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敲了好几下门,可门里面竟然没声音,也没人应。
不耐烦的再次“咚咚咚”。
老秦吓得两腿发软,掂着脚尖往屋内跑。
“老丁,老丁,出大事了。”
丁荣发蹲在地上,把笔记本凑到昏黄的没有灯旁,划掉刚来的老陈,数数还有几个人没来。
害怕有人发现老地主家亮了光,他煞费苦心,压根不敢多点,就一个煤油灯,还控制着油捻子,不能出头太长,防止烧得太旺。
灯也选了个“好位置”,放在地上的一个坑窝窝里头,灯下座在窝窝里,上半身露在空中,不过位置低有位置低的好处,外面压根看不到里面有光,相当安全。
可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要看字什么的,恨不得整个身子扑在地上。
为了赚钱,为了安全,丁荣发都忍了。
突然听到老秦的嚎嚎声,他惊住,头反射性地朝上偏,压低着嗓门,“怎么回事?”
“有人敲门,但是没人……哎呀,烧着了烧着了。”
丁荣发蹭的一下站起来,“哪里烧着了?”
“快快快。”老秦慌得一把把丁荣发的脑子打到地上,“帽子着火了。”
丁荣发低头一瞧,可不正是。
帽子烧着了一根绳,从下往上马上就要烧到帽沿了。
慌得赶紧用手去打,想想又换脚,用脚去踩。
老秦也跟着帮忙。
合二人之力,总算把帽子上的火扑灭了。
丁荣发以为老秦的出事就是这个,捡起脑子,拍拍老秦的肩膀,依旧小声的嘱咐,“快出去守着,一会儿还有人来,咱们早点弄好早点结束,明儿睡个美觉。”
老秦凑到丁荣发耳朵旁,“出事了。”
丁荣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什么事?”
“有人敲门,但是没人说话,我等了半天,门外都静悄悄的,还敲了两遍。”
“敲门声大不大?”
“不大不小,听得到,但是离远了估计听不到。”
“敲门声急促不急促?”
“有点。”
丁荣发后背发凉,不知是刚才累了一番出的汗,还是被吓得。
心里明白,不是约好的前来买东西的兄弟。跟他们都讲好了,到了时间过来,敲三下门然后说口号,里面对上了代表里面安全,如果没有回应或者对错了赶紧跑路。
不会有第二遍敲门声,因为那代表已经不安全。
老秦急得不行,指望着丁荣发拿主意,“老丁,你说怎么办?要不,要不咱们跑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现在这情况,走已经不行了,跑才是上栅。
“跑?”
“对,钱没有命重要啊。”老秦一边说一边注意些外面的动静,老天啊,让那个人多等一会,千万别硬闯,要闯也等到他们跑了之后在说。
丁荣发瞅了一眼地上大大小小的袋子,目光中全是不舍,可是他知道老秦说的在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命没了,啥都没了,有钱也享受不到。
头一撇,狠下心肠。
“那人在后门?”
“嗯。”
“那我们从前……不,翻墙走。”
“翻墙?为啥不从前门跑?”
“蠢,人家肯定已经在那儿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上钩了。”
“那行,赶紧的。”
丁荣发收起笔记本,一把拎起装钱的袋子,挂在胸前,“噗”一口吹灭煤油灯,“从旁边院墙跑。”
“嗯。”
“脚步放轻点。”
“晓得。”
俩人跟做贼似的,猫着腰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静还不敢太大,害怕人家听到后破门而入。
幸好俩人小时候上树下河都干过,翻坐院墙轻轻松松。
老秦率先,往起一跳,两手扒拉在墙沿上,右脚向上,努力攀到墙上,左脚在空中悬着寻找支点。
丁一已经敲了三回门了,可始终没有人应。
不会啊,刚才有人出来的。
难道没听到?
看看左右,心一横,声音稍稍大点,“丁……芝麻开门。”
还是不敢喊名字,暗号最安全。
丁荣发两手刚扒到墙沿上,猛不丁的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暗号,整个人屏气凝神的,是妹子来了,还是他幻听?
等了片刻,没再听到声音。
不死心的问旁边正在奋战的老秦,“老秦,你刚才听到什么没?”
“没。”老秦摇摇头,一使劲,好吧,终于爬到墙上面去了。“老丁,你快点啊。”
“我好像听到妹子的……噗嗤……”话还没说完,丁荣发放了一个响亮无比的屁。
嗯,不臭,只是有点想。
“我听到你放屁了。”老秦低头佝腰的神补刀。
不但他听到了,丁一在门外也听到了。
再一次对暗号,“芝麻开门。”
好吧,这回丁荣发彻底听清楚了,两手松开,轻轻往下一跳,“是妹子,是妹子。”
小跑着就去开门,“开门大吉。”
打开门,果真是妹子。
“妹子,快进来。”丁荣发往旁边让让,“刚刚是不是你敲门,哎呀,把我跟老秦吓得够呛,你看,老秦都准备跑了。”
自说自话的表演,又朝着墙头大喊,“老秦,赶紧下来,是妹子,东西没事。”还是咱们的,钱也是咱们的。
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要知道,刚才离开的时候,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好多钱啊,舍不得呀。这下好了,又回来了。
心安了。
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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