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谕汀身体僵了僵,回过身来给封无邪露出个乖巧的笑容:“师尊。”
“为师和你说过,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封无邪将柳谕汀抱了起来,朝着竹林外走去。
余淮见封无邪抱着柳谕汀走远,在原地呆楞了片刻后选择跟了上去。
封无邪将柳谕汀带到了雨师黛的住处,雨师黛用魂元将柳谕汀的内伤疗好后,封无邪便拉着柳谕汀回到了风阁大殿的住处。
瞧着封无邪松开自己的手,柳谕汀心虚极了,去抓封无邪的袖子:“师尊……”
封无邪看着小心翼翼的柳谕汀,紧绷的脸柔和了下来:“往后乖徒儿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为师便是。”
柳谕汀歪头:“可师尊不是有伤在身,要闭关吗?”
“为师伤没事了,往后也无需怎么闭关。”封无邪说,他伸手揉了揉柳谕汀的头,“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往后不可再犯。”
柳谕汀抬眸看着封无邪,并未像往常那般乖乖点头,她抬手紧紧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可是师尊,若不够努力,我心中总是难以安定,以往那八年中,总于深夜感到绝望,我知道以鲜血铭刻符文,到头来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我又不得不如此……”
“如今遇见了师尊,终于看到了微末的希望,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止步不前。”柳谕汀说。
封无邪盯着柳谕汀半晌没有说话,伸手揽住柳谕汀,让柳谕汀的耳朵贴着自己胸膛上:“乖徒儿,往后为师陪着你,不管你要做什么,都要想着你身后还为师。”
柳谕汀听着封无邪的心跳声,仰头盯着封无邪:“师尊,你收我为徒,是不是因为我对师尊有什么用处?”
封无邪对上柳谕汀的目光,片刻后点了点头:“也许。”
“也许?”柳谕汀眼中满是不解。
封无邪将一只手搭在柳谕汀的额前:“为师遇到你功法异动是真,但同时内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为师,你对为师有用。”
封无邪说罢,注视着柳谕汀的神情,他已经做好了柳谕汀面露失望的模样,却见柳谕汀反倒笑了起来:“如果能帮得到师尊,我会很高兴。”
“傻丫头。”封无邪失笑,一直轻轻揉着柳谕汀的头发,“你这般,为师可怎么办才好。”
封无邪说着,松开了柳谕汀:“乖徒儿有什么不懂的,为师如今在这儿,直说便是。”
柳谕汀在封无邪这儿练习了一整日的玄甲术,最后柳谕汀看着周身稳定了的玄甲术绿色灵光纹路,对封无邪露出个明媚的笑容。
封无邪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柳谕汀,将手中刚刚煮好的一盏茶递过去:“来,累坏了吧。”
柳谕汀伸手接过茶盏,茶温正好,柳谕汀也没有细品,一连灌了两口,在封无邪身前的长案对面坐了下来:“不累。”
封无邪起身走到柳谕汀身侧,捏住自己云白色的衣袖,轻轻擦拭了下柳谕汀头上的汗珠。
柳谕汀愣愣地看着封无邪,封无邪也不避开柳谕汀的目光。
封无邪留柳谕汀吃过饭,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师尊,我今日便先回去了。”柳谕汀看了眼窗外,回头对封无邪说,只是脸上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不舍。
封无邪含笑看着柳谕汀:“不急,乖徒儿想不想知道为师以前的事情?”
“师尊想说了吗?”柳谕汀盯着封无邪。
封无邪捏柳谕汀的小脸:“这是自然,为师也是人,心事埋久了,也想找个人说说不是?”
“就是不知乖徒儿愿不愿意听为师唠叨了。”封无邪眼中带着炫目的光华。
“自然愿意。”柳谕汀歪头。
封无邪突然伸手将柳谕汀抱了起来,快步走出了房间,运起魂元脚下轻点,便轻松地落在了屋顶上。
封无邪将柳谕汀放下,自己也在柳谕汀身旁坐下。
柳谕汀转头看着被发丝被夜风吹动,整个人被月光镀上了层银辉的封无邪,不觉竟然失了神。
封无邪看着柳谕汀额前被风吹得凌乱的碎发,从乾坤借中取出个白色披风披在柳谕汀身上:“乖徒儿别着凉了。”
柳谕汀抓了抓手中柔软的披风:“师尊我不冷的。”
“那也披着。”封无邪道。
柳谕汀点头,往封无邪身边靠了靠。
封无邪察觉到柳谕汀的动作,手指动了动,然后抬手让柳谕汀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乖徒儿想靠便靠着,为师又不是外人。”
“乖徒儿想知道为师些什么?”封无邪望着东边的明月,今夜月明星稀,晴朗无云。
“师尊想说什么,我便想知道什么。”柳谕汀应道。
“好,既然这样,为师便同你讲讲为师小时候的事情吧。”封无邪开口,语气很缓,却没有带任何情绪。
“为师出身封家,但为师的母亲生为师的时候难产去世,因此为师的父亲自小待为师冷漠。”封无邪道。
柳谕汀闻言心中抽痛。
封无邪回头看了眼柳谕汀,伸手刮了刮柳谕汀的小鼻子,继续说:“但是为师的姑姑,也就是聂邢舟的母亲,待为师却极好。”
“姑姑年轻的时候被影星宫宫主掳走,好不容易逃出来已然怀了身孕,她原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姑姑她体弱多病,若强行不要那孩子可能会一尸两命,最后只能生下了聂邢舟。”
“姑姑不待见聂邢舟,反倒对为师视如己出,因而聂邢舟自小就看不惯为师。”封无邪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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