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牡犹豫了一下,抬手重重地敲门,过了大约一分钟,才听到里面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天还没亮是有病呢,小壮你看看是谁?小壮?哎呀握糙我手机呢!?”
项小牡心想:好嘛,舍友的手机八成也被偷了,那两个小偷竟然也进了自己宿舍?该打!
他高声说:“高皑榭开门,学校有贼,快起来别睡了!”
这次只过了十几秒,便听到吱吱哑哑床响的声音,然后是拖鞋略微踉跄的踢踏声,门锁响动,门内的插销被拨开,随即露出高皑榭那张没睡醒的脸:“握糙我手机被人偷了!”
项小牡一边进门一边说:“别慌,小偷已经被抓住了,等到八点应该就可以去校保卫处领你的手机。”
“这么快就抓住了?保卫处什么时候这么效率了?”高皑榭顿时安心,智商也正常回归,问项小牡:“对了,门从里面反锁着,你是怎么出去的?”
项小牡随口说:“小偷都摸进咱们宿舍了,你还睡得死沉死沉,我就跟出去抓小偷了。”
“不是吧?你出去抓小偷?从窗户出去的?”
“是呀,我从阳台出去的。”
高皑榭看着项小牡,看了好几秒,倒也没有怀疑他的话,只说:“你够猛,警惕性真高,胆子真大。”
项小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到自己的床头,然后……几分钟之后,他叫了一声:“艹!我的钱包也被偷了!”
“哈哈哈哈!”高皑榭幸灾乐祸地笑着,又问一遍:“小偷真被抓住了?”
“没错,等八点过了,我们一起去保卫处领手机和钱包。”
此时还不到早上六点,高皑榭想再睡个回笼觉,但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想玩会儿手机吧,手机偏又被偷了,这种情况就很尴尬了,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看天花板上的墙皮,看了一会儿,他纳闷道:
“小壮,你说我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正玩游戏呢,怎么稀里糊涂就睡着了?这事没理由啊,游戏才刚开局我就睡着,这不成了坑队友吗?”
项小牡努力忍着笑,说:“你就算清醒着也一样坑,睡着不睡着有多大区别?醒着也是送人头啊。”
高皑榭差点想跳起来打项小牡,不服道:“谁说我坑了?对方是凭本事杀的人,怎么能说我坑?”
项小牡仍然憋着笑,笑而不语,觉得自己的室友好可怜,不仅要被催眠,还要忍受嘲讽……唉高皑榭我对不住你,等会给你买包子当做补偿吧……
高皑榭却躺在床上乱开脑洞:“哎你说昨晚会不会是小偷把我们弄晕了?他们会不会给宿舍里吹那种méng_hàn_yào啥的,要不然我没理由睡那么快呀?不过话说回来,昨晚睡得真香。”
项小牡说:“你想太多了,不是说méng_hàn_yào早就失传了么?而且我是在凌晨四点多才听见的动静,那时候才跟出去看的。”
“哦,好吧……”高皑榭继续躺在床上发呆,又没有手机玩,觉得好无聊。
这时,造物衡值印在项小牡的意识之海中给他传递了一个念头:“本印需要吸灵气了。”
吸灵气?现在很不方便啊。
项小牡挺无奈,他想了一下,走进卫生间,反手关上了门。
他所就读的堃石建筑大学的基础设施比大多数学校要好一些,毕竟一所建筑大学如果连自己的校舍都盖不好,还怎么好意思给建筑行业输送人才。
项小牡躲进卫生间,取出了一大罐灵气,开始在卫生间里给古印吸灵气。
然而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高皑榭在外面一边敲门一边喊:“你一大早在里面干啥呢?半天没动静,不会是一大早在里面撸吧?。
项小牡:“……滚!”
“看被我说中了吧,气急败坏了吧?”高皑榭站在卫生间门口不走:“你要是没事就速度出来,我尿急。”
项小牡:“……”
他完全不想说话,只好收了灵气罐,装模作样地冲了水,感觉自己更加欲盖弥彰了似的,又洗了手才开门走出来。
高皑榭又甩出一句话:“一大早的也不怕肾虚?”
项小牡真想轻轻给高皑榭一拳,以前同学之间这种拳来脚去的玩闹是常有的,但这次他没敢动手。
因为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道究竟有多大,方才在天台上的时候,只用了大概一成的力道,就把那两个小偷打得连爹妈都快认不出来了,如果还像以前那样随便和人打着玩,肯定会伤到舍友的,很可能会一拳把他当场打尿……
这就很危险了。
高皑榭进了卫生间,项小牡则离开宿舍,来到了楼层的公共卫生间,他找了一个干净的坑位,把隔断门从里面插好,再次取出了灵气罐。
他怕地上脏,便把灵气罐抱在手中。刚打开灵气,还没吸几口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有人穿着拖鞋,啪啪哒哒地一路跑进来,然后就听到那位同学拉开了旁边的隔断坑位,冲进去,重重地关上了隔断门,随即就听到那人如释重负般的放了一个巨响的屁,紧接着是一泻千里般的汹涌声音。
顿时有一股浓郁而不可言的气味四散弥漫开来。
项小牡差点崩溃了。
自己正吸灵气呢,结果一大早就有同学闹肚子是什么情况?
那位同学稀里哗啦了半分钟之后,又拿出烟,啪的一下打火点着了烟,然后发出几声顺畅的哼唧声,好像很过瘾似的。
项小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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