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幽暗密室内下了早朝的太子朱标、胡惟庸与着李善长各自手捧一杯香茶,对坐无言。
安静许久终于李善长开口道:“今日朝会说来说去的重点就在北伐军回师之事,我们领了这差事自然是要做好的。只是…这李元是何人,陛下何以给他如此重的待遇?”
听到这名字朱标脸色有些茫然,然而胡惟庸却是身子一顿,继而放下了手中茶杯,有些沉重的说:“着御史台熟悉之人探查过,这李元因在三山街说书而被陛下赏识,虽然其有些头脑能够哄得圣上欢心,但毕竟家境普通才能有限不是什么麻烦。
令人烦忧的是他居然是杨林的女婿,代表的也是浙东一派系。陛下在朝堂公然提爵并要收其做义子,这是不是放出的一个讯号,刘基难道又是要复起了么?”
越说朱标与李善长的脸上也越是沉着。知道自己已等不下去,是要起动那不得已非常冒险的计划了。胡惟庸脸上闪现一抹阴霾,但很快便是隐藏下去:“李元之事暂且不提,待北伐之师回来,看刘基与杨林等人反应再做决定。
而刘彬的罪刑却是迫在眉睫了,陛下于今日又是在朝堂当众点出,势必要审问这案子,不知太子殿下和李大人可是有什么主意?”
说到此事,李善长眉头一邹倒也没有再沉默:“刘彬是我淮右的人,此时金陵怕早已传扬开了,弃他不得。而具其所说,在北平城中已布下全局,只需我等一些助力当可脱身。而……”
说着,李善长抬头望了一眼一直喝茶的太子朱标,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反感情绪露出,便是继续说:“而…四皇子朱棣自北平一战声明鹊起,在北平乃至金陵城中声望增大,恐怕是不得不防啊。”
知道李善长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左右也不过就是怕朱棣在民间的名声超过自己。身为大哥应该心胸开阔,见着四弟能够向天下证明自己,朱标从心里来说是很高兴的。
但现在已经不是年少时候单纯的他们了,身上缠绕着太多责任,每走一步都要看看脚下是否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所做的决定也不能由着他的意志来。
“哦?那依李丞相所说,刘彬可做其中一颗棋子?”
李善长拱了一拱手,脸色不变道:“恐太子心中不喜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是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他。只要其能平反,在北平城中照样拥有崇高的名声。
只需我们稍加运作,不说让他官复原职,至少能够再调到北平任职。这样就算是我们在北平城中安插的一颗钉子,刘彬因此事与四皇子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倒不怕他会反水。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身穿一身青衫,神采飘逸的朱标习惯性的咬住下嘴唇,手指上的扳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心中正抉择着。知道如果自己开了这一步,以后会对众兄弟开始提防,他们也将回不到以往纯真时的兄弟情义。
帝王家中无亲情,一切皇权至上。一直紧咬嘴唇的牙齿一下松开,朱标眼中闪现了决然,朝着胡惟庸与李善长两人望了一眼。都是知道这其中代表着什么意思,不再言传,三人好似无事般又开始讨论起了如何妥善安顿北伐军的事情……
杨府,简洁的书房内。刘基致士早已回到青田老家,没有人商量,杨林也就是一人枯坐着静静思索。
思绪从朝堂上淮右派系官员上达的每一份奏章,胡惟庸所答的每一句话,最后联想到了李元那瘦瘦小小的身影。
“李元,李元。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神通,居然是能够搅动的了朝堂的局势,陛下与你又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如何就能冒着群臣反对的决心提拔你做男爵,收为义子呢?”
杨林口中喃喃着,听见院中杨彩儿等人秋日大风里放飞风筝传来的阵阵嬉笑,他的眼神不禁越来越坚定。只要能够坚持心中道义,与着当今满堂名臣和座上英武皇帝一道打造出一个盛世大明,不说一个女儿,就是要他的命又能怎样。
朝中有忠臣,自然便是生有奸妄之臣,对于胡惟庸等人杨林是深恶痛绝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现在浙东颓势不可避免,但杨林却从李元身上看到了一星点直达天听的希望。
时隔几年,此时天下太平,能够被朱元璋收为义子提做男爵,并且不顾群臣发对,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杨林此时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当今陛下在外面的私生子了,倒是皇后贤惠豁达应该没有必要让皇种流落在外,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让着金陵各位大能着纷纷侧目意外的李元,李大官人没有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倚仗“聪明绝顶”的头脑,造福北平城中的百姓,反而是在东城的一片战后难民区之中说起了书来。
钱是不能收的,左右不过就是赚个吆喝而已。时至中午,百姓们都还在大口刨着饭食,根本就是没有人听李元蹦哒着所说的精神盛宴。
没有选个好时候,说了半响连个掌声都没有,弄得李元好不尴尬。见东城连绵的窝棚,给他们一个能睡的地方,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只有这么多了。
造福民生、安定北平这种事情自然是会有战后回过神来的北平官员去做,不说他们答不答应放权,就是李元会不会越做越乱也还是个问题。尽了力,心也就安了。
李元拍拍身上的灰土,正准备也回家吃饭,这时在大街上突然涌现了队队近千人的官兵。百姓们惊异神色望去时,李元从这其中也看见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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