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半天的平安符,吴恪早已经手臂酸麻,额头见汗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制符画符根本就是个细致的体力活,那纷繁芜杂的点点画画,不仅要笔画清晰,而且不能有丝毫浸染和交叉。
怪不得爷爷在世的时候,每天只能画上一张符,而且经常还会失败。
实在是这个制符画符的活儿,太累人了!
深吸一口气,摒除脑海里关于平安符的符纹条理,重新摊开宣纸,提起笔来,写起了书法,便愈发行云流水、畅快之极了。
一转眼,大有作为和志存高远八个字,一气呵成,连贯自如。
就在这时,在后院忙完了的范小美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来道:“那个,老板,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吴恪注意到,外堂的卦桌前,袁菲菲打着电脑的同时,明显露出了注意倾听的神色。
于是把手底下的宣纸吹干,然后一卷,塞到范小美手里,同时压低声音道:“你好好想想,你那事是该跟我商量,还是和菲菲姐商量?”
范小美心领神会,只是神色间有些讶异,讶异吴恪和袁菲菲的关系,怎么有点像老公怕老婆似的。
不过对于这一点,她自然是不会揭破。
而将画塞到范小美手里的吴恪,紧接着退后一步道:“这样,你去帮我寄副画,地址已经发到你微信上了。”
“好嘞!”范小美清脆地答应着,回到外堂,和袁菲菲愉快地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万豪大酒店。
数月以来,那个经常送自己奶茶喝的男孩子走了。
秦月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抽空了一般,以至于脸上的笑容也公式化了,失去了原先的感染力。
今天搭档的孙丽梅,可没见过她这般心神不宁。
“秦月,你是不是好朋友来了?”
秦月回过神来,俏脸漾红地啐了一口道:“瞎说什么呢!”
“就是啊!”孙丽梅愈发不解了,“我算算也没到日子呀,那你这是怎么了?自打那小子退房走后,你便心不在焉的,这样下去,小心客人投诉!”
秦月没有回应,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孙丽梅的想法开始天马行空了,“呀,你不会是被那小子迷上了吧?他有什么好的,就是一个靠嘴忽悠吃饭的家伙。我跟你说,这种男人绝对靠不住!”
秦月终于绷不住了,直接打断对方道:“丽梅,这辈子,你有没有最感兴趣、最想去做的事情?”
孙丽梅没有领会到秦月话里的深层次意义,所以便随口憧憬着回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老公努把力、加把油,早点要个我们自己的孩子,然后把他抚养长大……”
“呃……”这个话题跑得有点远,秦月仍旧接了茬道:“这种事情要随缘的,能怎么努力?”
孙丽梅一把抓住秦月的手臂道:“我听说排卵期间,多耕几次田,就能增加受孕几率。”
“耕什么田?”身为大姑娘的秦月,一脸茫然。
直到孙丽梅忍不住痴痴直笑道:“人家说的,当然是那种事啦!难道你不觉得特别像是老牛耕田吗?”
秦月的瓜子脸上臊得通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好在孙丽梅很快止住痴笑,“好啦,说正经的。我刚买了几套情趣内衣,你一会帮我看看,性不性感,好不好?”
秦月:……
这话题,简直比老牛耕田,还要不正经。
幸好大厅里有监控,孙丽梅这般开玩笑,也不敢玩的太过,免得被监控抓拍,领导考核。
而秦月却是瞥了眼手机,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华夏好声音’的报名页面……
范小美再次回到半仙卦堂的时候,肩上背着个双肩包,手里头提这个塑料袋,这便是她在北江城里所有的家当了。
一进门便喘着粗气地往卦桌前一坐,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袁菲菲。
袁菲菲合上电脑,打量了她一眼,“小美,找我有事?”
“是的,菲菲姐,我已经把网管和护工的工作全都辞了,今后就专心在卦堂里干!”
袁菲菲点点头,“你这么做就对了,毕竟老板给你开的工资不少了。专心做是正经。”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范小美说着,眉头一蹙,“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没地方住了。”
袁菲菲没有多想,“租个房子呗,每月六千的月薪,在北江城租个房子,不是轻而易举么?”
“可是租了房子,就要两头跑。那样可能还得买辆车,这样一来,我那点钱就不够花了……”范小美小心翼翼地看着袁菲菲,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便把自己给否了。
袁菲菲拢起纤手来,一脸定定地看着范小美道:“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范小美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搬到卦堂来住!
内堂的吴恪提笔一紧,随即平稳气场,稳住了呼吸。
袁菲菲果然二话不说,毫无商量余地地一挥手道:“那不行!”
“求求你啦,菲菲姐!”范小美斜瞥了内堂的吴恪一眼,见他指望不上,于是只有放低身段苦苦央求,“菲菲姐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城里打工,在外租房子总是提心吊胆的……”
袁菲菲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半仙卦堂的楼上只有两个房间,吴恪住其中的主卧,次卧若是给范小美住,时间久了,难保不出点岔子。
至于说相信吴恪的定力,袁菲菲扫了眼越看越秀美的范小美,心下再度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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