了坎州的边界,也就是九州大陆的边缘,再往北,是极寒冻海。
渠流观在渠山上,渠山无水流,整个山脉是荒山黑石,此时已是11月初,中州还在赏秋景,西南还在穿短袖,而这里已经是积雪冰封,气温直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
由于此地人迹罕至,所以包尘显把飞船直接停落到了山门前。
项小牡刚下飞船,便被冷风从脖领直灌进去,他打了一个哆嗦,脱口直呼道:“好冷,好冷!”
他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外面是一件套头衫,连秋裤都没穿,不冷才怪。
方寸知说:“你没学过自发热暖体术?那我传给你吧,包尊者您还真是什么都不教啊。”
能这样对前辈说话的,大概只有方寸知了。
包尘显:“你对本尊有意见?”
“没有没有,不敢。”方寸知嘻笑道:“这些通用小术法~由我来教给小项道友就行了,这是保镖协议的附加条款,不劳烦您。”
“保镖协议?”搏漠散人好奇道。
“额,没什么,这是我和小项道友之间的事情。”
……
四人说着话走入山门,只见四周空荡荡的,连个扫雪的小弟子都没有。
但一进山门,就能感觉到这里有充裕的灵气。
渠流观的建筑皆是依山而建,风格与平原上的道观截然不同,石山洞窟,一半洞窟,一半木制结构,黑褐色的岩石被满山落雪覆盖,而云桥横贯于两山,飞石悬于浮空,虽无小桥流水,清岸回廊,但也别有一番旷放之美。
渠流观属于二线门派,规模与听箜门差不多,但格局略小一些;还有,渠流观与安常市的虚榆观一样,都是为了镇守裂隙修建的。
只不过渠流观修建得更早,已经在这荒寒之地存在了三千七百多年,是隐世的观山,俗世之人不知。
四人一路看着观山雪景,走到大殿前,依然没有见到任何人。
就在这时,项小牡忽然又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
如果这喷嚏声再扩大几倍,就足以引起雪崩了……
项小牡用手揉揉鼻子,说:“师父,我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啊,之前那两次打喷嚏,后面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地方~不会也被那什么魔给占了吧?”
方寸知说:“应该不可能,一直没有听说过这里有异常。”
搏漠散人也说:“可能是太冷了,小项道友境界略低,容易感受到风寒。”
包尘显看着项小牡,没说话。
项小牡又吸了几下鼻子:“不不,不是天气冷的原因,我觉得这次的喷嚏和前两次的感觉差不多,是一种没来由的从心底升起来的寒意,具体没办法描述。”
包尘显微微皱眉:“那我们小心点就是,有本尊和搏漠道友在,料想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走入正殿,依然空无一人,这就奇怪了,难道因为天冷,渠流观的修士和弟子们全都躲在暖房里了?
倒也有可能,这地方又不是旅游景点,麻瓜们根本不会来这里游玩,所以渠流观的弟子们也就不需要值守各殿,不用像虚榆观的弟子那样,每天还得坐在各个大殿内当n,游客磕头的时候,每磕一个头,他们就得在旁边敲一下磬,用磬声表示神像知道了,要不然游客会觉得这个头白磕了……
几人又往后走,终于在一个偏殿内找到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小弟子。
小弟子看到包尘显和项小牡几人时,第一反应是有些惊诧,甚至有一点惊恐,他瞪大眼睛愣了好几秒,似乎扭头就想跑,却又强行镇定下来,问:“几位~是修士?”
项小牡心想,怕什么啊,我们又不吃人。
包尘显微微一笑,说:“是的,我是聚灵宗的包尘显,来贵宗有事,请问贵掌门在何处,我想拜见他。”
结果这位小弟子一脸懵的样子:“聚灵宗?从来没听说过啊。”
包尘显也愣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说法:“我是砌岸的包总。”
小弟子继续懵:“也没听说过。”
项小牡都替师父汗了一下,本以为天下谁人不识君,结果到了渠流观,就变成了憨呆小弟子眼中的陌路人,真是不给面子啊。
包尘显只好不动声色地问:“你们掌门在何处?”
“你们~~”小弟子用手挠着头,很严肃地说:“你问我们掌门,我们掌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见的,我平时都见不着,所以也不知道。”
这傻孩子,急死人了……
方寸知上前一步,说:“方家你总听说过吧,我是方家长孙,想拜见你们掌门。”
小弟子眨眨眼:“方家?九州排名首位的方家?那我找师兄去通禀一声吧。”
小弟子说完,一溜烟跑了。
项小牡四人一齐满头黑线。
然后项小牡看向师父,只见师父面不改色,还微笑道:“哦~呵呵,看来本门的名字确实太普通了啊,感觉就像某个野路子门派似的,呵呵呵~~”
“师父,您这样调侃师门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当着祖师的面,为师也一样敢说这话!本门名字的确太普通了,这是事实嘛。”
“师父,您不觉得我的道号也太普通太随意了?要不要改一个?”项小牡趁机问。
包尘显呵呵一笑,问屠搏漠和方寸知:“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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